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不是好人。”司夜恒一臉真誠的說：“但在這件事上我從來沒算計過你。”

　“誰知道呀。”孟瑤撇撇。司夜恒就急了，他舉著手發誓道：“如果我對你有半點假就不得好……”

　“別別別……”高婕忙推門進來，“大過年的可不能發這種毒誓，多不吉利啊。”

　高婕的話提醒了孟瑤，忙對司夜恒說：“誰要你發誓了，奇奇怪怪的。”

　小孩子撒，可可的，司夜恒當即就笑了。

　餐廳里，孟瑤一邊吃一邊問道：“你是不是早就料到蔡葵就是灰狼？甚至早就知道地下王國的事？”

　司夜恒一邊涮一邊回道：“上次跟蔡葵談判的時候我確實已經懷疑他了。只是沒料到他背后會是齊懋。也沒想到他背后還有一個大金主。”

　“什麼大金主？”孟瑤問：“齊懋怎麼會跟蔡葵搞在一起？”

　“還在查。”司夜恒把涮好的夾到孟瑤碗里，“不過齊懋為什麼要跟蔡葵搞在一起我大概知道原因。”

　孟瑤愣了一瞬，問道：“為了利益？”

　司夜恒笑著點點頭。

　“如果是為了利益就好辦了。”孟瑤說，“讓他們覺得蔡葵已經不能為他們賺錢。他們一定會放棄他。”

　司夜恒瞧孟瑤那認真的樣子會心笑笑，說：“你的意思是找人代替蔡葵？”

　“暫時的。”孟瑤解釋道：“當局的人懷疑我們要取代蔡葵從事買賣的生意。如果這個時候放出風聲，說不定能引背后的大金主現。”

　“那之后呢？”司夜恒道：“引出大金主然后把他干掉？”

　孟瑤篤定的點點頭，“那樣喪心病狂的人還活著干什麼！”

　一旁的高婕聞言手抖了一下，忙說：“那種人肯定很危險，你就別摻和了。”

　司夜恒也點點頭，“阿姨說的對。另外，不團背后都有金主。這些金主的來頭都不小。不簡簡單單的殺掉就能完事的。你殺得了一個殺不了全部。搞不好會引起更大的麻煩。”

　孟瑤撇撇，“那就只能讓買賣一直存在下去？”

　“當然不會。”司夜恒說他跟白雄杰的計劃，“與其解決外部問題還不如花些心思從部手。大部分人都惜生命，他們會聯合起來抵制生意。”

　孟瑤忖了忖覺得有道理，“可我還是很想知道那個大金主是誰。”

　司夜恒無奈的挑了下眉，“能不能別這麼好奇？怪危險的。”

　“二說的對。”高婕在一旁說道：“好奇害死貓。您還是收點心吧。我都替你擔憂。”

　孟瑤撇撇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這不很正常麼。”

　司夜恒無奈笑笑，“行，允許你有好奇心。不過呢，不夜城的事還是給白老大理吧。我們得盡快回云城去。”

　高婕在一旁說：“正月里，還是回云城比較好。”

　孟瑤卻不是很想回去，想把大金主找出來。可轉念一想，如果真強的留下來不就正好符合了司夜恒對的評價麼。

　捅馬蜂窩的小能手。

　孟瑤暗自嘆氣，不懷疑前世是不是一只熊，不然怎麼會那麼喜歡捅馬蜂窩？

　“那行吧。”孟瑤說，“什麼時候走？我也好安排一下。”

　“就晚上吧。”司夜恒說：“我們得趁大批客人來到之前離開。”

　孟瑤同意了。正月里的不夜城將會迎來大量客人。魚龍混雜的大狂歡。確實不太適合待著。

　吃完火鍋孟瑤就找9279跟5870談事去了。

　9279要留下，5870不同意，兩人差點吵起來。

　“哎呦喂，你生什麼氣啊。”9279道：“我就是喜歡這里無法無天的狀態。另外，孫小姐剛接手了那幾家俱樂部呢，總得有人看著吧。”

　5870這才想起來孟瑤已經接管俱樂部的事，只能妥協道：“行吧，不過你得打起十二分的神來，別天天捧著手機玩游戲。”

　“放心。”9279拍拍脯保證，“我一定好好完孫小姐代的所有事。”

　5870暗自嘆氣，但也知道9279是真心喜歡這里才留下的。上回他們跟韓喬一起過來，9279就表達過了這種心思。韓喬還說他是個混子，天生適合在不夜城混。

　“不管怎麼樣，安全第一。”5870說，“你爸媽那邊我會去照顧……”

　孟瑤小憩了一會兒。在司夜恒懷里很快就睡了。雖然只短短睡了兩小時，但相比先前幾乎整晚不合眼，兩小時已經足夠。

　“既然要回去，我得跟叔叔說一聲。”孟瑤道。司夜恒點點頭，“一起過去吧。順便看看事進行得怎麼樣了。”

　兩人手挽手的去找白雄杰。正在會議室里遙控指揮的白雄杰見到兩人琴瑟和諧的樣子心里頓時就不是滋味了。

　“你小子，可以啊。”白雄杰沒說后半句，在心里想，司夜恒最會蠱人心，他連當局那幾個頑固的小老頭都能收得服服帖帖，難怪孟瑤被他吃的死死的。

　“瑤瑤啊，回去也好。”白雄杰出于孟瑤安全的考慮，說：“不夜城畢竟不安全。”

　孟瑤點點頭，乖乖巧巧的道：“有機會我會來看看叔叔。”

　白雄杰笑著說：“那肯定要來啊。等公園建好你就是第一個客人。”

　說道公園，孟瑤笑了，自小生活的那片噩夢地真的要變公園了呢，想想就覺得很神奇。

　“謝謝叔叔。”孟瑤上前挽住白雄杰的胳膊，沖他甜笑。白雄杰很用，心里那點不是滋味很快就一掃而空。

　等天亮起來以后，蔡葵利用地下王國打量買賣的事就傳遍了不夜城的大街小巷。

　剛開始大家還半信半疑，甚至覺得死掉是別人，跟他們并沒有什麼關系。但隨著聽到的消息越來越多，越來越完整，大家漸漸警惕起來。

　就連總想跟藍鷹對著干的勞倫斯都覺得蔡葵的生意不能存在下去，“他把姑娘都分尸了，那我還賣什麼？人都要被他殺了。”

　幾個人俱樂部的頭頭聚在一起商量，“我就覺得近幾年人口有變。割韭菜也得有個度啊。那蔡葵不分青紅皂白是人都殺，很快就沒人了。那我們還割什麼去。”

　只要涉及到切利益，沒有人能置事外。

　司夜恒的這一計劃非常功。當天晚上，在孟瑤離開之前，當局就對外發布了聲明，表示會徹查蔡葵買賣一事。

　“啊，我忘記送支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