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逸看出了黎清的顧慮,于是自信滿滿:“要是看不出來,我以后跟你姓。”
“夫人,你的咖啡,爺,你的茶。”
恰好這時管家過來送飲品,一個托盤上擺了一杯咖啡,一杯茶。
“以后不用特意給我泡茶了,我隨夫人喝咖啡。”蕭景逸取過茶盞,“然后這個家改跟夫人姓,所有的大小事務都以夫人的意思為準,不必理會我。”
“何止是這個家,我看你怕是也得改個名子了。”黎清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然后又迅速收斂了自己著竊喜的語氣,手在兜里了,順帶給手機開啟了錄音快捷鍵,“我再問一次,你確定要跟我打這個賭嗎?”
“我說出去的話決不更改。”蕭景逸道,“可既然是打賭,那就應當有個彩頭,我輸了跟你姓沒問題,那我要是贏了呢。”
黎清漫不經心:“那我就跟你姓唄。”
“我不要這個。”蕭景逸的語氣攻勢十足,讓人難以招架,“我要你一天。”
黎清白了他一眼:“失心瘋了吧你。”
“我保證不你,除此之外你一天的時間都是我的。”蕭景逸目不轉睛地盯著,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熾熱,“這個要求并不過分,起碼比改姓來得輕松。”
“好吧,那就這麼定了,管家你別走,過來做個公證人。”黎清傲的揚了揚眼角,“我現在跟你們爺打了個賭,讓他通過我今天晚上拍的照片認出里面尸上的破綻,他要是找不出來,回頭就改了跟我姓,要是能找出來,我搬回來住一天,聽明白了嗎?”
工人管家趕點了點頭:“夫人放心,我全都記著了。”
黎清按了下卡槽,取出里邊兒的sd卡遞給蕭景逸,眼神里著玩味,就像一個早已穩勝券,就等著獵一步步踏進陷阱的獵人。
蕭景逸蹙了下眉,他不喜歡這樣的眼神,在這樣的注視下自己仿佛了弱者,除了躍上砧板,再也無路可逃。
他端起茶杯,發泄似的猛喝了一口,然后手里地攥著sd卡,霍然起直上二樓。
黎清倒是一點兒也不急著跟上去,翹著二郎優哉游哉的攪拌起了咖啡。
滴滴答,滴滴答。
擺在客廳里的清末琺瑯彩西洋時鐘每擺一下時間就會過去一分,滴滴答答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舞會的伴奏,絕妙而又悠揚。
五分鐘以后,蕭景逸黑著臉出來了。
此時無聲勝有聲,誰贏誰負早已落子定命。
“黎景逸,你別說,這名字還好聽。”黎清舉杯隔空向他示意,然后故意挑釁似的喝了一口,“準備什麼時候去派出所把名字給改了啊,記得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提前幫你通知。咱們蕭大總裁改名這麼大的事,不上個熱搜多虧啊。”
蕭景逸低頭看:“上來。”
“我不上來,我就坐這兒,這兒風景好。”黎清笑著用舌尖了角,模樣活像一只謀得逞的小貓,骨子里著狡黠。
蕭景逸把自己人狠話不多,一言不合就是干的極簡神發揮到了極致,懶得跟打炮,直接快步下樓,然后一把將黎清打橫抱了起來,又是一個華麗麗的公主抱。
“蕭景逸你干什麼!”黎清的雙在空中有力地蹬了又蹬,“蕭景逸你放我下來!不然我要生氣了,我真的要生氣了!”
總裁大人斜睨了一眼,然后步伐邁得更快,上樓后用肩膀撞開虛掩著的臥室門,一把把黎清重重的甩在了床上。
所幸床墊至極,黎清又輕如燕,否則就沖蕭景逸剛才那一甩,估計人現在已經進了醫院。
“蕭景逸,我給你看的是照片,不是春宮圖,你這什麼反應啊,跟嗑藥了一樣。”黎清嗔怪道。
“你故意的。”蕭景逸俯,把埋在耳朵邊,語氣悶悶的,充滿了控訴,“后面幾張照片本就沒有對上焦,什麼都看不出來,你從一開始就在故意huo我跟你打賭,因為你知道我一定會輸。”
“哈哈哈,哈哈哈……”黎清抑制不住的狂笑了起來,笑聲里有謀得逞的得意,也有終于扳回一局的揚眉吐氣,越笑越厲害,整個簌簌發抖,腰肢無數次想要下意識對折,卻又蕭景逸給被按了回去,“蕭景逸啊蕭景逸,沒想到你也有馬失前蹄的這一天啊。大話說早了吧,牛吹大了吧,剛才咱們打賭的約定我可都已經用手機錄下來了,看你怎麼收場。”
總裁大人沒想到自家不安分的小妻竟然還跟他玩這一手:“胡鬧,也不分是不是為你好,見誰都亮爪子,你是野貓嗎?”
“野貓可不像我這麼溫,你讓我陪你進來,我就陪你進來,你讓我乖乖躺在這兒,我就乖乖躺在這兒。”黎清冷笑道,“你要娶的是只野貓,那估計臉早就被撓花了。”
“你撓,渾都可以撓一遍。”蕭景逸用額頭蹭了蹭的耳垂,“我不還手。”
黎清的臉紅了:“蕭景逸,你可真夠不要臉的,關上門跟在外邊兒換了個人似的。”
“自家媳婦兒面前,還有什麼臉是拉不下的?”蕭景逸的呼吸聲越來越重,“給我親一口,親一口我就倒回去重新看,這次要還看不出來,我讓我爹都跟你姓。”
黎清言簡意賅:“滾。”
讓你爹跟我姓?你爹樂意我還不樂意呢。
蕭景逸更加言簡意賅,甚至都不用搭話,直接低頭就是干。
雙相,鼻尖頂著鼻尖,掌心對著掌心,蕭景逸雖然接吻技差得一,但好歹值過,每每黎清皺著眉頭想要英勇反擊,撓他個滿臉痕的時候,睜眼看他一眼,一腔怒火就會瞬間消下去一半。
蒼天啊,大地啊,當年媧造人的時候這家伙到底給塞了多錢,才換到這麼一張妖孽的臉。
這要是真撓壞了,那可是全人類的損失,絕不能做這樣的千古罪人。
“怎麼不打我了,是不是看我好看,所以舍不得手?”蕭景逸松開被自己rou到有些發紅發腫的,看著一臉神游太虛的黎清輕笑出聲,“你喜歡我好看,我喜歡你可,咱們對彼此而言都是無法替代的存在。”
“你滾開,別我。”被破了狗本質的黎清覺臉上像有火在燒一樣,火辣辣的刺痛。
然后……蕭景逸居然就真的放開了:“你先躺一會兒,好好休息,我接著看看那組照片。”
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又是公主抱,又是床上銬,連法式熱吻都出來了,既然只是為了讓在床上躺一會兒?
雖然肯定不會讓他干什麼,但拼死拒絕和直接被無視完全就是兩碼事啊!
黎清手了下自己的,沒錯啊,是人啊,白貌條順,蕭景逸到底怎麼回事?他算男人嗎?這特麼能算男人嗎?
房間里點了安神香,凝神靜氣,黎清睡的寢也是提前用助眠香氛熏過的,上面的味道清淡雅致,聞久了容易眠。
黎清就這麼邊氣呼呼的在心里怒罵蕭景逸那個王八蛋,邊監工他的一舉一,看著看著,眼皮便止不住地打起了架,打著打著終于垂下,遮住了那雙像星辰一樣明艷燦爛的眸子。
“我發現了!”中途點了兩次眼藥水才終于發現端倪,功保住自己本名的蕭大總裁轉過頭興的看向自家小妻,卻發現黎清早就已經側睡了一團。
像還待在母親子宮里那樣微弓著子,雙并攏,雙手抱合,靜謐的睡像一幅畫,著讓人無法忽視的甜與祥和。
“晚安。”蕭景逸臉上難得的出現了兩分笑意,他躡手躡腳地關了燈,然后在黎清額頭上親親吻了一下,“我的蕭太太。”
“滴滴滴……滴滴滴……”安寧的夢并沒有做多久,空氣里就傳來了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
“誰呀?”黎清氣憤的踹了一腳被子。
蕭景逸拿起手機一看,果不其然,又是那個不識趣兒的臭小子:“林殊途。”
“途途啊。”黎清打了個哈欠,“對哦,我今晚約了他一塊兒吃宵夜來著,這都幾點了,難怪人家要打電話來催,快把電話給我。”
蕭景逸忍著心里都不痛快,還是勉強把手機遞了過來。
黎清的聲音慵懶而厚重,帶著濃濃的鼻音,一聽就知道還沒徹底清醒:“喂,途途,不好意思啊,我有點兒累了,所以剛才睡了一覺。”
林殊途抬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窗戶,很確定那里從始至終都沒有源傳出:“你在哪睡覺,在家里嗎?”
黎清不想再讓他多想,于是似答非答的應付了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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