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看了眼鄭安,就不再說話了,閉上眼睛休息。
卿親親看向鄭安,問:“你今天怎麼也來了,不用說書嗎?”
“害,郡主這話說的,說書哪有兄弟的妹妹重要啊,”鄭安笑得坦,卿親親差點就信了。
等劉蘇回來,他手里不僅有米粥還有一些別的吃食,“郡主,殿下,要不一起吃點吧,雖然都是些尋常吃食,肯定不比你們平常吃的東西好。”
鄭安幫劉蘇拎東西,一邊接過劉蘇手里的東西一邊問:“不是去買米粥嗎?怎麼買了那麼多東西?”
“不,不是買的,”劉蘇又怯怯地看了鄭安一眼,“不是買的,是街坊鄰居聽說我妹妹的病治好了送的。”
“哎呀,”鄭安一聽笑容更甚,“沒想到你的街坊都這麼好啊。”
“恩,他們其實都好心的,”劉蘇招呼卿親親和南宮諦,“郡主,殿下,你們來吃點吧,你們來我家,我都沒有好好招待過你們。”
“不用了,”卿親親總覺得不太對勁,劉蘇昨天明明還說沒有跟街坊鄰居來往,今天街坊鄰居就知道他妹妹的病治好了還送了東西,但沒有說出口,只說:“你妹妹沒事就好,你喂你妹妹吃東西吧,我們就不打擾了。”
卿親親本能覺得不要再這里久留得好,剛想走,劉蘇家草屋的門就被推開,“哎呀,劉蘇,聽說你妹妹的病治好了,不知道是哪位神醫的功勞,我也想找看看病。”
見到來人,卿親親眉頭一皺,看向劉蘇,劉蘇也正看著,卿親親本想讓劉蘇不要說是,但劉蘇還是手快地往的方向一指,“就是這位,這位不僅是神醫,還是長安郡主,卿家的小兒。”
“哎呀,”門口的那位大嬸一聽卿親親的名號上來就握住了卿親親的手,“原來您就是傳聞中的長安郡主啊,今日一見果然氣質非凡,還請郡主發發慈悲幫幫我。”
“這……這位大嬸,不知你有什麼事,”卿親親面難,應付著大嬸,沒想到門口的人越來越多。
“長安郡主,就是長安郡主啊。”
“果然如傳說中一樣是個神醫啊。”
……
眾人的議論讓卿親親覺得有些頭暈,掙開大嬸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后的南宮諦適時地將護在懷里。
“今天不診病,鄉親們請回吧,”南宮諦替卿親親發話。
沒想到圍觀的群眾不僅沒有后退,反而緒更加高漲,“他就是晉王殿下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不知道晉王殿下娶親沒有,家中小貌如花啊。”
“你想得啊,晉王殿下怎麼可能會看上貧家姑娘。”
群眾又是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甚至想進劉蘇的草屋,卿親親本無暇顧及劉蘇和鄭安,一心只想趕離開這里。
被南宮諦護在懷里,開圍觀的人群,那些百姓還不肯放過,就要追上來,南宮諦一個輕功帶著卿親親遠走,總算是甩開了那些人。
“這些事,應該都不是偶然,”南宮諦安卿親親,“不管那個劉蘇跟鄭安是什麼關系,是被威脅還是怎樣,你都不要再管那件事了。”
卿親親點點頭,心中無比后悔,“我知道了。”
他們回到將軍府,南宮諦問:“要不要把這件事告知你的父兄?”
卿親親擺擺手,“還是別說了,我不想他們擔心,雖然我覺得就算我不說他們估計很快就會聽到傳言吧,這些天我還是先不出門了。”
“恩,你避避風頭也好,”南宮諦輕輕了卿親親的頭,眼里滿是心疼。
雖然卿親親在家避風頭,可每天還是有人直接找上門來,點名求見長安郡主,卿親親索讓山珍海味攔著他們,不讓他們進來。
“怎麼了?”卿晨烈剛從軍營回來就看見將軍府門口吵吵鬧鬧的。
“將軍,”山珍一看到卿晨烈就變了臉,看向海味,示意他趕想個說辭。
“到底是怎麼回事?”卿晨烈看向來將軍府的陌生百姓,“你們有什麼事嗎?”
那些百姓一看到卿晨烈就說:“哎呀,我們是來求見長安郡主的,聽說醫高明,想請幫我們診病。”
“我也說了,郡主不舒服,這幾天都不會見客的,”海味說道,他只想讓這幫人趕走。
“小妹,不舒服嗎?”卿晨烈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不過既然卿親親不舒服他就不可能讓這些人去煩他妹妹,“既然不舒服,還請你們回去吧。”
卿晨烈材魁梧,帶著肅殺之氣,那些人一看卿晨烈的模樣就有些害怕,自然不敢再糾纏,于是便訕訕地走了。
山珍松了一口氣,“只希這些人不要再來了。”
卿晨烈一聽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回事?”
“這……”山珍看向海味,沒辦法了,就只能說:“將軍你自己問郡主吧,”說完怕卿晨烈追問,趕忙一溜煙跑走了。
卿晨烈有些無奈,他這個妹妹最整些幺蛾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便去找卿親親。
卿親親待在房間里正發愁,聽見敲門聲以為是山珍便問:“那些人走了嗎?”
“那些人是怎麼回事?”卿晨烈推門進,就看見滿面愁容的卿親親,卿親親一見來人是他,臉微變。
“大,大哥,你怎麼來了。”
“來我們家的那些人,是怎麼回事?”卿晨烈并不被卿親親轉移話題,而是繼續追問。
“就,就是一些要我幫忙診病的百姓……”卿親親說話越說越小聲。
“哦?”卿晨烈挑眉,“你做了什麼?他們怎麼知道你會診病?”
“這……是個意外,我也沒想到,我真不是故意的,”卿親親沒有提這些天遇到的事,只希卿晨烈能不再追問。
卿晨烈皺了皺眉,說道:“我回想了一下,你這些天很奇怪啊,都跟晉王殿下出去做什麼了?”
“這……”卿親親沒想到還能扯上南宮諦,“那,我們都是初來漠北,就一起出去逛逛看看有什麼好玩的咯。”
“不對,你有事,瞞著我,”卿晨烈向來不會在這種事上細想,但對象是卿親親,他的心思就要細膩許多,“跟哥哥說實話,是不是你闖什麼禍了?”
“不,不是。”
“卿將軍,”南宮諦及時出現,后跟著山珍,卿親親看見南宮諦仿佛看見了救星。
“晉王殿下,你來得正好,”卿晨烈轉看向南宮諦,“不知道我妹妹這兩天是跟晉王殿下去了哪里?為什麼會有人找上門要診病?”
南宮諦微微一笑,“卿將軍,這兩天親親與本王在街上轉了轉,去茶樓聽人說書,剛好遇到個病重的小孩。你也知道,親親擅長醫,心腸又,自然不會見死不救,醫治了那個小姑娘,聲名遠播,因此有人慕名前來。”
南宮諦簡單解釋了一下,倒也不算說謊,他們確實去了茶樓也確實救了小姑娘。
“這樣啊,”卿晨烈笑了笑,又看向卿親親,“既然是這種事,親親你又何必瞞著大哥,家里人雖不想你太拋頭面,但是行醫救人這種事,當然是允許的。”
“是,大哥,”卿親親在卿晨烈面前,乖巧的像個小兔子,讓南宮諦有些忍俊不。
好不容易送走卿晨烈,卿親親泄了氣,“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覺得那些人都快把我家的門檻給踏平了。”
“這樣吧,他們來找你是因為你是傳說中的凰命,天選之人,不然我們找那個高僧,讓他澄清一下,你不是凰命,是他弄錯了。”南宮諦算了算日子,“上次說那高僧閉關七天,今天正好第七天。”
卿親親啞然,不知不覺七天就這樣過去了。
“我去找那個高僧,你安心待在家。”
“好,”卿親親點點頭,現在實在是不適合出門,只能讓南宮諦去了。
南宮諦換了不太顯眼的裝束就去了盤山寺。
寺廟的小和尚認得南宮諦,他上前迎接,“施主。”
“七天到了,住持應該閉關結束了吧?”南宮諦問道。
小和尚點點頭,“快到師父出關的時間了,還請施主再耐心等一等,不如我帶你到佛堂等候吧。”
“麻煩小師父了,”南宮諦雖然心里著急,但還是遵守寺廟的禮節,耐心在佛堂等候住持出關,小和尚還為南宮諦準備了茶點。
面朝佛祖聞著香火味,南宮諦煩躁的心也漸漸安穩下來,他不嘆佛堂倒是個讓人靜心思考的地方。
不過沒過多久,外面原本安靜的寺廟就變得嘈雜起來。
“無念師父!”
南宮諦皺了皺眉,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但聽見聲音還是出去看了看。
住持閉關的地方門口圍滿了和尚,南宮諦不想他們,便直接抓住一個和尚問:“發生了什麼事?”
“施,施主,”那和尚像是被嚇傻了,有些吞吞吐吐的,像是猶豫該不該講。
“快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無念師父,無念師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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