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任歏的事,讓他們的心有些難以平複,但是他們還是努力地讓自己睡,因為他們也還有必須要堅持的事。
深夜十二點,猶如催命般的鈴聲準時地響了起來,白月兮和厲封爵相互依偎著做了起來,將筆記本放在了麵前。
畫麵中厲辰宇也已經起了床,穿戴好服,來到了電腦前,電腦打開,對方已經傳過來了一個文件。
白月兮和厲封爵都知道,那是一部電腦,腥暴力,恐怖驚悚的電影,就像第一天時厲辰宇看的那部電影一樣。
這幾天裏,對方也打過來讓他看了兩次了,一邊又剝奪他的睡眠。一邊又將他沉浸在這無盡的恐懼之中。
看到那文件,厲封爵再一次地拉了拉白月兮,想要別看,懷了孕,看這些對自己對孩子都不合適。
但是白月兮還是倔強地拒絕了,要陪著厲辰宇,現在能為厲辰宇做的不多,很,隻能這麽默默地陪著他。
還是一如既往地,沒看一會兒,白月兮就實在忍不住地跑去衛生間吐了,又再次掙紮著想要接著看。
厲封爵講抱在懷裏,背對著屏幕,“不看了,老婆,好不好,咱們不看了。咱們聽聲音,聽著聲音陪他。”
白月兮低頭看到了自己的肚子,還是點了點頭,不僅是厲辰宇的母親,也是肚子裏孩子的母親。
看完電影之後,厲辰宇又是一個人獨自靜坐在黑暗之中,白月兮看著他,心揪得的。就算是自己,在看完那種電影之後,都要躲在被窩裏瑟瑟發抖。
更何況厲辰宇這麽一個才這麽大的孩子,不僅無法尋求任何的安,還必須得肚子一個人麵對著那無盡的黑暗。
“老公,我們去找辰宇說一說吧,我還是覺得看不下去了。雖然他今天沒有表現出什麽,但是再這麽下去,我真的怕他會堅持不住。”白月兮前麵才剛剛建立起來的信心,瞬間就被推倒了,抓著厲封爵的胳膊,用力地搖晃著哀求著。
厲封爵隻能將抱在懷中,“老婆,我們說好的,要相信辰宇的,相信他能夠堅持下去。”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了!”白月兮含著淚水,拚命地搖頭拒絕道。
“你聽我說,老婆,你聽我說。”厲封爵努力地安下白月兮,等白月兮看著他,他說,“我們不能去跟辰宇說。”
“為什麽!我說了,我不要這樣的相信了,我不想要了,我隻要我的孩子!”白月兮頓時就了起來。
“老婆,你先聽我說完。”厲封爵抱著白月兮,白月兮一臉看你怎麽解釋地盯著厲封爵,聽他說道,“咱們家裏,我是說,咱們家的傭人之中,有人肯定被他們給暗中買通了。”
“你說什麽!”白月兮瞪大了眼睛,頓時驚呼了起來,又連忙捂住了自己的。隨後放低了一些聲音,“你在說什麽!我們家怎麽會……”停頓了一下之後,又猶豫地問道,“那……那會是誰啊?”
厲封爵臉嚴肅地搖了搖頭,“上次刀片的事,我後來又仔細地看過了監控。我才突然想起來,除了外人之外,還有我們家的傭人們也可以做到。我們家包括廚娘,月嫂,司機,園丁等等,一共有十五個人。兩個新來的月嫂,和一個也在公司幹了久,但來家裏也沒很久的司機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在家裏幹了好幾年甚至十幾年的老人了。”
“這個時候,並不是說,越老的人越不可能做壞事。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都從來不是天生的,壞人可以變好人,好人同樣可以變壞人。”白月兮咬了咬牙,有些心寒地說道,和厲封爵還是大意了,千防萬防偏偏被人從部打破了。
厲封爵點了點頭,“你放心吧,這個我知道的,我不會因為他們誰跟了我們家多久,就放他一馬的。誰敢幫著外人傷害我的家人,那就是我厲封爵這輩子的敵人!”
“我現在正在逐一地排查他們,目前已經差點了一小半,暫時還沒有發現什麽問題。”
聽了厲封爵的話,白月兮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這麽一說,那就無法直接明著跟厲辰宇說什麽了。萬一被那個鬼發現告訴了對方,對方變更方式,甚至狗急跳牆再來一次那樣的警告,都是無法承的。
“老公,答應我,一定要趕把那個人找出來!”白月兮地抓著厲封爵的胳膊,一臉哀求地看著他。
厲封爵心疼地將抱懷中,“我答應你,一定!”
他們倆就這麽地抱著,白天已經睡了一天的白月兮,並沒有補足睡眠,不多一會兒就迷迷糊糊地躺在厲封爵的懷裏睡著了。
厲封爵等著白月兮徹底睡著之後,才輕輕地放著躺了下來,給蓋好被子,然後獨自一個人看著監控的畫麵。
又一直睡到了中午的時候,才被厲封爵給醒了,“老婆,先起來吃點東西吧,吃完了咱們再繼續睡。”
白月兮哼哼了兩下,還想繼續睡,賴著不想起來,厲封爵又輕輕了兩聲,還是不高興起來。他剛剛準備放棄的時候,白月兮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厲封爵趕拿起手機,剛想直接掛掉,卻發現是陳穎打開的電話,剛剛猶豫了一下呢,白月兮卻突然爬了起來,看了看厲封爵,又看了看他手上的手機,直接拿了過來。
“喂?陳穎?”
但是對麵沉默著卻不說話,白月兮有些著急地又喊了一聲,“陳穎,怎麽了?你倒是說話啊?”
厲封爵在一旁聽了聽,皺起了眉頭,然後出手指幫白月兮打開了免提,電話那頭,慢慢地傳來了輕輕地泣聲。
這一下,連厲封爵都差點穩不住了,他一下子雙手地握了拳頭,渾都不自覺地微微抖了起來,“陳穎,你!你說!任歏他……怎麽樣了?”
陳穎努力地克製住了自己的哭聲,“任歏……任歏他的手剛剛結束,任歏他……他在病房呢。”
“病房?”聽到病房,兩個人都輕輕地鬆了一口氣,既然是回到病房了,那就說明手功了,任歏沒有事。
看來陳穎這是開心地,激地哭起來了,白月兮和厲封爵都相視笑了,“好了,陳穎,手既然功了,那應該高興才對,別哭了別哭了。”
但是在白月兮的勸誡下,陳穎還是哭個不停。本停不下來,這讓白月兮有些不安的接著問道,“陳穎,你先別哭了好不好?你跟我說,任歏他,他現在到底是怎麽樣了?”
他們現在實在是不準那邊的況,說了是在病房,那最起碼的肯定是還沒死,但是又好像沒有那麽簡單。
好不容易地,陳穎終於還是止住了哭泣,“手算是功了一半吧,任歏他沒有死,還活著,隻不過是像死了一樣活著。”
“這是……什麽意思?”像死了一樣活著?白月兮實在不明白這句話裏的意思,但是突然注意到握了拳頭又鬆開的厲封爵,抬頭看著他,聽他問道,“植人嗎?”
白月兮的心隨之一沉,再聽電話那頭,陳穎沉默了片刻之後,嗯了一聲,白月兮也沉默了。
明明還活著,卻又好像死了一樣,不能,不能說話,甚至沒有意識。但是那可炙熱的心髒還在噗通噗通地跳著。
這個結果,真的知道算好,還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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