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蘇醒時,卿親親已經躺在了晉王府自己的廂房中,周圍守著山珍海味,山珍一見卿親親醒了,激地快掉下眼淚。
“主子,你終于醒了,”山珍激地握著卿親親的手,“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這就大夫過來看看。”
“不必,”卿親親擺擺手,想要坐起來,但是毒過了,一上的傷口就疼的。
“主子你好好躺著,別起來了,傷口還沒養好,要是再裂開就糟了!”山珍幫卿親親移,擺了個不容易到傷口的姿勢。
“主子,”床邊一直一言不發的海味突然喚了一聲而后撲通一聲跪下,“這次主子會傷,都怪我擅自離府,請主子懲罰我吧。”
卿親親這才看向海味,海味上也了些外傷,但是神尚可,搖搖頭,“這次完全是我連累了你,你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我剛出府不久就覺到有人跟蹤,我想甩開那些人,但是被追上。想逃跑,卻被刺了一箭還中了一鏢,中鏢后我就渾無力,被他們帶走。后來藥效過了,我就自己逃了出來,回了王爺府才知道主子你和晉王殿下出事了。”
海味始終低著頭,不敢看卿親親的眼睛。
“我知道了,我不怪你,你起來吧,”在這件事中,卿親親自責的緒要更多些,“對了,晉王殿下怎麼樣?”
“這個……”山珍面難,一直在照顧自家主子,都沒太顧得上南宮諦,“魏大人和郎中應該在照看晉王殿下,當時我和魏大人趕到時晉王殿下已經失過多昏迷了,就是不知道現在醒了沒有。”
山珍知道自家主子聽到這話肯定是要去看一眼南宮諦的,于是又補充說道:“主子,你先好好休息,我代你去看看晉王殿下況如何好不好,你現在實在不宜,郎中說了要我看好你,傷口若是再裂開就很容易染發炎,不僅難好還會留疤。”
卿親親有些無奈,山珍倒是了解,其實在聽到不知道醒了沒有的時候就想起來去看看南宮諦,不過山珍都這樣說了,也不能再執意親自去,“好吧,那你快去看看。”
山珍點點頭,心里打定主意自己要郎中過來看一眼,不然實在是放心不下,又代道:“海味你一定要看著主子讓不要。”看到海味點頭,山珍才離去。
結果山珍還沒出門就撞見被魏元攙扶而來的南宮諦,面驚訝,印象中南宮諦的傷并不比自家主子的輕,“晉王殿下。”
“親親怎麼樣?醒了嗎?”南宮諦的氣息有些不穩,他也是靠著魏元攙扶才勉強能走路,他的手臂低垂,肩膀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
“主子已經醒了,殿下你……”山珍一時不知該怎麼說,看向魏元,魏元也是一臉無奈。
“魏元,快扶我進去看看,”南宮諦心系卿親親,不親眼見到,他不會放下心。
山珍幫忙推開門讓南宮諦和魏元進房間,南宮諦腳步加快,帶著魏元也必須是一個步調。
“郡主,你快說說晉王殿下,他醒了之后非要來看你,我都威脅他再胳膊就廢了他也不聽,”魏元一邊訴苦一邊示意海味趕搬個椅子過來讓南宮諦坐下。
南宮諦給了魏元一記眼刀,他自己的自己最清楚,本沒有魏元說得那麼嚴重,但他現在一心只有卿親親的安危,“親親,你怎麼樣,傷口還痛嗎?”
對著卿親親,南宮諦馬上轉換溫的神,讓一旁的魏元看見都有幾分咂舌。
晉王殿下什麼時候學會了變臉?對著他們就是一臉冷漠,對著郡主就是一臉溫?
“我沒事,”卿親親仍是有些虛弱,說話都有氣無力,還是想坐起來,覺得大家一起來看躺著的好奇怪,便說:“山珍,過來扶我坐起來。”
“主子,你還是躺著吧,”山珍一臉為難,看向一邊的魏元和晉王殿下,想讓他們阻止一下卿親親這個想法。
“親親,你就躺著吧,沒事的,”南宮諦說著手握住了卿親親的手,“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好好養傷,切莫,讓傷口裂開。”
一旁的魏元一臉無力吐槽的表,他還知道不能啊,是誰一醒來就鬧著要來看郡主的?
卿親親看到魏元的表忍不住想笑,又將視線轉向南宮諦,見到他右肩纏著紗布,“你的肩膀怎麼樣?能嗎?”
“沒事,現在還有點疼,郎中說沒有傷到筋骨,現在手臂抬不起來主要因為會扯著傷口,他讓我這幾日不要牽右臂,沒什麼大事,你放心。”南宮諦的右肩其實一直在疼,疼得他直冒冷汗,但是見到卿親親,他又不覺得傷口有多痛了,像個沒事人似的。
只有魏元是比較清楚南宮諦的傷勢到底如何,他一臉擔憂,一心只想南宮諦快些回去躺著,不要再牽到傷口。
郎中雖然說沒有傷到筋骨,但是他的原話是“如果傷口沒有恢復好的話,可能會影響右臂的使用”,南宮諦又不是左撇子,要是右臂不好用了,他以后還怎麼用劍?
但是魏元沒有揭穿南宮諦的話,想來南宮諦自己心里有數。
“就算沒什麼大事,你也要好好去休息才是,”卿親親看魏元的表就知道,南宮諦的傷勢肯定沒有他自己說得那麼輕巧,“你也來看過我了,我沒事,你快回去休息吧。”卿親親給魏元使了個眼,示意他把南宮諦帶回去。
“是啊晉王殿下,先回去好好養傷,你也該讓郡主好好休息一下,”魏元說著就要扶南宮諦起來。
既然卿親親都發話了,南宮諦也不好再推,于是乖乖讓魏元將自己扶起來,“你記得也有什麼需要直接吩咐下人便是,還有要是有什麼想吃的也可以直接讓廚子去準備,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了。”
卿親親點點頭,目送南宮諦離去。
南宮諦走后,山珍嘆道:“主子,晉王殿下真的好關心你,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啊。”
“我知道,”卿親親回想起昨夜仍心有余悸,南宮諦完全是為了保護才會那麼重的傷,得想個法子補償,或者說,謝。
“主子你了嗎?我去讓廚房做點東西吃?”山珍問道,“吃點東西再喝藥比較好,我讓廚子多放點紅棗枸杞給主子你補補。”
“了,去吧。”卿親親現在腦子還有點混沌,不知是中毒后癥還是失過多的緣故,想思考,但是思考不出什麼,吃點東西也好,“我再睡一會,好了我,你們就先出去吧。”卿親親說著閉上了眼睛。
山珍和海味輕手輕腳地出去,關上了門,留卿親親一個人在房間里。
沒過多久山珍就送了吃食來,喚醒了卿親親。
“主子,廚房準備了紅糖棗泥糕。”
“恩,”卿親親想要自己坐起來,但是不太使得上力氣,“扶我起來,我要吃東西,這會總可以起來了吧?”
“恩,我會注意不到主子的傷口的,”山珍小心翼翼地把卿親親扶起來,讓可以把上半靠在床上,還給的腰上墊了枕頭,讓稍微舒服點,“主子怎麼樣?沒到傷口吧?”
卿親親覺得山珍有些小題大做了,不過是些小傷口,用自己帶的金創藥,沒過幾天就好了,“哎呀,”卿親親有些懊惱,“金創藥,我真是被毒傻了,山珍快把我的藥箱找來。”
“這……先吃點東西再找也不遲吧?”
“那你直接給我,我自己吃,不用你喂,你幫我去拿藥箱,”卿親親也不等山珍反應直接接過碗筷,的手又沒傷著也用不著別人喂。
“好吧,”山珍沒辦法只能去把卿親親的藥箱拿來,但不知道金創藥長什麼樣。
卿親親讓山珍把藥箱打開看一眼,“對,就那個白的瓷瓶,對,就那個,給晉王殿下送去吧,就說這是我自己提煉的上好的金創藥,只此一瓶,每天涂在傷口,傷口不能沾水,過幾天就好了。”
“這……”山珍拿著小瓷瓶,“主子你自己不用嗎?”而且要是跟晉王殿下說只此一瓶,晉王殿下會愿意用嗎?
“我的傷勢我自己清楚,晉王傷得比我重,自然要先拿去給他用,這樣,你別跟他多說,他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我還有一瓶,快去吧。”
這個金創藥是廢了好大勁提煉的,要是普通的小傷還舍不得用,但是南宮諦的傷勢,特別是他右肩的劍傷拖不得。
“好吧,我這就去,”山珍馬上去給南宮諦送藥。
南宮諦得到金創藥后果然懷疑,“這藥給了本王,親親怎麼辦?”
“晉王殿下不必擔心,主子自己還有一瓶,讓晉王殿下放心用,這是自己提煉的藥,每天涂在傷口,傷口不能沾水,過幾天傷口便會好。”
“本王知道了,替本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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