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裳柳嗔了一眼:“你分明能弄到,卻還故意賣個關子。”
“你這就冤枉我了。”宋書綺連忙道:“我也是方才想起來的,一開始是真的沒想到。”
說話間,馬車停了。
宮裳柳掀開車簾,看到客棧的匾額不由得松了口氣道:“終于到了。”
兩人互相扶著下了馬車,宋書綺道:“回去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去找你。”
“好。”
兩人分開回房,宋書綺在碧痕的攙扶下回房,坐在床上不由得吁了口氣:“真是有些累了。”
碧痕有些心疼道:“明日還有一天呢,小姐可有的累了,早知道如此還不如不來了。”
宋書綺輕笑一聲道:“你就別抱怨了,我有點事要吩咐你出去一趟。”
“小姐,你還沒吃晚飯呢。”碧痕微微一頓道:“我先讓人給你送飯來吧,等伺候您吃過以后我再出去。”
宋書綺略一沉便道:“也好,那你去吧。”
待碧痕離開之后,便拿來宣紙筆墨,提筆落字,待寫好了信,碧痕也正好帶著店小二回來。
“小姐,可以吃飯了。”碧痕將小二攆走,扶著宋書綺坐到桌邊。
宋書綺便趁勢將信紙遞給道:“你把這個給二表哥送去,順便問問筆的事,他看了信就明白了。”
碧痕撇撇道:“又去找二公子啊。”
“你快去吧。”宋書綺見一臉不愿,有些無奈的催促道:“我這是有正事,要耽誤了我的事,拿你是問。”
碧痕也不敢再說什麼,又不放心的囑咐道:“那好吧,小姐你快點吃飯吧,奴婢這就去了。”
離開房間后就將信紙揣在懷中,往樓下走去,走至門口時卻被宋書彤攔住,福了福道:“二小姐。”
宋書彤淡淡道:“你這是要去哪里?”
碧痕不卑不道:“奴婢去給小姐買糕點。”
“這客棧里沒有糕點嗎?”宋書彤眼中盡是懷疑,又撇向的襟出來的信紙:“我看你不是去給姐姐買糕點,而是去幫送書吧。”
碧痕臉一變,有些急道:“事關大小姐的名譽和清白,二小姐請不要說。”
宋書彤本還只是試探,卻沒想到反應如此之大,手便要去拿那封信,卻被碧痕躲了過去,也不在意,反而意味深長的笑了。
碧痕相信小姐不會做出私相授的事來,越發覺得這二小姐不安好心,便板著臉道:“這是二小姐給奴婢的清單,讓奴婢按照清單上買糕點,以免買錯了。”
“當真?”宋書彤反問道。
“當然是真的。”碧痕將信紙往懷里塞了塞:“二小姐,奴婢這就要去了,怕晚了小姐等急了。”
宋書彤卻越發覺得這態度有些可疑,蠱般的說道:“碧痕,你何必這般防著我呢?你放心便是,這書的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碧痕卻一臉嚴肅道:“奴婢是相信二小姐的,不過這并不是書,希二小姐不要再說這種話,以免讓人聽了去,到時說三道四。”
宋書彤沒想到一個小丫鬟還敢對這般無禮,當即斥道:“你這是什麼態度?”
碧痕福了福,語氣不冷不熱道:“奴婢若有什麼話讓您不高興了,希二小姐不要在意,奴婢也是為了小姐的名譽。”
這丫頭分明是油鹽不進,宋書彤知道問不出什麼了,便冷笑一聲道:“行了,你走吧。”
待碧痕離開后,春兒低聲道:“小姐,您真的相信的話嗎?”
“這個死丫頭,里沒一句實話。”宋書彤冷冷一笑,惡狠狠道:“分明就是書,不過不承認罷了。”
翌日,宋書綺坐在梳妝臺前,著銅鏡里正給自己梳發的碧痕道:“昨日二表哥如何回你的?”
昨日實在太累了,沒有等到碧痕回來便睡著了,只得一早起來再詢問此事。
碧痕回道:“二公子說了,讓您放心,他會親自來找你。”說到這,還不由得撇了撇。
宋書綺并未注意到的神,微微頷首就站起來道:“走吧,去找裳柳,應當已經收拾好了。”
主仆二人來到宮裳柳的房間,卻見立馬迎了上來,口中還抱怨著:“怎麼才來呀?我都等了好久了,那炭筆?”
宋書綺拍了拍的手,示意稍安勿躁:“你莫急,我估著到我們怎麼也得下午了,中午之前定給你送到手中。”
已經將事原委在信上寫明,相信上錦一定會在書畫比試之前給送過來的。
聞言,宮裳柳就放下心來:“那就好,我們這就進宮吧。”
隨后兩人進宮,來到宮宴。
宋書綺到了這里才發覺今日宮宴比的是圍棋,還沒等說什麼,便覺得袖子被扯了扯,耳邊是宮裳柳的聲音。
“我不會下圍棋。”
宮裳柳真覺得這是為難人,象棋五子棋倒是能下,可這圍棋真是一竅不通啊。
宋書綺安道:“既來之則安之。”
早就做好準備會輸,倒也不覺得張害怕。
兩人坐,許多姑娘們也帶著自己的搭檔坐下了,正在此時,門外響起一個聲音:“皇上駕到。”
隨著話音剛落,明黃影漸行漸近。
眾人立刻站起子行禮:“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您怎麼來了?”皇后連忙放下杯盞,站起行禮,卻被皇上托住了臂彎,只得順勢站起來。
皇上隨著坐下,低聲道:“皇后不必多禮,朕就是聽說這宴會十分熱鬧,有不多才多藝的子,皇兒們也到了婚配年齡,朕就來看看。”
他擺了擺手,眾人這才站起,卻無人敢坐下了,站在一旁連頭都不敢抬。
宋書綺看了看皇帝,那是一個年過四十的男人,面容溫和,只留著兩撇胡子,他時不時手一下,眸微轉,便看到了一個悉的人。
上傲怎麼也跟著來了?
“那那不是上傲嗎?”比還吃驚的是宮裳柳,驚訝之余也沒忘記低聲音。
“噓,不要出聲。”宋書綺可不想引起皇上的注意,也更不想被上傲看到。
帝后說了一會兒話,皇后便道:“宴會繼續舉行,諸位開始吧。”
宋書綺見眾人都坐下了,便扯著宮裳柳坐下,兩人對上了兩個姑娘,宮裳柳說不會可不是騙人的,真是半點不會。
宋書綺余瞥了一眼那七八糟的棋局,便嘆了一口氣道:“你就隨心下吧,反正輸贏已經無所謂了。”
皇帝都來了,可不敢再出風頭。
這天下之主定比皇后還要難纏,還是躲著點。
憑借宮裳柳的臭棋,宋書綺不出意料的連前三都沒有進去,只排到第五名就被別人比下去了。
倒也不失落,反而十分輕松:“輸了也好,就不用再繃著了。”
皇后有些納悶怎麼會表現如此平庸?想了想便將之前的比試結果告訴皇帝,又道:“皇上,您不知道那丫頭有多厲害,聰慧又有能力。”
皇上若有所思道:“是嗎”
待所有的姑娘的都被比下去,場中只剩下兩個子,分別為宋書彤與于文悅,這兩人竟斗了個旗鼓相當,不相上下。
宮裳柳低聲音道:“真沒想到你妹妹有兩把刷子。”
宋書綺剛要回答。就見宋書彤忽然將一枚棋子掉落在棋盤之上,瞬間打了其他的旗子,驚呼一聲:“哎呀,抱歉,我不是有意的,這可怎麼辦啊?”
說著還手去撿棋子,結果袖又將其他的棋子給掃到了地上,這棋局瞬間就毀了。
“你是故意的吧?”于文悅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不對勁,冷聲道:“你若是怕輸就不要比。”
宋書彤也道:“我不怕輸,我是不小心的,如果你非要分出個輸贏,我們便重新下過也可以。”
于文悅氣的臉頰通紅,指著宋書彤道:“你分明就是故意將棋盤打!”
宋書彤一臉無辜道:“我為什麼這麼做?”
“因為你要輸了!”于文悅聲音微冷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無非是要輸了所以就打棋盤,你只有兩個選擇,要下就接著這盤棋,否則就當你認輸了。”
宋書彤想也不想的道:“這不可能。”
于文悅沖咧開兒笑了笑:“那就繼續吧。”
“可是棋盤已經了,我們怎麼繼續?”宋書彤面上有些無奈。
于文悅見眼中有著幾不可見的得意,忽地笑了笑:“方才我們的棋子所在位置我都記著,只要我默出來,我們就可以接著下了。”
宋書彤面一白,故作鎮定道:“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記得住每一個棋子的位置?”
這時,旁邊的宋書綺也從一個棋盤中抬起頭來,揚聲道:“文悅,你來看看可有錯的。”
于文悅與宋書彤走了過去,低頭一瞧,赫然就是方才被打之前的棋,每一個棋子都分毫不差,和于文悅記憶中一模一樣。
“書綺,謝謝你。”于文悅沖激一笑,隨后看向宋書彤道:“你還有何話可說?方才有不人看著我們下棋,我相信大家多都能記得棋局,我們可以繼續了。”
宋書彤晦的瞪了一眼宋書綺,面上卻展一笑:“好啊,那我們就繼續吧。”
兩人重新落坐,于文悅對心中有怒意,這一次也不再留手,開始大殺四方,棋局之上,黑子很快就將白子殺的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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