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筱還沒來得及說話,裴子靖從手機店里走出來,他冷眼盯著卿卿,不無譏諷的問:“你就這麼喜歡我,喜歡到要當人人唾棄的小三?”
裴子靖出言便辱卿卿,言辭還極為難聽,蘇筱擔心卿卿不了,悄悄拉了一下他的袖。
裴子靖無視蘇筱的提醒,他直白的告訴卿卿:“別再做夢了,我對你們兄妹的道德人品失至極。即便你哥哥愿意無償為我做手,我也不接。”
猶如晴天霹靂炸在卿卿頭上,整個人都懵了。
雙手抓著手提包,喃喃自語:“不會的,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你不應該放棄,我哥哥說了,憑你的況。除了他,沒有人能給你手。”
裴子靖不想和多言,在他眼里,卿卿和莫昕薇一樣,都是不知廉恥,死皮賴臉之人。
裴子靖一手拿著裝手機的紙袋,一手挽著蘇筱的手臂:“筱筱,我們走。直接坐飛機回家,別在這個城市停留了。”
蘇筱站在原地沒,裴子靖手都沒做就走,很不甘心。
“一定有其他方法,”蘇筱心存幻想的說:“我們可以用其他利益打華晟,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利益足夠厚,他絕對會心。”
裴子靖可不這樣認為:“就怕他假裝心,等到給我做手時玩手段,給我造失憶什麼的,我就只能當讓他控的提線木偶。”
這種可能,蘇筱也覺得會發生,畢竟,華晟連給裴子靖戴綠帽這樣的損招能想出來,還有什麼卑鄙手段不能玩。
“那,咱們走吧。”蘇筱心灰意冷的說,不經意間,看到路邊綠化帶里蓬生長的野草。
那幾叢青蔥可人的野草鮮花,在微風的吹拂下緩緩搖曳枝葉,顯得特別悠然自在。
蘇筱突然間覺得,世間的所有生,甚至一株野草,都活得比人類自在,它們活得簡簡單單,不像人類之間,有千萬縷,錯綜復雜的糾結關系。
“來世,我們化為并肩而立的橡樹與木棉好了,”蘇筱慨的說:“生長在遠離人世的深山老林,再不世俗喧囂的困擾。”
蘇筱說話的時候,沒有和裴子靖面對面,因此裴子靖也不知說了什麼話。
裴子靖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了機場的目標地。
他拉著蘇筱正要上車,后方的卿卿突然追過來,聲音凄婉的喊:“裴子靖,我不要三年。我只要三個月行嗎,在這三個月里,你和我相敬如賓都可以,我只要和你朝夕相,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就夠了。”
裴子靖聽不見卿卿說的話,蘇筱倒是聽了個清楚。
蘇筱一五一十的把卿卿話轉述給裴子靖,裴子靖微微皺眉:“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裴子靖回過頭,卿卿眼里驀然浮起驚喜:“你同意了是嗎?三個月,我只要三個月,一天都不會多!”
裴子靖眼神漠然的看著,仿佛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一件沒有生命的品。
“你非要和我在一起,我不會和你相敬如賓。”說到這里,裴子靖故意停頓,而后才緩緩的說:“我會天天家暴你,打傷打殘甚至打死都有可能,我說到做到,絕不食言。”
聞言,卿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的印象里,裴子靖雖然是個冷酷嚴厲的上司,卻不是個子殘暴的人。
他骨子里竟然是個家暴男?卿卿不由細看蘇筱,試圖從上找到傷痕。
裴子靖看出卿卿的心思,他冷嘲熱諷的說:“別看了,我對千般萬般寵溺,是因為是我的摯,我肯定舍不得一手指頭。但是你,你不能和相提并論。”
裴子靖說出“摯”兩個字的時候,蘇筱突然挽著他的胳膊靠在他上,一副小鳥依人的乖巧樣。
裴子靖不知蘇筱為何突然靠向他,卻是順勢摟住的子,低下頭小聲說:“你這是存心要刺激啊。”
蘇筱仰起頭,用和裴子靖同樣分貝的聲音說:“刺激就刺激,誰來自取其辱。”
蘇筱和裴子靖的對話聲很小,卿卿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看著那對摟抱在一起的俊男,卿卿仿佛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覺得自己心臟在破碎開裂,像凋零花瓣似的,一瓣瓣往下掉落。
蘇筱和裴子靖,他們真是天造地設的般配。蘇筱娟秀清雅,有著清水出芙蓉般纖塵不染的清麗純凈。裴子靖斂,仿佛一棵枝干拔,風采超然的梧桐樹。
他們不僅是外貌般配,言語流時也分外和諧,仿佛他們天生就屬于彼此,邊站著的那個人,也只能是彼此。旁人如果靠近,只會顯得突兀。
卿卿眼里蒙上一層淚水,突然清楚意識到一件事:裴子靖和蘇筱的關系是親無間,任憑怎麼努力,也無法滲進去。
卿卿不言不語,裴子靖和蘇筱也乘車離去。
上車之后,蘇筱依舊乖覺的靠在裴子靖懷里,裴子靖低著頭,眼神似水的凝視著。
路面坑洼不平,車子顛簸了幾下,裴子靖自然而然的摟蘇筱,蘇筱左右打量,見沒人注意車里的況,于是乎,單手按著裴子靖的肩膀,在他臉頰飛快的親了一下。
裴子靖勾淺笑:“無事獻殷勤非即盜,說吧,你心里憋著什麼壞。”
“沒有憋著壞呀,”蘇筱實話實話的吐心聲:“剛才你說,我是你的摯。好不容易從你里聽到一個字,我能不興的歡欣鼓舞嗎。”
裴子靖頓時明白,蘇筱剛才為何會突然靠到他懷里,就因為因他親口說出“摯”二字。
他含笑擰了擰蘇筱的鼻尖:“怎麼這樣傻呢,說一個字,就把你迷得暈暈乎乎。幸虧你遇到了我,要是遇到個滿說的渣男,不知會被他騙的多慘。”
倆人抵達機場,買了機票在貴賓休息室等待登機時,蘇筱又接到卿卿發來的短信:“我再做一次讓步,不要三個月,只要他陪我一晚上。我已經妥協到這地步,你該點頭了吧。”
蘇筱把短信反復看了幾遍,而后把手機遞給裴子靖:“還沒死心呢,執著到如此地步。我真懷疑,你之前是不是有什麼打心的行為,才讓這般執迷不悟。”
卿卿的短信,裴子靖連看都沒看就給刪除了,接著又把卿卿的號碼拉進黑名單:“今后,你不要和這對兄妹聯絡,省得被他們惡心。”
“知道了。”蘇筱也不想再讓華晟給裴子靖手,準備回楚州之后,把今天道聽途說的那個醫不亞于華晟的醫生找到。
此時的楚州,一場針對裴子靖的謀,正在悄然上演。
賈家:
賈斯軍驟然亡,賈玉金又不肯出去工作,家里沒有經濟來源,幾個月的坐吃山空后,這個家已經是一貧如洗,稍微值錢的東西都變賣了。
前幾天,賈玉金帶著遲遲沒懷孕的瘋子去醫院檢查,檢查的結果,讓賈玉金暴跳如雷。
瘋子之所以一直沒懷上孩子,是因為早就沒有了孕育孩子的能力。醫生說,以前流產過好幾次,導致子宮了嚴重損傷,要治好的話,說也得花費幾百萬。
賈玉金只是把這瘋子當生孩子的機,當然不可能醫治,再說他窮得窩窩囊囊,哪里拿得出幾百萬。
瘋子不能懷孕,那就表明,家里白白養了幾個月。
想到這兒,賈玉金就氣的火冒三丈,出了醫院后,他對著瘋子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把瘋子揍的滿地打滾。
現代社會雖然人冷漠,可賈玉金對瘋子下手太狠,對又狠又踹,瘋子都頭破流了他還不停手,路人實在看不過去,便悄悄打電話報警。
警員到達現場后,賈玉金還在施暴,警員立即給他拷上手銬,把他帶進警局。
警員審訊時,賈玉金留了個心眼兒,他一口咬定自己不認識那瘋子,打,是因為沖撞了自己。
由于瘋子平時都被關在家里,賈家的左鄰右舍都沒見過,所以賈玉金也不擔心,警員會調查出他和賈正銀囚瘋子的事。
后來,事態果然如賈玉金預料的那樣,警方沒調查出他和瘋子過往,只是按著治安管理罰法的相關條款,對他以幾個月的拘留。
賈玉金被關進了拘留所,瘋子也不知跑哪去了,家里剩下的人,只有賈正銀和楊萍。
賈斯軍的死,已讓賈正銀大打擊,如今賈玉金又被拘留,直接把風燭殘年的他,打擊到臥床不起的地步,吃喝拉撒都要別人照料。
楊萍平日里就和這位年齡相仿的公公吵的飛狗跳,現在賈正銀病得奄奄一息,需要人伺候,當然不可能照料他。
賈正銀躺在床上,不停的楊萍為他做這做那,楊萍聽得冒火,污言穢語的罵了他一番之后甩門而出,本不顧忌賈正銀的死活。
賈正銀被氣了個半死,他張合著缺牙風的,把楊萍罵了個狗淋頭,連祖宗八代都給罵遍了,都覺得不解氣。
就在這個時刻,莫太太一路打聽著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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