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柚的媽媽蘇知韻并不是樂城人士,而是自生于湘州,長于湘州。
是蘇家的小兒,標準的大家閨秀,當初偶然認識了林洪偉,主放棄了優渥的大小姐生活,跟著一窮二白的林洪偉遠嫁到了樂城。
夫妻倆白手起家,拼搏了十幾年,也打拼出了如今的事業,丈夫,家庭和諧,事業有,倒也是一段流傳的佳話。
只可惜蘇知韻是個沒福分的,順心的日子沒過幾年,一場突如其來的病打破了平和的生活,兒年紀尚,自是放心不下,拖著病軀強撐了兩年,最終還是撒手人寰。
之后,林洪偉另結新歡,帶著兒差錯的又回了湘州。
先前蘇知韻因為沒聽從家族安排聯姻一直和蘇老爺子鬧的不愉快,遠嫁樂城十幾年,蘇老爺子對一直是不聞不問的,反而是蘇老太太這個當母親的放心不下小兒,的讓小兒子蘇知木借著出差的名義去樂城看過幾次。
后來蘇老太太去世,蘇知韻要帶著兒回湘州,蘇老爺子愣是把人堵在了機場,林洪偉舍不得妻委屈,氣的直接打道回了府。
再后來,蘇知韻因病逝世,葬禮上蘇老爺子都沒面,只有蘇知木帶著自己的妻子兒不遠千里的去了樂城,送了自己小妹最后一程。
林青柚對這個陌生的蘇家沒什麼,卻不知林洪偉出于什麼原因,應承了下來。
聚會的地點定在了蘇家老宅。
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直到飯局過半,林青柚實在聽不下去蘇老爺子一口一個“這死丫頭當初不聽我話”,借口吃飽了想到轉轉出了餐廳。
往后院走了幾步,隨便找了個臺階坐了下來,盯著地上瓷磚的細細紋路開始發怔。
沒過幾分鐘,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飄進了的耳朵里,林青柚沒有回頭,很快,那腳步聲在背后停下。
“柚柚啊……”伴隨著一聲極輕的嘆息,一只手也輕輕的落在了的頭頂,不用回頭也知道出來的是誰。
抬手了眼眶,若無其事的轉過去,小聲的喊了一句:“姐姐。”
“嗯。”蘇稚了的腦袋,語氣溫的應了一聲。
小姑娘顯然是哭過了,眼角紅紅的,睫上還掛著未掉的淚珠,卻在抬頭面對的時候,努力做出一副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蘇稚看的有些心疼。
蘇稚記得第一次見到自己這個小表妹的時候,小娃娃才兩三歲,白白的像個糯米團子,糯米團子也不認生,見到就咿咿呀呀的喊著姐姐,跟在屁后面跌跌撞撞的跑。
摔倒了也不哭,就自己在原地爬起來,拍拍上沾到的土,然后再追著跑,淘氣好的像個男孩子。
但現在,小糯米團子卻是完全變了副模樣。
一雙黑漆漆的眼珠空落落的,有人和說話的時候,就彎著眼睛乖乖巧巧的笑,沒有人和說話的時候,就垂著睫羽無聲無息的坐著,像是整個人都不存在一樣。
明顯就是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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