也不知為何,燕卿卿眼下腦海里浮現出地第一個面容竟是韓不周,些許是因為那次在晉國時他護自己百般周全的緣故。
不過只要這心里一想到他救自己并不單單是因為這個人,而是沾染了另外一個人的運氣時,這心里難免有些憤憤不平。
但還是努力平息著這一份焦躁不安的緒,眼下替黃綰綰診治才是最為要的事。略怔了怔,隨后便又開始絞盡腦地想著應付的藥方,卻也只是徒勞。
“你們快些回太醫院,找別的太醫一起翻閱醫書查詢此毒,留一人在這里隨我一起守候即可。”
見他們略加愣怔,燕卿卿便起引著其中一個出來,又好生與明長燈譬解了一番。他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隨后便一臉厭惡地沖著那個太醫拂袖。
“阿棠,綰綰現下在里頭究竟如何了,難道朕還不能進去看看嗎?”
明長燈急得眉頭擰,看樣子他對這個黃綰綰也是真的用心,倒也是難得的很。
“皇兄還是不要進去了,嫂嫂現在的況并不是很樂觀。而且我想如果現在醒了,也一定不愿意讓你看見那般模樣。皇
兄放心,我一定會跟著他們找到解決之法。”
燕卿卿丟下這句話以后便準備進去,卻被他生生住,且聽他試探一般地問道:“阿棠,為何朕從前從來沒有聽你說過你還會醫這件事,難道這還是你在西周那段時間里學的?”
燕卿卿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在即將要被明長燈投來的灼熱目看穿時,連忙往里走去。
明長燈卻是冷凝著臉從外閣退了出來,來至院中吹了一會夜風,靜待原本紛的思緒安穩下來以后,才又喚來一旁的寥落,有意低聲音問道:“這兩日阿棠的宮里頭沒有什麼怪異的現象嗎?”
“除卻公主過敏,他二人沒有同一屋以外,倒也沒有別的了。自打進宮以來,我也確實是沒見到同外面一切有任何聯系,所以圣上先前對此的疑慮也盡可消除了吧?”
可是明長燈卻是不改面道:“你不了解阿棠,雖然子溫婉,但本就不會去學醫。一定有鬼,你若是這兩日沒事就自己親自盯著。你做事朕放心一些,比不得那些馬虎的人。”
寥落暗暗覺得明長燈是過于夸張了些,但明
面上又不能再與之抗拒,便也還是點頭應了一聲。
太醫整整忙碌到了半夜,因著給黃綰綰灌了一些斂汗的湯藥,所以他這上往外也的確不再流汗,只是一直昏迷不醒,好在臉也逐漸恢復紅潤,他們這才稍稍放了心。
這期間赫連十蘭也來看過,表現出的著急樣子也并非有意佯裝。再怎麼說,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黃綰綰都能算的上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擔心也是應該有的反應。
讓燕卿卿沒有意料到的是,一直到后半夜明長燈仍舊守候在宮外頭,最后直接睡了過去,才被寥落和別的太監一起抬了回去。
燕卿卿徹夜未眠,一直在琢磨著腦海里的記憶,這種毒總覺得自己在哪里見到過,有些印象,卻又怎麼著都細想不起來。這種覺實在磨人,甚至到后來腦袋都有些疼,這才放棄了這個念頭。
……
這事傳到韓不周耳邊的時候,已經是一日過后的夜里。也是因為黃綰綰的病實在無藥可治,明長燈不愿意見一直昏睡過去,特命人在南國境張告示,能救一命之人賞黃金萬兩,良田百畝出手可謂是闊
綽有余。
韓不周一聽說這癥狀,心里也就有了底。原本還納悶著燕卿卿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解藥時,這才想起于失憶狀態。
當即就派人進宮傳了信,于次日一早進了宮。
時隔一日多不見燕卿卿,韓不周這心里依然是空落落一片。好在這廂見著了,那一雙杏眸里是無法掩飾的疲倦,就連臉也是分外的難看。
他不敢將面上的擔憂表現得過于明顯,只能在面前裝出一副一如往常的淡漠出來,方圓了過去。
明長燈在上早朝,顧不得他。而韓不周,目也只是簡略地看了一眼燕卿卿,而后便向里走去,燕卿卿在其后小心跟著,不敢逾越規矩。
當然了,再見著了他以后,自己原本萬分不安定的心緒此時也是沒來由地定了下來。甚至在想,若是韓不周一直這樣下去陪著自己就好了。
若是……若是本來就是那個人便好了。
燕卿卿一路跟了進去,見他在把脈,自己便又開始霞思云想起來,直到他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快去準備一碗溫水來。”
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看向一邊的太監。在注意到他的
目的的確確是落在自己上以后,這才又去外面倒了水進來。
且見韓不周一雙玉手進膛,又從里頭拿出了一個玉瓶,從中倒出來了一個藥丸以后,便差人服侍著黃綰綰用下。
這一切過后,韓不周頗為無奈地看向燕卿卿,“若是再晚上一個時辰,命數可就真的要盡了。”
燕卿卿卻有些懵,“可是我這段時辰里一直守在邊,我覺得臉一直很紅潤,應該不回我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吧?”
“你傻啊,這是回返照……”韓不周頓了頓,接著說,“若是你細心聽的心跳,其實是比從前還慢了許多。”
燕卿卿并未聽出這語氣里攜著的寵溺,只繼續追問道:“這毒究竟是什麼毒,竟然這麼恐怖?”
韓不周定睛看了兩眼燕卿卿,而后才又看向那群太醫,“此毒出自大燕,癥狀就是一直不停地出汗,實則里力會被虛耗殆盡,直至死亡不過只要兩日不到的景。”
大燕……燕卿卿略皺了皺鼻子,且聽韓不周一本正經地接著說道:“此毒的確是慢毒,要是想要達到一定的效果,需得服用上半個月才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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