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靖繪制婚紗的手法嫻的行云流水,堪比專業的婚紗設計師,蘇筱為之驚嘆:“天吶,你居然還是個深藏不的服裝設計師。”
裴子靖握筆的手指僵了一下,他可沒有服裝設計的才能,之所以能把婚紗畫的奐纖毫畢現,是因為這套婚紗無數次出現在他腦海里,他自然能把婚紗的每個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
婚紗的原設計者,自然也不是他。但那個原設計者是誰,他是不能告訴蘇筱。
“我不是服裝設計師,”裴子靖半真半假的說:“除了給你繪制婚紗,我什麼服也不會畫。”
他的這句話,被蘇筱當了甜言語,靠在裴子靖肩頭,眉開眼笑的說:“世上沒有幾個新娘,能穿著自己老公親手設計的婚紗走紅毯。而我,就是那屈指可數的數者之一,我覺得太幸福了。”
裴子靖心臟了一下,他放下筆,把蘇筱攬在懷里,心疼又憐惜的說:“你是世界上最傻的孩,沒有之一。”
蘇筱臉上的笑容更明,在裴子靖額頭了一下:“你就不傻嗎?高醫生告訴我,那天晚上我生命垂危,被送進搶救室的時候。你拼了命的要沖進去,在外邊不停砸門,最后都是給你強行注了鎮定劑,你才安靜下來。”
相信自己當時緒激到歇斯底里的那一幕,裴子靖面孔微微發紅,他掩飾著說:“我當時怎麼了,我完全不記得。”
蘇筱像是故意和他對著干,把后面的事都說了:“嗯,注鎮定劑的時候,你還說,你們要殺了我嗎,很好。”
“蘇筱!”裴子靖板著臉,分外嚴肅的告誡:“我命令你,把這件事從你腦海里忘得干干凈凈,永遠也不要想起來。”
“忘不了,”蘇筱眉梢眼角都是燦爛的笑容:“平時冷靜沉穩,泰山崩于眼前都不眨眼的你,能為我發瘋發狂,證明你很我啊。”
這是蘇筱第一次在裴子靖面前,直截了當的說出“你很我”四個字,說完之后,蘇筱面頰立即浮起紅暈,眼睫都垂下來,分明是害的不敢直視裴子靖。
裴子靖聞言也是一震,他無法說出口的那三個字,他無法說出口的那句話,竟然被蘇筱給說了出來,他聽著,有種如釋重負的解,更有種淡薄朦朧的愧疚。
是的,他心里也承認,他早就上了蘇筱,心心念念的牽掛全是。至于嫣嫣,那只是偶爾的想起,幾乎已經把忘。
背叛了前世刻骨銘心的人,他算什麼呢?名副其實的渣男!
裴子靖陷在自己的思緒里,幾分鐘時間都一不。看不他心思的蘇筱,舉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叔,你為何發呆?”
“哦,”裴子靖的思緒回到現實,他掩飾著說:“我在想,我們的婚禮在哪舉行。是在法國的凡爾賽宮,還是維也納的金大廳,又或者是希臘的琴海岸。”
這幾個地方,蘇筱都不怎麼喜歡,很多明星富豪,都在這種地方舉行了婚禮,才不想去跟風呢。
“你酒店開了那麼多,隨便在哪個酒店舉行婚禮都行。”說到這里,蘇筱眼睛突然亮了一下:“為了彰顯特別,你可以打造一個婚禮主題酒店,就像酒店里的房一樣。”
蘇筱不過是開玩笑的提議,裴子靖卻是直接就應允了:“好,就按你說的做,那個酒店,婚禮完后。所有的布置場景全部保留,方便我們隨時回去重溫浪漫。”
“你你!”蘇筱都不知該說什麼好,用雙手勾住裴子靖的脖子,眼里閃爍著陶醉的彩:“小叔啊小叔,你怎就這麼寵我呢?我說什麼你都有求必應,大概是上輩子拯救了星河系,我才遇到你。”
裴子靖一下把蘇筱摟在懷里,在耳邊的低語:“如果你是的今生就好了,那樣我就可以毫無保留,肆無忌憚的你。”
裴子靖說話的聲音太小,再加上蘇筱的腦子暈暈乎乎的,本就沒聽清他的話。
“你在說什麼?”蘇筱方才問出這句話,裴子靖已經吻住的雙,讓再也不能發出毫的言語。
倆人吻的如癡如醉,子也隨之倒在床上,裴子靖一手摟著蘇筱的腰肢,另一只手索著解開的扣……
難分難解的糾纏結束,蘇筱頭枕著裴子靖的胳膊,靜靜的看著天花板發呆。
窗外灑進來的,燦爛明的投在地板上,看著那明亮的芒,裴子靖突然想起來,現在是上午,他和蘇筱還沒有吃早餐呢。
“我們去吃飯吧。”裴子靖把蘇筱給拉起來,蘇筱這才覺得,腹中腸轆轆。
“唉,”蘇筱輕輕嘆氣:“我們這是怎麼了,好好的說著話就突然接吻,還糾纏的忘乎所以,比熱期的男還熱烈。”
裴子靖拿著木梳,細致的給蘇筱梳理長發:“我們是先結婚后,現在不正是熱期。”
到下午,裴子靖終于把婚紗繪制完,只是白紙上的黑線條,也讓蘇筱看出這套婚紗的華貴。可以想象,這套婚紗被制作出來,絕對會驚艷全場,讓所有人嘆為觀止。
只是這套婚紗,蘇筱怎麼看怎麼有種眼的覺,仿佛曾經見過,卻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這婚紗工藝繁復,從制作到完,再加班加點,也要幾個月的時間。再加上婚禮場所的設計布置,我們估計要等好幾個月之后,才能舉行婚禮。”說到這,裴子靖表有些沉重:“筱筱,你有耐心等那麼久嗎?”
“有啊,”蘇筱毫不猶豫的說:“不就是幾個月嘛,似箭,很快就過去了。”
又在醫院里住了十多天,裴子靖腦部的傷勢完全愈合后,他便和蘇筱啟程回楚州。
坐在候機大廳里,蘇筱慨萬千。上次和裴子靖離開寧杭,心全是絕。那時覺得,裴子靖聽力恢復,不知會等到何年何月。然而這沒過多久,裴子靖聽力就已經恢復如初,給他做手的醫生,還是華晟的死對頭。
蘇筱的手機“叮咚”一聲響,點亮屏幕,是一條新接收到的新聞,關于華晟的審判結果。
蘇筱迫不及待的把新聞點開,正如衛銘修當初所說的那樣,華晟被判了死刑。而他的同伙判刑也重,不是死緩就是無期。
其他人判決如何,蘇筱無所謂,只要華晟是死刑就好。
蘇筱和裴子靖飛回楚州的時候,時間正是下午。
在寧杭住了許久的院,公司里已經積了大量的工作,等著裴子靖回去理,因此他打算直接去公司。
蘇筱要去的地方,則是某監獄附近的酒店。
要去面見祁連山,之前,衛銘修跟說過,祁連山待了以前犯下的所有罪行,唯獨關于江淮的死亡真相,他只字不提。
從他當時的表和言語上,衛銘修分析出,江淮是怎麼死的,祁連山知道的一清二楚,就是不愿意說而已。
蘇筱便決定親自去見江淮,由來過問,祁連山或許會說出真相。
見祁連山的地方,之所以遠在酒店里,是蘇筱特意為之。
房間是蘇筱特別布置過,特意打造了大學宿舍的樣子,簡單的家,幾張上下鋪的床位,甚至連臺燈風扇這些學生用都有。
祁連山被警員從監獄里押來,他走進這個房間,整個人都呆住了。
蘇筱打了個手勢,示意警員退出。
房間里只剩下祁連山和蘇筱兩個人,看著似曾相識的環境,祁連山心緒波。
他想起了自己的學生時代,那時,他風華正茂,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老師提名讓大家學習的對象。
可如今……
祁連山坐到床沿上,慨萬千的說出四個字:“造化弄人。”
蘇筱沒有說話,把一張照片放到祁連山面前。
看清照片上的容,祁連山子栗了幾下,這張照片,是他大學時代和老師同學拍攝。幾個學生中里,除了他之外,還有江淮。
“還記得江淮吧,”蘇筱不疾不徐的問:“你的同學老師都說,你和他關系最要好,跟親哥們似的。江淮家境貧寒,你一直在給予他質上的資助。作為回報,他沒在學習上幫助你。正是因為有他的幫助,你的績才一直名列前茅。”
祁連山的目從照片上收回,他盯著蘇筱,眼神閃爍不定:“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江淮死的不明不白,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自殺。可他真是自殺嗎?”蘇筱慢悠悠的問:“他的死因是自殺還是被謀害,你應該知道吧?”
“你為何要去查清他的死因?”祁連山審視著蘇筱問:“你又不是警方的人,調查這起案件做什麼?”
“因為我不想讓害死他的兇手逍遙法外!”蘇筱又拿出一張照片,是江淮和莫昕薇的合影:“你知道嗎,江淮的家人,還把這張照片放在家里,我估計,他們還把這個孩當好人,覺得能看上自己兒子,是他的福氣!”
蘇筱說的當然是假話,江淮的家人,對莫昕薇恨死了。之所以把這張照片保留,也是為了能讓江淮的弟弟記著,這個人害死江淮,將來若他有能力,一定要找莫昕薇報仇。
“把當好人?”祁連山哈哈大笑,他搶過照片,狠狠的摔在地上:“本就是殺人兇手,對江淮,從頭到尾都是利用算計。到最后江淮沒有利用價值了,便把他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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