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這個時候在這里做什麼?”南宮炎微微瞇眸,看著對方的眼神滿滿探究,甚至可以說是帶著此許凌厲的,若是心理素質稍微差一點的人,定然會不住。
“屬下是負責送飯的。”秦熙昭低帽沿,垂首變聲道。
白天的時候,他不敢過來,只能晚上過來,今日下午發生了一點事,使得他耽誤了送飯時間,這才會晚來,不然,他早就應該將飯送過來了,時間點會跟昨日一樣。
他昨天在飯里放了一只吞天盅,也不知道邪醫有沒有猜出他來,若者,懷疑什麼。
“送飯的?”南宮炎明顯有些不信:“送飯的時間點應該早就過了吧?你是當本王無知嗎?”
“按理說是這樣沒錯,但是,里面那位姑娘也不知道怎麼了,愣是套著屬下的手,不讓屬下離開,屬下好不容易才掙了。”秦熙昭半真半假地說道。
“套著你不讓你離開?”南宮炎承認,他的心里不平衡了。
“對,而且,還說……”話到這里,秦熙昭下意識地看向南宮炎,但也僅試探地看了一眼,又垂下頭去。
他是易了容的,也不怕南宮炎看到他現在的模樣,為了來送飯,他連聲音都服用藥務特意改變了,他敢肯定,現在的南宮炎心思不在他的上,加之他易容得好,看不出痕跡,所以,南宮炎是看不出來的,但是,他也不能去冒險。
他現在表現得正是言又止,有些害怕的樣子。
南宮炎的注意力果然是沒有在他的上,而是沉聲問:“還說了什麼?”
“屬下不敢說。”秦熙昭道。
“本王恕你無罪,說!”直覺告訴南宮炎,定然不是什麼好話,他應該讓眼前的人離開的,眼不見為凈,當此事沒有發生過,可是,他又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遂道。
“還說,王上想要奪命的話,可以明正大的來,不要背地里耍招。”秦熙昭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南宮炎,見其憤怒卻又沒有要開罪于他的意思,他才小心翼翼地繼續道:“還罵您不要臉。”
“放肆!”南宮炎怒了,頓時喝出聲來。
“王上息怒。”秦熙昭毫不猶豫地跪了下去,看起來很是謙卑的模樣,但是,如果秦熙昭夠仔細的話,必然能夠看出秦熙昭現在上的氣息明顯有些不對,在南宮炎看不到的角落,秦熙昭的眼中劃過一抹流。
他是知道中午送飯的人有對月如霜下藥的,他看過,雖然那些藥對于月如霜來說算不得什麼,他也可以找機會換掉,但是,他不好太過去干涉那個人,畢竟,人家才是正牌的烏國人,而他是假的,若是流太多的話,恐會生變。
但是,要讓他眼睜睜地看著月如霜陷那危險中,又實在是做不出來。
這不,有機會了,他就利用這個機會讓南宮炎知道。
他并不確定飯菜里面的毒是不是南宮炎讓下的,所以,才這樣說了。
如果是南宮炎下的,他應該是不會說什麼的,但是,如果不是他下的,他應該會很憤怒,并且清查。
倘若可以借此機會除掉那個人的話,那麼,不管是對他,還是對月如霜,都是有好的。
畢竟,送飯的事都給他的話,那麼,他也可以跟月如霜呆更長一些的時間,而不那麼擔心被人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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