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恒的離開完全打了孟銘輝他們的計劃。
放虎歸山,結果可想而知。
一屋子的人商量了一下,最后決定選擇一條最保險又能最大程度保全大家利益的方法。那就是報警。讓警方出面,將孟瑤帶回不夜城。這樣至可以將從囑名單中剔除。
高婕跟孟玉被連夜放下山去。
李忠依舊留下幫忙打理孟建國的后事。
短短一兩小時,半山別墅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只不過,差點被卷那場殺戮的孟家棟表示一無所知。他忙著生氣,忙著跟孟銘輝理論,忙著悼念爺爺……總之,等他知道有人報警要把孟瑤送回不夜城時已經是孟建國葬禮之后。
那天夜里,半山上的人整整擔心了一晚上,以為司夜恒會來報復。結果人家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
司夜恒一心惦念孟瑤安危,回到西山山上后就沒下過山。
好在茍秦連夜趕到,看過孟瑤的況后表示:“解鈴還須系鈴人。”
于是茍浩又把白貓送到孟瑤邊。
三人退回客廳。
司夜恒幾乎崩潰的說道:“白天的時候一直覺得冷。剛才又一直發熱。再這樣下去,還能撐多久?”
茍浩十分理解司夜恒的心。畢竟他曾經經歷過一次。眼睜睜看著最親近的人病膏肓而無能為力。換做別人也會崩潰。
他安道:“瑤瑤的況跟你母親不一樣。你母親是傷。可瑤瑤……原本可能是傷,但現在怕是某種神力量的緣故。”
“我問過朋友。”茍秦道:“有些事聽上去確實很離譜,但并不代表不存在。”
司夜恒抬眸看他,覺他話里有話,便問:“到底是什麼意思?”
茍秦便把他的高僧朋友告訴他的事重復了一遍。
司夜恒聞言,怔愕良久,道:“你說貓是地獄使者?”
看著司夜恒顯然不相信的表茍秦解釋道:“這只是一種說法。從目前來看它們對孟瑤并無惡意。當初孟瑤把它們帶回來是出于善意。它們利用本靈力幫孟瑤康復應該是出于報恩的一種。只不過,孟瑤作為人很難承住它們的靈力,這就導致了的出現了負荷運行的況。”
“總之,我那朋友的意思,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茍秦說:“也就是讓它們留在孟瑤邊。”
茍浩頓了頓,道:“可貓的壽命并不長,幾年之后它們過世了,孟瑤又該怎麼辦?”
“那時候孟瑤跟它們的緣分自然就會解除。”茍秦說。
司夜恒沉默了。對于茍秦的話他只想說“天方夜譚”。可是,他又想不出去別的說辭。作為醫生的茍浩他是十分信任他醫的。連他都說孟瑤的并無大礙,是不是真的可以把眼下的況理解為“科學無法解釋”?
“難不要讓一直生活在山上?”司夜恒道。
茍秦卻說:“應該是讓跟那兩只貓生活在一起。”
茍浩下意識的看向司夜恒,他知道,從醫生的角度來說這種事荒謬又可笑,但他相信茍秦的判斷,因他曾親眼目睹過茍秦上發生的怪異事件。
還是那句話,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并不代表不存在。
“另外。”茍秦道:“孟瑤對力的消耗太過是事實。”
司夜恒又不解了,什麼力消耗太過?
茍浩解釋道:“我大哥的意思是說瑤瑤用腦過度。能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看似很輕松的事其實對力的消耗異常大。就好比電腦盤。放太多東西的話總會出問題的。”
司夜恒頓悟,可是孟瑤過目不忘是天生的,要怎麼樣才能讓做到忘記呢?
“我大哥的意思是,孟瑤應該盡量減對外界事的接。”茍浩說,“也就是說,最好長期生活在山上。接的東西了,記住的東西自然就,記住的東西了力的消耗也會減。”
司夜恒了然,可想要說服孟瑤不接太多東西似乎不太可能。
“很喜歡工作。”司夜恒說,“我讓留在山上看看風景,就跟我生氣。”
茍浩第一次到司夜恒“訴苦”,不笑道:“瑤瑤是個通達理的人,你跟把事說清楚自然會理解你的決定。”
“那怎麼行。”司夜恒表示讓孟瑤知道這些事無疑于在向宣布“死訊”。
可茍秦卻說:“我跟孟瑤接的時間雖然不長,但能覺出來是個通的人。不畏生死,自然不會因為這些事而耿耿于懷。”
然而司夜恒不想冒險。
茍浩見他態度堅決,便寬道:“你至讓知道一二。不然以后的日子會很難過的。你總不能讓恨你吧。”
司夜恒卻說:“我寧愿恨我。”
“愚蠢!”茍浩激了一下,說:“司夜恒,你不要把當年對你母親的刻板印象套用在孟瑤上。們本不是一路人!”
“你是不是覺得,如果當年你母親不知道患絕癥就不會為了活下去到尋醫?”茍浩憤怒的問道。
司夜恒沒有回答,可那表卻回答了一切。
如果當年母親不知道病,肯定不會到尋醫,自然不會遇到那個騙子。
如果母親沒有遇到騙子,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年。
茍浩了然,長長的嘆了口氣,“你啊你啊……我一直以為你瀟灑淡定,從沒有任何事能束縛你的思想,如今看來你也不過是一個活在過去影里的可憐蟲。”
司夜恒還是沒有理會。他可不可憐不需要別人來說。
旁聽的茍秦也多了解到了司夜恒的心思,于是問道:“夜恒,你跟孟瑤相的時候,是不是經常因為一些你認為不必要知道而想知道的事吵架?”
司夜恒點點頭,的確是這樣。而且,他越是不想孟瑤知道的事孟瑤越是想要知道。然后他們就會不控制的爭吵。
他總是很納悶,明明是為對方好,可對方為什麼不能領會到他的好意呢?
司夜恒雖不曾對外人講,但心還是認真疑過的。
茍秦看出司夜恒的困,會心笑笑,說:“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歡被人當小孩一樣的保護。尤其像孟瑤那樣的。從小獨立慣了,有能力,又敏,你越是瞞自然越好奇。”
“夫妻相也跟朋友相一樣。”茍浩也笑著說道:“你跟皇甫景會瞞來瞞去麼?”
司夜恒搖搖頭,他自然不會對皇甫景瞞。就算當時要理掉皇甫芬芳,他也是如實相告的。
“你啊。”茍浩見司夜恒一臉茫然的樣子更覺得好笑,“自以為很聰明,其實也是個小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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