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提起此事,眾人便都有一瞬間訝然,但很快,就都把這件事跟卿親親在宮里的事聯系上了。
秦登捋捋胡子,皺眉道:“小丫頭中毒,難不是他的授意?我可聽你六叔說了,那毒,是你自己服下的。”
秦登說話慢悠悠的,語氣可并不好。
卿麟和卿晨恪也黑著臉,倘若確定這毒是南宮諦攛掇小丫頭服下的,那卿家跟南宮諦的合作就徹底破裂了。父兄不找南宮諦拼命,都說不過去。
不過……
“是我自己服的啦!”卿親親一樂,轉爬上一旁的椅子,“太子哥哥本不知道,他也嚇了一跳呢。”
眾人將信將疑。
卿親親解釋了一番自己的機。
“如此做,為的就是讓皇上義父再也不相信丹藥,順便打擊一下沈文和蕭家。只是沒想到,蕭家干干脆脆地就把沈文丟棄了,還在皇上義父面前演那麼一出戲,現在蕭皇后雖然被關閉,蕭元水也辭在家,但是對于這種事來說,沒有結果,就是好結果了……”
眾人聽得瞠目結舌。
不僅僅為卿親親在宮中,卻對各方向了如指掌,還為小小年紀,就能夠如此條理清楚地分析利弊,這……這還是們家的那個六歲小丫頭嗎?
或許,小丫頭早就在他們不知不覺中,長大了。
卿親親還在繼續說:“但是關于丹藥呢,大家可以放心,皇上義父從此便不會再依賴丹藥了。”
卿頤連忙接口:“那皇上明明還在服用玄參的丹藥解毒……”
“六叔你也說了,皇上義父是在解毒,等毒解掉之后,你再看他?我在這里敢跟六叔打一個賭,甚至不用解毒之后,玄參居士就會離宮,皇上義父很快就會聽你們的話的。”
卿頤聽的一頭霧水:“那皇上的毒……”
卿親親一樂:“說到底,你們還是想要皇上義父好,我跟太子哥哥還有玄參居士,也是這樣想的啊。”
說著,忽然轉向秦登:“外祖覺得呢?如今蕭家勢力如日中天,朝臣無不追隨,倘若皇上義父有個三長兩短,得利的會是誰?”
秦登捋捋胡子:“自然就是蕭氏和南宮焉了。”
所以,這就是卿親親寧愿以試毒,也要達的目的——救皇帝。
南宮諦把玄參安排在皇帝邊,本來存的就是這個心思,但是上次開會的時候玄參也說了,皇帝并不是完全信任他。
而這次,出了錦鯉事件,還有卿親親自己中毒事件,皇帝的觀念已經有了明顯的轉變。
卿親親笑看卿頤:“皇上義父,沒有大家表面看上去的那麼傻,他心里有算的很呢。大家不用因此心。”
眾人聽說皇帝“傻”都說的如此理所當然,不由又是一番咋舌。
秦登皺眉想了一會兒,將茶碗往桌上重重一放,開口道:“依你所說,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已經計劃好了的,可如此一來,我們豈不是付出太多?讓你一個小丫頭以犯險,親自服毒勸誡皇帝,他南宮諦是干什麼吃的?!”
說太子“干什麼吃的”,秦老爺子倒是也說的理直氣壯的。
眾人跟著一陣皺眉。
卿晨恪也附和道:“不錯,如此一來,我們卿家實在是太吃虧了。如若知道跟南宮諦是這種合作的法子,當初我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
卿親親連忙擺擺手:“你們都想錯啦!且先不說太子哥哥本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只說玄參居士,他可是太子哥哥的人,若是沒有他,這計劃是萬萬不能的,何況,此事之后,我已經拜玄參居士為師啦,以后會跟他學習醫理的。”
眾人還未來得及驚訝,卿頤先“嗖”的一聲站起來了:“你拜他為師了?要跟他學那些毒?!”
“六叔,我說的可是醫理,醫理!”
卿頤憤怒拂袖:“他一個老毒,懂什麼醫理?!”
卿親親樂了,轉頭就背了一段兒方子給卿頤聽。
“這,這不是你那天拿的那個,讓我配藥的方子……”
“不錯,這方子,就是玄參師傅寫的。”
卿頤瞪眼:“但這方子卻不是個治病救人的方子,我那時便說了……”
卿親親小腦袋搖的跟波浪鼓似的:“方子是死的,人是活的,能不能救人,要看什麼人,怎麼用它。丹藥也有毒,六叔你能說,我以服毒的法子,也是在害人嗎?我是在救人!”
卿頤無言以對了。
小丫頭輕咳了一聲,又道:“我保證,我跟玄參師傅學到醫理,一定會把它用到正道上,絕對不去做害人的勾當,外祖爹爹娘親二哥,你們答應我去學習嗎?”
一面說著,一面還出了三手指,向天發誓。
眾人見小丫頭如此有主見,如此決絕,還能說什麼,只能應了。
見眾人都同意了,卿親親便繼續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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