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聽了卿麟等人的話,可南宮諦還是放心不下,以至于心緒混,本沒有辦法繼續帶兵作戰。
卿麟父子都有些無奈,但也知道他是擔心卿親親,兩人上說他,其實心里高興的。
于是卿麟想了想,最后說道:“接下來帶兵突襲的事給烈兒,你別管了,你放心,不會壞了你的計劃。”
“我明白了。”南宮諦也知道現在的自己不適合上戰場,這也是為了將士們負責。
卿晨烈笑道:“雖然你這樣看起來有點沒出息,但你對我妹妹的這份心意還算不錯。”
南宮諦扯了扯角,卻沒什麼笑意,實在沒心思開玩笑。
卿晨烈也看出來了,無奈聳肩,和卿麟對視一眼,兩人轉走了,先讓他一個人待會兒吧。
……
巫樾快馬加鞭,很快回到軍營。
他回去的時候,眾位將士們幾乎喜極而泣,趕忙圍上去你一言我一語詢問他去哪里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巫樾表示一言難盡。
正在大家說話的時候,特爾聞聲出來了,一看到好些人圍在一起,頓時怒道:“干什麼呢?不抓訓練,圍在一起吵嚷什麼?”
眾人散開,他這才看到巫樾,頓時臉一變,目晴不定地看了他好半晌,似乎是不敢相信他會回來。
許是兩人之間的氣氛太詭異,將士們也都慢慢安靜下來,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氣氛靜謐的嚇人。
須臾之后,特爾忽然開口,卻是一連串質問:“你這些日子去哪里了?為主帥就這樣扔下西戎將士,你可還有主帥的擔當?”
巫樾解釋道:“這些日子我是出去尋找王子,王子還小,一個人在外面容易發生危險,我不能不去。”
“都是借口。”特爾并不信他這話,冷冷道,“你為西戎主帥,卻默不吭聲消失這麼久,你可知道你離開這段日子,漠北軍打過來多次?要不是因為你忽然消失,大家也不會吃敗仗!”
他儼然把吃了敗仗的責任推到了巫樾上,眾位將士雖然沒有出聲,卻都在心里大罵無恥。
巫樾沉聲道:“所以我回來了。”
特爾冷笑一聲:“回來太遲了,這段日子我們損兵折將,全都是你的過失,你擅離職守已經是犯了軍隊大忌,我不能包庇你,軍法置吧。”
“將軍,這怎麼行?”
他這話一說,立刻有人聽不下去了,說話的是一個將領,他這段日子堆積了太多對特爾的不滿,一張口就跟吃了炮仗似的。
“巫樾將軍好不容易回來了,我們終于可以和漠北軍對抗了,你卻要罰將軍,這算什麼道理?”
“巫樾將軍不在我們吃了多敗仗,這下有了他,我們才能贏,你憑什麼說置就置?”
眾人紛紛職責他,這要是在之前,他們肯定不敢,可是巫樾回來了,將士們就像是有了主心骨,終于敢反抗特爾了。
特爾一張臉都青了。
奈何眾人就當作沒看到,還轉頭跟巫樾告狀,雖然沒有明說,但指桑罵槐的就是在說特爾沒有領兵作戰的能力,當然眾人說的更多的是讓巫樾重新為主帥。
特爾氣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末了怒吼一聲:“夠了!我為主帥是因為巫樾臨陣逃,擅離職守,大汗親自下令讓我領兵,你們若是不服,就去跟大汗說!”
眾人不說話了,可臉上的表還是充滿了不服,顯然他們是不服氣的,就算是大汗著也沒什麼用。
倒是巫樾對現在的軍況有了了解,不與巫樾正面對峙,便退了一步:“將軍說得對,我的確是擅離職守,這件事是我不對,不過大戰在即,我希將軍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隨軍出征。”
特爾頓時警惕地看著他,似乎是想看出他說的是真是假,畢竟在他印象中巫樾一直都是一往無前,鐵手腕,忽然示弱……
眾人可不理會他想什麼,紛紛出口勸說。
“將軍你就答應吧。”
“咱們現在正需要用人的時候,漠北軍要是再來幾次,咱們就完了,巫樾將軍打過那麼多仗,他一定有辦法應對的。”
“是啊,將軍,你就答應吧。”
特爾目掃視了一圈,也知道大勢已去,不答應也不行,大汗遠在西戎宮殿,遠水解不了近,再說……他也怕繼續敗下去。
那到時候回去之后,大汗也不會饒了他的。
“那好吧,既然你們都給他求,看在巫樾多年來為西戎立下汗馬功勞,就將功補過,這一次我就留下你。”
眾人高興壞了,倒是巫樾沒什麼反應,這也在他意料之中,淡淡道:“多謝將軍。”
他這個態度在特爾看來就是一種示弱,他心中用,還有點得意,什麼戰神,還不是要聽他的。
“那我說一下……”
他想要宣布一下接下來的作戰計劃,漠北軍狡黠損,他總不能坐以待斃。
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一個副將興道:“將軍,您下令吧,接下來我們要怎麼打,我們兄弟都聽您的!”
眾人紛紛附和。
巫樾微微頷首,他先看了所有士兵們的狀態,發現他們都有些萎靡,甚至眼圈發黑,一看就是沒休息好。
他不由皺眉,這是大忌,領兵作戰必須要有力和最好的神,但他只是撇了一眼特爾,什麼都沒說,現在不是該起沖突的時候。
他先把將士們組小隊,然后留下兩隊看守營地,剩下的人去休息,兩個時辰一換,這樣雖然還是疲憊,但已經比之前好太多了。
至于特爾的意見……眾人默契地無視了,他在旁邊就像是明的,誰都看不到他,沒人愿意看他。
下午。
巫溪說有些無聊,卿親親就陪著他放風箏,將風箏放到天上,然后把風箏線給巫溪。
小孩咧著小笑得燦爛,跟著風箏跑,累的滿頭汗也不愿意停下來,卿親親就站在不遠看著。
不知是有意無意,巫溪并沒有跑遠,一直都在的視線范圍之,只要一回頭就能看到。
后響起腳步聲,卿親親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跟丟了?”
海味低聲道:“是,我追上了他,可是怕他發現沒敢跟太近,但后來他用了輕功,我沒跟上。”
卿親親沖回頭看的巫溪出一抹笑容:“不稀奇,他的功夫之高應該是發現了你的跟蹤。”
海味就不明白了:“既然知道一定會被發現,那您還讓我去?”
“莫說你了,就算是我也不能讓他無所察覺。”卿親親角含笑,口吻平淡,“但卻可以證明,他的確是撒謊了,否則不必甩開你。”
讓海味跟過去,就不是為了讓他探清巫樾的底細,因為那不可能,的目的只是為了試探那人到底有沒有說謊。
事實證明,猜對了。
海味又道:“不過他離開的方向并不是京城,而是……西戎。”
卿親親忽然回頭:“你確定?”
“我確定。”海味當時跟著他走了很遠,雖然那人一直走的蔽路線,但他還是發現了那些路線最后的方向,就是西戎。
卿親親微微垂眸,總覺得有什麼地方被忽略了,這種自從巫樾出現之后就有的違和。
西戎……
眼神陡然一變,不咬牙:“我怎麼忘了,西戎皇室姓巫,這位叔叔……十有八九就是皇室的人。”
海味也吃了一驚:“如果是這樣那就說的通了,他為什麼撒謊說來自京城,但他為什麼要來我們……”
話沒說完,他忽然脊背僵,緩緩轉頭看向那正在空地上奔跑的巫溪,他笑得那樣開心,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純真普通的孩子。
“小姐……他……”
不用海味說,卿親親也明白了,臉深沉,許久沒有說話,巫溪一回頭就看到的臉,頓時作慢慢停下。
原本風和日麗的天氣下,院子里氣氛溫馨,可這一刻,無論是海味還是巫溪和卿親親都笑不出來。
巫溪看了看,又看了看海味,忽然發現自己忽略了一件事,他細父離開的時候,海味就不見了。
他磨磨蹭蹭地湊過去,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姐姐,你怎麼了?不開心了嗎?那風箏給你放。”
小家伙一臉討好。
卿親親瞇了瞇眼,心底那一點點心被下去:“你到底是什麼人?那個不是你的叔叔吧,你為什麼撒謊?”
巫溪心中咯噔一下,慌的無以復加,完了完了完了,被發現了,他臉刷的慘白。
“說實話!”卿親親沉聲道。
第一次對他如此嚴厲,巫溪再不敢撒謊,實話實說了自己的份,和西戎王室的紛爭。
卿親親發白:“你果然撒謊了。”
巫溪的臉也慘白慘白的,并沒有比好到哪里去:“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一開始是害怕,不敢說,后來也害怕,卻是怕你生氣。”
“別說了。”卿親親心里有些,現在本沒有辦法面對他,有些艱難地道,“將他先關起來,不準任何人進去,也不許……他出來。”
說罷,抬步就走,要把這件事告訴南宮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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