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小人還是第一次跟自己說書里的人面對面,難免有些張,還郡主恕罪,”鄭安終于冷靜下來,開始仔細打量眼前的卿親親,發現是個人。
“那你跟我說說,是誰要你們這麼說的?”
“這……說實話,小人也不太清楚,只是看別家的說書人都在說這個,好像觀眾都聽,便也學來了,”鄭安說完便小聲問,“那郡主,書里說得都是真的嗎?”
卿親親簡直想錘他的頭,“你不知道真的假的你說得那麼起勁?”
“哎呀,說書不就這樣嗎?現在不都是這個風氣嗎?無所謂真假,能讓路人駐足,能讓路人興趣愿意進館聽一聽,誰管是真的假的啊。”
鄭安撓了撓臉頰,出不好意思的表,“若是郡主你不喜歡,我不說就是,但是城里也不止我一個說書人,我不說自然還有別人說。”
“我當然知道,”卿親親覺得在鄭安上得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便不打算再逗留,“你要是有什麼線索,就去將軍府找我。”
鄭安點點頭,說道:“郡主,你要是想查究竟是誰散步的,我其實可以幫你,畢竟說書圈子不大,大家都相互認識,我可以幫你問問。”
卿親親沒想到這個鄭安還熱心,就點點頭同意了,“那就麻煩你了,若是有什麼有用的線索必有重謝。”
“能為郡主效力自然是小人的榮幸。”
離開茶館卿親親回到將軍府,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決定還是要和南宮諦商量一下,想到這才恍然,自己好像已經習慣了南宮諦的存在,發生了什麼事也下意識地要找他一起解決。
沒想到南宮諦已經回到了將軍府,還知道了凰命的事,他看見一臉焦急的卿親親下意識就將摟懷中。
“別怕,有我在。”
“你,你已經知道了?”
南宮諦點點頭,“我的心腹得到了消息就來告訴我了,不過還沒有同卿將軍講。”他松開卿親親,“這事發生的很突然,你還是先好好跟我講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
卿親親點點頭,就將早上的事說了一遍,“我也知道凰命的事可大可小,就沒有告訴大哥,也沒有告訴任何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覺醒來全城的說書人都在說凰命的事。”
南宮諦想了想說:“會不會是盤山寺的住持或者是那個高僧?”這樣想來,當時只有他們在場自然是最可疑。
“我也懷疑,但是聽說那個住持在盤山寺好多年了,一直守著盤山寺,在漠北很有名,而那個高僧,就算住持也要喚他一聲師父,這兩個人應該不太容易臨時被收買吧?”
卿親親有些不敢相信,“除非,始作俑者花了很長時間謀劃這一切,比我們想象的還要久。”
仔細想想卿親親還覺得有些可怕,有那麼一勢力,在漠北盤踞謀劃多年,就等著來漠北,究竟是誰?
“既然沒有什麼頭緒,就先去查查住持和那個高僧吧,”南宮諦有些懊惱,這一次他又沒有保護好卿親親。
“恩,我們這就去盤山寺。”
到了盤山寺,卿親親被掃地小僧攔住,“這位施主,已經過了上香的時間了,請明天再來吧。”
“我是來找住持的,還小師父能幫忙通報一聲。”卿親親沒想到一個寺廟還這麼多規矩,但還是忍住沒有闖。
“不好意思這位施主,師父已經閉關聽佛法,要七天后才會出關。”掃地小僧并不讓卿親親進寺廟,“不知道施主有什麼事,可以告訴小僧,待師父出關后小僧再告知師父。”
“七天?”卿親親可等不了七天,都不用七天,以說書人那個傳播速度,不出三天,皇帝就會知道是凰命的事了。“那,那無念高僧呢?”
“施主來的真是不巧,這次的講經人就是無念師父,他也是七天后才會出關,”小僧看出卿親親是有急事,便問:“施主可是有什麼急事?不知道小僧可否幫到施主。”
卿親親有些沮喪,看向南宮諦,不知道他能不能有什麼辦法。
“其實也沒有什麼要事,不過確實有忙要小師父你幫幫,”南宮諦知道卿親親著急,但是住持和高僧都沒空也是沒有辦法。
“施主請說,只要是小僧能幫到的,一定幫。”
南宮諦笑著說:“我也是初到漠北,聽聞漠北盤山寺是漠北境唯一的寺廟,想來平常應該香火不斷,我對盤山寺的歷史很興趣,不知道小師父是否了解,可不可以帶我們參觀講解一番。”
此話一出,卿親親是打心眼里佩服南宮諦的聰明才智,如果問題真出在盤山寺,單單問住持肯定是問不出什麼所以然,如果這個局是從很早之前就開始謀劃,那盤山寺里肯定也有勢力。
“難得施主如此有佛心,小僧自然是樂意之至。”
兩人便跟著小僧參觀寺廟,到了大殿,小僧介紹道:“其實我們寺的歷史不算長,期間一度差點沒落,好在有富商愿意出資修補寺中的建筑,后來我們寺才聲名遠播,發展現在這個樣子。”
“富商?”卿親親抓住重點,這個富商可能是突破口。
“是啊,一位不愿意姓名的富商給我們寺廟捐了錢,否則盤山寺可能不復存在。”
“真的不知道那富商什麼嗎?”卿親親追問道。
小僧想了想說:“的小僧不太清楚,但是聽聞那位富商姓俞。”
姓俞?卿親親回憶了一下自己有沒有接過什麼俞姓之人,發現并沒有。于是便放棄了這個想法,“這樣啊。”
小僧點點頭,“不過那位富商在捐了錢之后,就跟寺廟沒有什麼來往了,所以如何小僧并不太清楚,如果你們想要了解,可以問問默塵師兄。”正說著,小僧就看到一個和尚并沖他招了招手,“默塵師兄,正說到你呢。”
那位被喚默塵的人往這看了看就看見卿親親和南宮諦,一邊他皺了皺眉,像是不喜他們在這里出現,一邊朝他們走了過來。
“不是說現在要閉寺,不許施主進來上香了嗎?”
“他們不是來上香的,說是來找師父,但是師父在閉關,他們就要我帶他們參觀一下寺院。”小僧簡單解釋了一下。
默塵上下打量卿親親和南宮諦,從他們的著上判斷他們份不凡,于是態度稍微緩和了一點,“不知二位施主找我們師父有什麼事?”
“沒什麼,我們現在對你們寺廟的歷史更有興趣,既然住持在閉關,我們也不好打擾,”卿親親解釋道,又問:“聽小師父說你對那位俞姓富商的捐贈細節更為了解?”
“我在寺廟的時間比他長,自然更清楚,不知施主是想了解什麼?”默塵雖然態度有所緩和但還是一張冷冰冰的臉。
“不知道這位俞姓富商和盤山寺有何淵源?他們為什麼要捐款修繕寺廟?”卿親親問。
默塵想了想才說:“他人的想法我們又如何能揣測,聽說是因為俞家人到了師父的點化很是,于是決定捐款。”
卿親親有些失,照這樣子大抵是問不出什麼,看向南宮諦,不知道南宮諦現在是什麼想法。
“不知道施主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南宮諦搖了搖頭,“謝謝小師父解了,我們告辭。”說完他便拉著卿親親離開了寺廟。
“我們這樣問,多半問不出什麼,還容易打草驚蛇,”南宮諦說道,“我們還是先回去從長計議比較好,我覺得多半就是這個俞姓富商。”
卿親親點點頭表示認同南宮諦的想法,“可以從這個俞姓富商手,不過我們對漠北并不,最好還是問問當地人。”
卿親親說著,想到一個人,鄭安,他是說書的,又是漠北人,想來肯定是消息靈通,“今天我去茶館認識了一個說書人鄭安,問問他,他興許能知道。”
說完他們便趕往茶館,鄭安一看見卿親親又來了,旁邊還跟著個好看的公子,他的雙眼就出八卦的芒,他將兩人帶到沒人的角落,“見過郡主,這位是……”
卿親親正要介紹,卻被鄭安阻止,“等等,讓我猜一猜,這位公子看上去氣質不凡,想必就是傳說中的晉王殿下吧。”
“是,你猜的沒錯,”南宮諦笑了笑,看向卿親親。
“唉,你是沒聽見這人說書,簡直像是在講我的自傳,他能猜到你是誰也并不奇怪,所以我才覺得瘆得慌,現在肯定滿大街都知道我的那些事了。”
“郡主那些英勇事跡又不怕被別人知道,”鄭安安道:“反正我本人在知道郡主上發生的那些事后,對郡主你很是崇拜啊。”
卿親親挑眉,“是嗎?你不是懷疑都是假的嗎?”
“那郡主你本人都在這了,說明說得起碼有八分真吧,”鄭安訕笑道。
“得,別耍皮子了,這次是有正事,俞姓富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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