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卿親親聽到這話幾乎就可以確定,鄭安就是俞安,他騙了他們,他本就不是普通的說書人,而是俞家的爺。“那除了茶葉以外,俞家還有別的產業嗎?”
默塵搖搖頭,“別的我就不太清楚了,只是因為我們寺茶葉需求量比較大,所以這方面我比較了解,但是俞家的產業肯定不止茶葉。”
卿親親了然,和南宮諦將默塵送漠北的府。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南宮諦問道。
“既然鄭安就是俞安,那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斃,”卿親親還是有些懊惱,覺得自己早就應該想到,首先凰命的消息就是從茶館說書人傳開的,當時的鄭安說他也是從別人那聽說的,也只是他的片面之詞,只是當時被鄭安的外表迷相信了他。
“我們先不去找鄭安算賬,我們先去找劉蘇,”卿親親就不信回回去找劉蘇都能見鄭安。
卿親親為避免再被街坊鄰居攔著,就喬裝打扮一番去到劉蘇的草屋,鄭安不在,劉蘇在照顧他妹妹。
“劉蘇。”
劉蘇抬頭看見裝扮過后的卿親親不由一愣,“郡主?”
“噓,”卿親親比了個聲的姿勢,和南宮諦進了草屋關上了門。
劉蘇沒想到卿親親還會來,一時有些不知所措,“郡主,殿下,你們……”
“劉蘇,”卿親親表嚴肅,一副自己已經聲明都知道了的樣子,“你跟我說實話,你跟鄭安到底是什麼關系,還有,鄭安究竟是誰?”
“郡主,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劉蘇用笑容掩飾自己的心虛,“我和鄭安是好兄弟啊,鄭安就是鄭安啊,郡主為什麼突然會這麼問?”
卿親親搖搖頭,“不對,你沒有跟我說實話,”卿親親看向劉蘇躺在草墊上的妹妹,小孩已經坐起,靠在墻上,對他們的到來,臉上反而有些欣喜的表,狀態跟之前比已經好了很多。
“其實你是知道你妹妹不是生病而是中毒的吧?”卿親親盯著劉蘇,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他藏的緒,“而且,你知道,是鄭安下的毒,甚至默許了。”
草屋寂靜無聲,劉蘇沒有說話,但他咬著,小孩也沒說話,聽見卿親親這樣說,的臉上甚至沒有什麼意外的表,大概率也早就知道了。
“到底是為了什麼?你默許別人給你妹妹下毒,你還要為他保,還要配合他演戲?”卿親親忍無可忍,“他許諾了你什麼?錦玉食?還是什麼榮華富貴?”
“你知道什麼!”劉蘇的緒終于發,他瘦弱的子發出低吼,“我們只是想活下去,我們不想要什麼錦玉食榮華富貴,我只想和我妹妹一起活下去。”
“給你妹妹下毒,就是你活下去的方式嗎?!”卿親親不能理解,但是的方法終于是奏效了,劉蘇緒激,就有很大可能說出真相。
“你懂什麼!”
“哥哥!”
小孩喊了一聲,劉蘇像是被醒,忽然就恢復了理智,“抱歉郡主,請恕小人無禮。”他的雙手無力地垂下,眼瞼低垂,“郡主還請不要再迫小人了,小人只是一介平民,只想留著一條命。”
“你以為你什麼都不說,就能安然無恙了嗎?”
劉蘇形一頓,但是沒有抬頭。
“你以為,能給你妹妹下毒的人,就不會再對你們下手了嗎?”卿親親最是了解,那些人是如何的不守信用,是如何的視人命如草芥。
劉蘇沒有說話,靜的只能聽見呼吸聲。
“只要你跟我說實話,我會保你們兄妹倆的安全,”卿親親不想再有人出事了,“鄭安承諾了你什麼?他做到了嗎?”
“哥哥……”小孩再度出聲,“哥哥,我知道你的苦衷,我不怪你……”
“妹妹……”劉蘇看向小孩,眼神中多了幾。
卿親親早就覺得其實什麼都知道,只是沒有說,也知道是自己其實是中毒而非生病,但是沒有說。
懂事得讓人心疼。
劉蘇攥的拳頭又再松開,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我和妹妹沒有父母,相依為命,之前在街上乞討為生,后來遇到了俞公子,也就是鄭安。”
卿親親靜靜聽著劉蘇講述。
“俞公子和我年紀相仿,他給了我一份工作,就是在憶香茶館打雜,漸漸的我和妹妹終于有穩定的三餐,也有地方可以住了,我很激他,他給我妹妹下毒,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劉蘇說道這,愧疚地看了一眼小孩。
“我不是默許,我是當時真的不知道,只是妹妹突然就病了,我本想不到是他下的毒,之后請了郎中,郎中始終沒有看好,但是郎中有跟我提過,我妹妹一直不好可能不是生病,而是中毒,我跟俞公子說了這事,俞公子才跟我說了實話,還不讓郎中再來了,”劉蘇的手又握拳頭。
“他說,他下的只是慢毒藥,我妹妹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可以幫他一個大忙,算是我們兄妹倆報答他的,他說事之后我妹妹的毒也能解了,他也會讓我們過上更好的生活。”劉蘇說道,語氣里滿是懊悔,“我想求妹妹原諒,但是那幾天是妹妹狀態最差的時候,一直昏迷不醒,我很害怕,害怕妹妹不過去就這樣離我而去。”
“那時俞公子說,過兩天他會帶長安郡主來幫我妹妹看病,他要我假裝是他的好朋友好兄弟,要我一直吹捧長安郡主。”
“哥哥,我知道你也是想我們好,”小孩安劉蘇,“郡主姐姐,我哥哥真的不是存心要騙你的,希你不要怪我哥哥。”
“自然,說到底,你們都是被利用的,你們也是害者,”卿親親自然不會遷怒于他們,知道目前的敵人是誰。
既然從劉蘇那里得到了真相,卿親親就打算直接找鄭安要個說法。
不得不承認,鄭安心思縝,也許從踏進盤山寺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踏了鄭安布下的陷阱。
什麼凰命,什麼天命之人,都是鄭安一早就設好的全套,只等著往里跳。
卿親親直接殺到鄭安的茶館,鄭安還是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在茶館說書,見到卿親親來,他先是一愣,而后又換上他一貫的笑容,之前看到他的笑容卿親親還能到靈親切,現在只覺到無盡的算計,好像他的笑也都是設計好的。
“呦,剛說到郡主,郡主就來了,”鄭安一拍驚堂木,眾人的目都轉向站在大門口的卿親親。
“鄭安,你真是好計策,或許,我該你俞安?”卿親親皺眉,想來不喜歡被眾人矚目,但是現在也只能著頭皮上了。
“郡主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鄭安睜大眼睛,出無辜的表,好像他真的什麼都聽不懂似得。
卿親親直接走到鄭安的桌案前,與鄭安面對面,“別裝了,劉蘇什麼都跟我說了,默塵也跟我說了,俞家嫡子,單名一個安字,就是你俞安。”
“呵,”原本還是一副無辜表的俞安換了一副臉,“早知道,該直接將那礙事的兩兄妹殺了。”
現在的俞安,表險毒辣,毫沒有之前年郎的影子。
“你們俞家,就是蕭家安在漠北的棋子吧,”卿親親說道。
“是啊,俞家依附于蕭家,蕭家有命令,我們必須遵守,所以早在十幾年前就舉家遷來漠北,”俞安擺了擺手,想讓伙計將店里的客人都打發走。
“別啊,”卿親親按住俞安的手,“你做的好事,那些客人可都還沒聽呢。”卿親親說著,就奪過驚堂木在桌案上用力一敲。
“要說著漠北最神的富商,竟然是一個茶館的說書人,你們說奇怪不奇怪?”卿親親大聲說道,眼睛始終盯著俞安,“此人,姓俞名安,可謂是作惡多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盤山寺的無念大師,大家都知道吧,無念大師死了,就是被這個俞安派人毒死的。”
俞安舉起手鼓掌,“郡主說得真是彩,要不要來茶館兼職一下說書人?”
“事到如今,你還要嗎?”
“呵,郡主說得那些是本就是子虛烏有,沒有證據不知道算不算誣陷呢?”俞安說道:“我俞家向來是正經做生意的,與郡主無冤無仇,還郡主高抬貴手,放過俞家。”
南宮諦不以為然,他護住緒有些激的卿親親,說道:“有沒有證據,俞公子府走一趟便知,不知道俞公子被一直以來視為棋子的人反咬一口,是什麼覺?”
俞安聞言,臉微變,不過仍是故作鎮定,“就算我進了府,郡主你以為凰命的事到此就會了結嗎?”
“傳言已經過了許多天,想必早已傳到京城,郡主覺得自己還能安安穩穩地待在漠北嗎?”俞安再度招手,店里的伙計已經將店的客人清空,“別忘了,俞家的背景,是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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