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宋無塵認識這麼久了,江畫意也已經習慣宋無塵這種子了。
擺了擺手,江畫意看向宋無塵:“哪里奇怪?”
桌案上擺著籌酩所給的白華宗地形圖,宋無塵上前,手指指向了上面的一。
“這里。”
江畫意微微愣了愣,“白華宗的藏書閣?”
宋無塵神深了深:“是,我發現……此地守衛看似與他一般無二,其實紅玉閣許多的高手都潛藏在此地。”
他昨晚從此經過時,甚至不敢多靠近,就是怕被人發現。
江畫意看著地圖上宋無塵以手標注的地方,眸子沉了沉:“藏書閣……難道里面有什麼?”
“也許,應該再去探查一下。”
……
白華宗大祭堂。
白松去看完了江遲月之后,便是到了這里,然后再也沒有離開過。
白華宗的大祭堂里,供奉著白華宗歷代的英杰,有白華宗每一代的宗主之牌位,也有為白華宗做出了巨大貢獻之人。
過了許久,他等的人,終于來了。
“你來了。”
白松沒有回頭,他只是看著面前的牌位。
燈火明明滅滅,白松的神掩映在影中,教人看不清楚。
“你到底想做什麼。”
籌酩一步一步,走到了白松邊。
面前的這個人,是他曾經最尊敬的一個人,可是現在……
他對他,只剩下了刻骨的仇恨。
即使他盡力抑,都克制不住抖的軀。
籌酩力揚起拳頭,朝著佇立在原地的白松打了過去。
白松也在一瞬間轉過了頭,兩個人很快就開始了激烈的打斗。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白松是讓著籌酩。
兩人不知打了許久,籌酩在咬牙最后一擊被截斷時,徹底放下了自己的手。
“小酩,還不夠,你的力量、速度,都還需要錘煉。”
白松轉過了頭,看向了正倒在地上的籌酩。
在籌酩的上,是大大小小的淤青,但是最嚴重的,是傷。
白松對于他來說,太強太強。
似乎已經強到無論他這麼努力,都無法打敗白松。
“你來,本來是想問我什麼吧?”白松嘆了一口氣,看向籌酩,“可是,你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還是跟我打了起來,安安靜靜的,不好嗎?”
白松的語氣和表,像是一位護小輩的長者,可是籌酩看到這一幕,只覺得惡心。
“呸……”
籌酩朝旁啐了一口,眸中帶著不甘和怨恨,角倔強地上揚:“白松!我不管你是在打什麼鬼主意,但是,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不會放過我?”
白松彎下了腰,看向了籌酩,目溫而和藹,“好啊,我等著那一天。”
“不過……那一天很有可能不會到來了啊。”
白松輕輕嘆了一口氣,像是惋惜,看向籌酩,他緩緩道:“你說,我這麼強,這紅玉閣也這麼強,在這天底下,還有誰能對付我們呢?”
……
看著白松從自己邊走過的時候,籌酩的眸中,閃出了一抹憤怒和懊悔。
他明明是想來問白松到底想干什麼,可是一見到白松的時候,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緒。
……
白松離開后,徑直朝著藏書閣而去了,而籌酩,也被紅玉閣的人抬了下去。
當看到籌酩滿是傷回來時,幾個人都震驚了。
江畫意忙上前給籌酩診治,語氣中帶著擔心:“你怎麼搞這樣了?白松對你出手了?”
籌酩只是著帳頂,目空。
“是我先對他出手。”
江畫意無奈:“你不是想去問他什麼嗎?怎麼會……”
“如果是你看到你不共戴天的仇人,你難道不會想殺了他嗎?”
江畫意還未說完話,籌酩便是看向了江畫意,打斷了江畫意的話。
頓了頓,他的眸子卻是深了深。
自嘲地笑了笑,“我忘了,你跟我是不一樣的。”
這話,頗有些覺得江畫意是沒有良心的白眼狼一樣似的。
江畫意忍不住有些無語。
淡淡往籌酩上扎了一針。
“嘶……”籌碼低呼了一聲,忍不住看向了江畫意:“你這是想公報私仇吧?好疼……”
“你還知道疼?”江畫意挑了挑眉。
一旁,宋無塵看向籌酩,一臉乖巧道:“酩兄,你想多了,小意一般是不會對你生氣的,就算是生氣也不會故意扎你的。”
“因為,只會對我一個人生氣,對我一個人發脾氣。”
宋無塵臉上掛著微笑,不知為何,籌酩卻是從他臉上看出了一抹得意。
“籌酩兄,報不報仇是每一個人自己的權利啊,而且,小意的爹娘都不想去報仇誒,你這麼想,我總覺你是故意想害。”
宋無塵緩緩靠在床邊的欄桿上,眸似有若無地落到了籌酩上。
“我想害?”籌酩本就在白松那里了氣,聽聞宋無塵這句話,更是氣得不行了。
“不報仇,難道讓家人朋友枉死?你們這樣活著就不會心有不安嗎?”
一句氣憤的話出口,卻見江畫意和宋無塵兩人皆是眨了眨眼睛,一臉懵懂地看向他。
“罷了罷了!”籌酩氣得翻過了,“是我小心眼要求太過,不需要你們倆照顧我了,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
“你干嘛那麼說?”江畫意出門之后,看向宋無塵,有些無奈,“你又不是不知道,籌酩的格本來就較真。”
之前因為放下一切的心態和籌酩產生了沖突,之后籌酩還好久沒有來找過呢。
雖然現在又一起說話了,但江畫意清楚,籌酩對的心理還是保持反駁的態度的。
宋無塵今天這麼一鬧,也不知道籌酩心里會不會多想了。
“哎呀……”宋無塵見江畫意皺眉,不由得撇了撇,然后上前拉住了江畫意的手,輕輕靠在了江畫意懷里:“我就是看不得籌酩這麼跟你說話嘛……你不反駁,可是我聽著真的太生氣了,所以就忍不住反駁了一兩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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