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照片后,倆人又來到結婚登記柜臺填寫表格。
各種相關信息填寫好再簽字確認之后,他們把表格遞給登記員。
過了片刻,兩本鮮紅耀眼的結婚證,分別頒發的兩人手里。
裴子靖迫不及待的把結婚證打開,如釋重負的笑了笑:“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把結婚證拿到手了。”
蘇筱也笑了笑,相比于裴子靖歡天喜地的笑容,的輕笑里著幾許心機。
如今已和裴子靖再婚,登記員還一再聲明,復婚夫妻不可以辦理離婚。那麼有朝一日,貝琳達即便是耍盡手段上位功,裴子靖正牌妻子的位置,也是永遠得不到。
領了結婚證之后,還有最后一道宣誓的過程。
同時領證的幾對小夫妻,和蘇筱裴子靖一起,雙手舉著結婚證,異口同聲的宣誓:“我們自愿結為夫妻,從今天開始……”
誓詞只有短短的幾十個字,念完也不過是轉瞬之間。
其他人宣誓時是否是真心實意,裴子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蘇筱是和他一樣誠心誠意,這就足夠了。
倆人并肩走出民政局,外面天高云淡燦爛,讓人的心都跟著明起來。
裴子靖提議:“我們去小小的慶祝一下好嗎?”
蘇筱溫應承:“好。”
話才出口,一陣眩暈襲來,讓眼花繚,整個人差點跌倒。
裴子靖趕擁住,他只覺那靠在懷里的子輕如燕,幾乎都沒有重量。
“算了,我們回醫院。”裴子靖把蘇筱打橫抱起來,走向他的跑車。
他剛剛把蘇筱放進車里,突然拉了拉他的襟,朝著街對面使了個眼:“那輛黑奧迪,好像是蕭風逸的車子。他要發現我們離過婚今天又復婚,會不會拿這事大做文章?”
裴子靖看了眼街對面,果然看到有輛黑的奧迪車,掛著蕭風逸的車牌號。
“他敢!”裴子靖冷冷的說:“這小子再敢破壞我們,我會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街對面的奧迪車里,確實坐著蕭風逸。
他本沒發現,蘇筱和裴子靖領了結婚證出來。
他是偶然經過這里,看見“民政局”三個字就停車了。
停留的原因,是因為他想下“領證結婚”的氣氛。
不斷有一對對男從大門里走出來,看那貌合神離的姿態,肯定是領離婚證。
只有數幾對夫婦,是喜笑開的幸福表,他們無疑是來結婚的。
蕭風逸心里思緒萬千,結婚這兩個字,對他來說太過遙遠。
以前,他對“結婚”沒什麼覺,甚至還下意識的排斥,覺著那是人生的牢籠。
是那個純凈如雪的小仙,照亮他原本灰暗的世界后,讓他心里對人間生活起了向往。
他也想如同那些大街上的青年男一樣,和自己傾心的人卿卿我我的,再由走向結婚,乃至……生兒育。
可這一切不過是空想而已,他是誰?他是個來自地獄的鬼魅,人間的生活,那豈不是可笑。
蕭風逸搖下車窗,讓肆無忌憚的灑進來。
那耀眼的芒,激的他睜不開眼睛。
正如他這個人的真實份,不能展在正義的下。
蕭風逸搖上車窗,開著車子在街上漫無目標的行駛。
經過某家古風飾品的店鋪時,蕭風逸驀然看見個婀娜多姿的影,穿著白勝雪的漢服,從店鋪里走出來。
不止單一人,還有個同樣穿漢服的男青年,走在邊嘰里呱啦的直說話。
蕭風逸眼神暗淡了一下,那男人是誰,白芷的男朋友?
不過是瞬間,蕭風逸又推翻了這念頭,那男青年是滿面笑容熱加。白芷卻是一臉不耐煩的緒,顯然是想急于擺他。
看來,那男青年是想撥白芷,卻又找不對方向,所以白芷才對他心生厭煩。
蕭風逸驅車開過去,距離接近時,他聽見男青年在說:“這附近有我親戚開的飯店,咱們去吃飯不收錢,我帶你過去吧。”
“不用不用!”白芷拒絕的那一個直白:“時間還早,我沒有呢。”
男青年不依不饒的繼續:“那我帶你去玩,這附近還有我朋友開的酒吧,只要是我帶人過去,酒水通通打五折。”
蕭風逸暗笑,這妹的也太尬,那男青年看來完全沒商,更不懂人心理。
“白芷!”蕭風逸搖下車窗,對著白芷打招呼:“真巧,居然在這遇到你。”
“男神!”白芷聲音清亮的喊出兩個字,完全是發自心。
蕭風逸今天依舊穿著瀟灑飄逸的長衫,是清淺悅目的灰白。
那近乎純凈的澤,把他清俊無暇的容映襯的更為神清骨秀,加之臉上佩戴著的近視眼鏡,更是儒雅斯文到了極致。
驀然相見,被他氣質驚艷到的白芷,怎能不口而出的喊“男神”。
白芷一喊“男神”,旁的男青年馬上不樂意:“開個奧迪你就男神,我要開個勞斯萊斯,你是不是直接老公了?”
他這酸氣沖天的話,蕭風逸一聽就聽得出來,是“直男癌”言論。
懶得和這種人理論,蕭風逸干脆無視他。
他打開車門,白芷也不等他招呼,直接就坐進副駕駛。
蕭風逸把車開出一段距離后,方才問 :“那人誰呀,你和他認識嗎?”
白芷搖頭:“本不認識,我想買個簪子。他直接就湊上來沒話找話的糾纏我,幸虧遇到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甩他。”
接著,又小聲嘀咕:“圈子里好多姐妹都告訴我,有些臭男人,本不喜歡漢服古風。卻偏偏要置辦一行頭,在漢服店飾品店里轉悠,試圖勾搭同袍妹子,我看他就是了。”
蕭風逸認同的說法,那男青年氣質不止平庸還俗,面容油錚亮,哪有一星半點古風青年的氣息。
“孩子出門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蕭風逸有意無意的暗示,“單獨出門能避免就避免,有同伴隨行,安全率會提升很多。”
白芷瞬間明白他話里的含義,他不就是要當護花使者嗎?
“我在楚州除了蘇筱沒別的朋友,現在又住院,我找誰陪我呢?”白芷做苦惱狀,“總不能要求裴子靖,把他的保鏢分配給我吧。”
蕭風逸無語,他都暗示到這地步了,白芷怎麼還不捅破那層窗戶紙?
就那樣害?應該是吧,喜古典文化的子,心思肯定是含帶怯,話到邊說不出。
“以后,你要去哪我陪你。”蕭風逸單手推了推眼鏡,“楚州的大街小巷我都悉,不比本地人差。”
他的直白,倒是出乎白芷預料。
據查證得知,PUA渣男最擅長玩“拋磚引玉”的手段,有些話說的含含糊糊點到為止,目的就是為了激發方把關鍵的話說出來,說白了就是造就孩子在倒追他的效果。
蕭風逸竟然不玩那一套,難道因為他是王牌,招數手段也不同尋常?
白芷心思轉了轉,旁敲側擊的問:“為何對我這樣熱心?你莫非是……”
后面的話故意不說出口,存心要制造懸念,以讓蕭風逸心猿意馬。
蕭風逸啞然,原因為何,他心知肚明,卻是無法說出口。
他連自己的未來都無法掌握,又怎能對白芷許下承諾。
“白芷,”蕭風逸岔開話題,“我該送你去哪里呢,是回酒店還是去醫院?”
果然,他是不肯說的。他們這些人,不會先行表明心意。因為他們懂得,就是誰先表白誰先輸。
“我也不知我要去哪兒,”白芷闔上眼眸,一副倦怠樣,“商場里吵吵鬧鬧,吵得我頭暈,待在酒店里又無聊。你不是哪里都悉嗎?那你帶我去個新鮮好玩的地方吧。”
白芷存心給蕭風逸出難題,不管是生活在哪個城市的人,最怕外地來的朋友,他帶自己去“新鮮好玩”的地方。
因為很多人都覺得,自己所住的城市,沒什麼好玩有意思的地方,哪里哪里都無聊頂。
蕭風逸竟是答應了:“好,我帶你去。”
“哎!”白芷立馬警惕,“我先說好了,燈紅酒綠的場所我不去。”
知道,PUA渣男,最喜歡把妹子往酒吧夜店等娛樂場所帶,然后把妹子灌醉迷暈,再……
蕭風逸失笑:“你要我帶你去燈紅酒綠的地方,我也找不到地。”
這話當然是假的,他雖然不喜歡那種紙醉金迷的場所,對它們的位置卻是了然于心。
不止是楚州,全國各地有名的酒吧夜店,他們這些人都清楚知道,因為這是他們的必修課之一。
蕭風逸把車停到一人工湖邊,這兒水面遼闊,清澈的湖水一直蔓延到天際。
湖邊圍繞著古樸的木柵欄,一樹樹垂柳娉婷裊娜,半青半黃的枝條隨風起舞。葉梢不時劃過水面,激起層層疊疊的水紋漣漪。
是秋高氣爽的天氣,秋風吹拂在上,別有種涼爽的愜意。
湖畔的景本來就讓白芷眼前一亮,兜頭吹來的涼風,更讓心愉悅。
“這地方是不錯!”白芷滿臉陶醉,“在城市生活久了,幾乎都忘了大自然的好。”
蕭風逸沒說話,他眼眸定定的看向某個地方,竟是忘乎所以的癡迷了。
白芷順著他的目看過去,看見一對新人在拍婚紗照。
新郎西裝革履,新娘輕紗披肩。兩人正照著攝影師的指導,在擺著最佳姿勢。
“在這拍婚紗照,確實是會選地方。”白芷隨手摘下一截柳條,“男神,你將來和老婆拍婚紗照,會選在什麼地方?”
蕭風逸反問:“你想在什麼地方拍呢?”
“我才不要穿婚紗呢,”白芷坦率的說:“也不要我的新郎穿西裝。我希我和他穿著仙風道骨的服,在云遮霧繞的天上宮闕里拍照。”
白芷話音剛落,突然聽見有人在:“小姐姐,幫我們拍張照片好嗎?”
和蕭風逸同時回頭,只見一對站在前方。
孩把手機往白芷手里遞,里不停的說:“小姐姐,幫我和男友拍張照吧。”
“好。”白芷接過手機,卻見蕭風逸匆匆轉,那樣子分明是……做賊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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