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了一輛車,白月兮跋山涉水的找到了一個偏僻的小村莊。
四周被群山環繞,上山的路特別難走,昨夜剛下了雨,地上的青苔容易倒,白月兮隻能深一步淺一步的著山壁往上爬。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村莊,卻發現山裏人跡罕至,隻剩下一些殘骸,隻有一些孤寡老人和孩子留在村莊裏。
白月兮打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到半點關於母親的消息,有些頹廢,日暮西山時終於決定離開這裏。
站在一個小山坡上往下看,下麵是湍急的河流,兩邊的山坡越來越高。
心裏很不是滋味,母親失蹤十年了,到底是生是死,現在隻想要一個結果而已。
可是,現在隻有這一點線索,母親究竟會在哪裏?
白月兮索坐了下來,心裏一陣悵然,正想得出神的時候,突然聽到背後有窸窸窣窣的響聲,下意識的回頭去看,還沒有看清來人,就覺一雙手使勁的推了一把。
白月兮大了一聲,本就沒有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失去了重心,一歪向山坡下跌了下去,往下滾落,慌之中好像抓住了一個石塊,鋒利的邊緣劃破了的手。
一陣刺痛傳來,山上的石子隨著的作往下滾落,白月兮仰頭往上看,隻能看到一個黑影站在那裏,焦急的轉了兩步,隨後就不見了蹤影。
是誰想要殺了?
手上慢慢的失去了力氣,白月兮心裏充滿了絕,還有許多事沒做,沒想到就要一命嗚呼了。
早知道……
還容不得多想,手上失去了力氣,大了一聲,隨後傳來撲通的一聲,墜落到水流之中。
手指無力的著,隻覺到水漫過的頭,口腹之中被水嗆的直咳嗽,湍急的河流把的子衝到了水流的正中間,的手慌之中好像抓到了一個漂浮的木樁,想都沒想,整個人立刻趴了過去。
木樁順著水流急速而下,無力的趴在上麵,隻能祈禱下遊不是瀑布或者更湍急的河。
也不知道漂流了多久,的視線好不容易恢複,遠遠的就看見前麵有一個巨大的石頭橫在河流之間,而下的木樁正好要撞過去,瞅準時機丟掉木樁用力的抱了那塊巨石。
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聲,伴隨著水流湍急的聲音,白月兮大口的呼吸著。
怎麽辦?這裏人跡罕至,應該不會有人發現。
難道就這麽死了嗎?
手指用力的收著,的目落在那一抹翠綠上,清澈的眸子沉了沉。
不!絕對不能在這裏死去!
“救命!有沒有人啊,救命啊!”高高的吶喊回在山穀裏,不確定有沒有人能聽得到,至需要努力一下。
夜幕漸漸降臨,白月兮喊得口幹舌燥,再加上剛剛摔了下來,上的力氣已經全數用,著水流沒有那麽湍急,稍微了子。
正在這時,岸邊突然出現一抹亮,覺像是手電筒照的。
白月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聲的朝著那邊喊道,“救命,救命啊!”
嘶啞的嗓音喊得吃力,就聽到一個男聲回應道,“你別,我就來救你。”
話音剛落,那人把手電筒扔在了地上,漆黑的影好像在地上尋找著什麽?隨後跑開了。
皺著眉頭朝著岸邊看了一眼,白月兮現在已經沒有心去想這個人是不是推下來的壞人了,會不會把丟下就走。
唯一的祈求就是水流速度降下來,畢竟求人不如求己,波瀾不驚的眸子的盯著那一片黑暗。
半晌,那人終於又折返了回來,手裏麵多了一又長又的藤蔓,另一端係在河邊的樹上,他一手拉著藤蔓小心翼翼的移了過來,好幾次差點倒,白月兮心裏七上八下的。
終於,男人來到了跟前,低聲說道,“不要怕,沒事的。”
他一邊安著,一邊手拉住了的胳膊,在水裏待的時間太長,也許是因為太過害怕,這才後知後覺的覺到手腳冰涼,雙發麻。
幸好邊有一個男人,他寬大的手掌的拉著的胳膊,白月兮這才不至於跌倒在水裏。
兩個人艱難的沿著藤蔓從上了岸,白月兮一個趔趄摔倒在地,男人趕上前來攙扶。
白月兮擺了擺手,索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開口道,“不必了,我想休息一會。”
男人走過去拿起手電筒,幽幽的說道,“沒見過你心這麽大的人,孤男寡都在野外,居然大刺刺的躺在地上。”
無力的笑了一聲,白月兮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在生死麵前,什麽都變得不重要了,更何況你既然救了我,那就是個好人,我沒必要做多餘的事,特別是對一個恩人。”
不遠的影微微一愣,半晌才回過頭去,看著黑漆漆的湖麵,角勾起一抹弧度,“你這個人倒也有點意思。”
白月兮實在是太累了,本就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麽,現在隻想躺下好好休息一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默默的坐起,手裏的握著一個翠綠的珠串,這是從那個把從山坡上推下來的人手上拽掉的。
隔著微弱的,打量起手串,滾圓的玉珠難得大小相同,質地均勻一看就是上品。
清澈的眸子微微一,手指慢慢收攥一個拳頭。
這個手串曾經在厲婭的手上看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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