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夕西下,黃昏無限,四周暮靄沉沉,層層堆積的晚霞燒紅了大半個天空,落日在遠的江面拖出一道長長的倒影。
林青柚在小區門口站了很久,等到頭頂的路燈都亮起來的時候,才仰了仰頭看向天際的那明月。
門口的保安大叔看到在小區自門那兒來來回回的徘徊著就是不進去,非常熱關心走出保安室問一句:“姑娘啊,你挨揍了?”
林青柚:“……啊?”
保安大叔侃侃而談:“哎呀,我一看就知道,像你這麼大的孩子正于叛逆期,我也是做父母的,有時候被我家那混小子氣急了,也想揍他一頓,但你們也得理解父母,也不能離家出走呀,這樣吧,要不然我送你進去?和你爸爸媽媽聊一聊育兒心經?”
林青柚:“……不用了,謝謝叔叔。”
拉了拉肩上的書包帶,轉踢踢踏踏的進了小區,剛開門走進去,一道熱洋溢的聲就迎了上來:“柚柚回來了啊?”
林青柚換好了拖鞋,才抬起頭來,聲音溫的應了一聲:“嗯。”
賀飛燕從沙發上起,朝著出手來,很心的接過了的書包,笑盈盈的道:“這是剛考完試吧,路上放假回來的學生應該多吧,我就說今天要去接你回家,你爸不讓,說你嫌路上堵車,走著回來倒是快一些。”
說著,嗔似的瞥了一眼立在旁邊的林洪偉,又問道:“這次放了幾天假呀?”
林青柚彎著眼睛,溫溫和和的答道:“七天。”
“七天呀,那得好好休息休息,平時起的那麼早,趁著放假就多睡一會兒。”賀飛燕將的書包順手掛到了玄關的掛鉤上,“吃晚飯了嗎?沒吃的話我去給你做點,家里的保姆剛買回來的新鮮的菜。”
“不用了,我回來的時候已經在學校吃過了,謝謝阿姨。”林青柚搖了搖頭,隨便編了個理由。
賀飛燕的臉不變,只是林洪偉聽到這聲謝謝阿姨卻是忽然皺起了眉,訓斥道:“還什麼阿姨,媽媽。”
林青柚往樓上走的作微微一頓,的眼簾垂了垂,沒有吱聲。
倒是賀飛燕拍了一下他的手臂,頗為善解人意的道:“就是一個稱呼而已,孩子想怎麼喊就怎麼喊。”
直到上了二樓,回了房間,林青柚耳朵里的聲音才漸漸遠去:“這事由急不得,慢慢的來,我相信我總能等到愿意喊我媽媽的那一天……”
林青柚沉默的關上了門,的脊背抵著木門安安靜靜的站了一會兒,直到腕上的手表滴的一聲,發出了整點提示音的脆響,才垂著頭拖著步子坐到了床邊。
向后仰了仰頭,躺在了床上,然后抬起胳膊,摘下了手表,借著屋昏黃的落地燈,有些茫然的去看手腕上的那個小刺青。
這刺青紋了有大半年了,上面結的痂早就落了個干凈,紋的時候沒掉眼淚,現在看著這行冷冰冰的數字,的眼圈卻是慢慢的紅了起來。
半晌,轉過去,拉上被子蒙住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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