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茶會之后,李召找卿親親找得越發積極,不僅一同用午膳,還時不時會在課間面同卿親親攀談,這下就算是卿親親再怎麼遲鈍,也察覺了些什麼。
而且周圍學生對的態度也發生轉變,此前未暴份的時候,周圍人的態度多是鄙夷和不齒,份暴之后周圍人也是敬而遠之的態度,屬于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但從李召開始同走近之后,周圍人對的態度明顯恭敬起來,還會主和說話,向請教一些學業方面的問題。
莫不是這個李召,比晉王更得書院學生的心?
想到這,卿親親不免添了幾分好奇,借著午膳的機會主問李召:“覺書院同學對你的態度很是恭敬?之前就覺得奇怪,你一個學生卻是茶會的負責人之一。”
“只是大家都比較信任我罷了,”李召想要謙虛一番,他李家作為書院的大投資人,他自然在書院擁有些話語權,“雖然我們書院能人眾多,也不乏名門之后,但若無首,終究只是盤散沙,我想卿同學也深知這個道理。”
“這倒是沒錯,”卿親親贊同地點點頭,偌大的裕書院,里面有能力有才學的學生不在數,但若是這些學生都以自己為大,不愿意聽從別人的看法,只遵循自己的規章做事,而不聽取旁人的意見,那問題也很大。
“所以,我并非能力出眾,只是大家比較信任我罷了,”李召笑著說。
這番話確實讓卿親親對李召有所改觀,擁有號召力領導力也是一種能力,不比會學習會賺錢差,這個李召確實有他獨特的才華。
之前只當他是地主家的傻兒子,是小看人了。
“李同學這話就是謙虛了,相信李同學在其他方面肯定也是能力出眾,我還有很多地方要向李同學學習。”
“哪里的話,大家互相學習,”李召送卿親親回房間,還不忘提醒,“明日便是燈會,到時我在書院門口等你。”
“好。”
這幾天下來,就連山珍都覺得這個李召肯定對自家主子有意思,見李召走了,就好奇地問卿親親,“主子,這個李召明顯對你有意思啊,你怎麼還答應他去燈會。”
“這兩件事有什麼聯系嗎?”卿親親并不覺得去看個燈會有什麼,燈會上肯定人來人往的,又沒有什麼曖/昧的氛圍。
在卿親親的認知里,只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沒什麼,所以跟李召一起在食堂吃飯,答應他去燈會,都覺得沒什麼,又不是只有兩個人在包廂吃飯,也不是只有兩個人在僻靜的河邊放燈。
“可是,”山珍本想說要是晉王殿下知道了不是會吃醋,又覺得這話不妥便咽了回去,“總之我跟著主子去吧,以防這個李召有什麼壞心思。”
“哎呀,不用,你自己去燈會上玩,不用跟著我,我你還不放心?”
“這個……”山珍言又止,其實并不是不放心自家主子,也不是怕自家主子到什麼傷害,主要是怕那個李召要是不小心惹惱了自家主子被給廢了,那就……
“那主子你一定要注意不要沖,若是李召說了什麼沖撞了你,你一定要冷靜。”
至給人留條命。
“知道了知道了,都是同學,我怎麼可能對他怎麼樣。”卿親親有些不耐煩,子雖然活潑調皮了些,但是也是知道輕重的。
“不對啊,”卿親親才反應過來,“山珍你什麼意思,在你眼中我敢就是個殺人的魔頭嗎?”
“不不不,主子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我其實主要還是擔心晉王殿下,”山珍覺得自己越描越黑,“不是,哎呀,主子我笨,你就別為難我了。”
卿親親覺得奇怪,怎麼又關南宮諦的事了,不過沒再為難山珍,讓幫自己洗漱一番,而后倒頭就睡著了。
到了第二天傍晚,李召如約在書院門口等候,卿親親難得準時,雖然還是一男裝但換了服。
兩人行走在街市,都沒注意到南宮諦悄悄在不遠跟著。
夜漸深,街市兩旁擺著的花燈越發明亮,襯得卿親親的小臉白里紅,更能看出是個明的子。
李召盯著卿親親好看的側臉出神,他本就被卿親親吸引,無關長安郡主又或是卿家人的份,只因為這個人。的一顰一笑,的一舉一,都深深地吸引他。
“怎麼了,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一直盯著我看。”
被卿親親發現,李召不好意思地轉移視線,“沒,沒有,只是想起還沒見過卿同學裝的模樣,就不由地想象卿同學裝是什麼樣子。”
“這樣啊,”卿親親仔細回憶了一下,發現自從跑出來之后就再也沒穿過裝了,“男子裝束總歸是比較方便,我暫時應該不會換回裝。”
“穿怎樣的服飾自然是看卿同學的意愿,不用在意我的想法的,”李召給卿親親介紹路邊的花燈借此轉移話題,“這里的花燈都是售賣的,再往前走就是些府出資建造的大花燈,觀賞高,然后走過一座拱橋就可以到河對岸放河燈和孔明燈。”
卿親親一邊聽著一邊被街邊商販手里的兔子樣式的燈吸引,李召注意到卿親親的視線,就要掏錢把燈買下,“你喜歡這個?老板要這個兔子燈。”
“不必勞煩李同學付錢,我有錢,”說著卿親親就掏出碎銀子付了賬把兔子花燈拿在了手里。“謝謝李同學的好意了,我心領了。”
李召只是笑笑,也沒有說什麼,隨著人流他們繼續往前走。
南宮諦本在李召要掏錢買燈的時候就忍不住跳出阻止,無奈人實在是太多了,他一不留神就被人流沖得離兩人越來越遠。
“晉王殿下?”魏元老遠就看見南宮諦那裝束還有他散發的人的氣勢,以為是自己看花眼了,沒想到走近果然就看到南宮諦那張好看得過分的臉。
今天是什麼況?堂堂晉王不是最討厭這種人人的場合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魏元?”南宮諦一回頭就看見魏元提著個花燈,一看到花燈南宮諦心頭就升起無名火,“你怎麼在這?”
“殿下,這里是燈會誒?我在這比起您在這應該沒什麼稀奇的吧?”魏元知道南宮諦肯定不會是為了賞花燈來這燈會,只要稍微一想就能猜到他是為了誰。
“看來郡主也來燈會了?”魏元眺遠方的人群,試圖在里面找到卿親親的蹤跡。
“別看了,被人群沖散了。”南宮諦轉跟隨著人流往前走,魏元也趕跟上,他覺得能看到一場好戲,并不想因為人流跟南宮諦走散。
“所以你是和郡主一起來的燈會?”魏元出狐疑的眼神,他覺得多半不是,看南宮諦這副生人勿進的微怒表,卿親親多半是和別人一起來的,然后他在后面跟著。
越想魏元越覺得這出戲會十分彩,若是卿親親是和別的男子一起來的,那南宮諦的表現只會更好看。
南宮諦遲遲沒有答話,臉還越來越黑,魏元繼續分析道:“看殿下你的表應該不是,若是,殿下你也該趁此機會牽住郡主的手以免走散。”
聽到這話,南宮諦已經有想殺人的沖了,他忍不住想,要是李召那廝也是這樣做的,那該如何?
那他就先剁了他的手!
魏元看南宮諦表不對,看戲看夠了,趕忙安道:“別激別激,晉王殿下,您不是號稱泰山崩于前面不改的嗎?現在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那能一樣嗎?”那是卿親親。
這個想法一出來,南宮諦也不由一愣。
“怎麼,晉王殿下終于看清自己對郡主的心意了?”魏元這個局外人是看得明明白白,從南宮諦故意騙他卿親親的喜好時他就發現,南宮諦對卿親親絕對是有心的。
只是他本人好像還沒有很確定,很多事他都像是下意識做出來的,本沒有過腦子。
這大概就是吧。
“你倒是話多,”南宮諦又恢復平常那種淡然的樣子,只是腳步明顯加快了許多。
他從來不愿意細想,因為他和卿親親之間,橫著皇族,橫著卿家,這讓他的,變得沒有那麼純粹,好像和卿親親的所有聯系都是為了利益。
但現在這層窗戶紙忽然被魏元捅破,他不得不開始審視自己,不得不開始審視他對卿親親的。
他對這個小丫頭,的的確確是有的,不為卿家,不為卿親親現在那些復雜的份,只為這個人。
看南宮諦的表,魏元知道南宮諦是想明白了,他也算放心了,覺自己好像當了回紅娘,心大好。
卿親親還不知道南宮諦就在附近,跟著李召一路到了河對岸,周圍人也漸漸沒那麼多了。
“親親,我可以你親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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