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奔馳停在公安局

　王燁給鄭鈞打電話：“我來報道了。”

　鄭鈞很快出來，忘了一圈沒找見人，直到王燁按了下喇叭，他一看車的標志，皺著眉走過去：“王大小姐，你這架勢有點夸張。”

　王燁全當沒聽見他話里話外的嘲諷，“怎麼樣，這車好看嗎?我林哥送給我的。”

　鄭鈞勉強在臉上扯出笑容：“應該再配兩個保鏢最合適。”

　王燁順著桿子往上爬：“這里的警察比保鏢還要管用。”

　“還不下車？”

　王燁快速推開車門跳下來。

　鄭鈞側過臉看了一眼停的歪斜的車，撇了撇：“就這技還開奔馳呢？”

　“警，你這是在嫉妒我有奔馳開。”

　鄭鈞重重哼了一聲，邁著大步朝前走。王燁個子低短，用跑的才勉強追上他。

　王燁低聲威脅道：“你要是再故意惹我，我就回去了。”

　鄭鈞一聽忙停下來賠笑臉：“我逗你玩的，小姑娘真不逗。”

　王燁翻了個白臉沒有搭理他。

　兩人在一間大辦公室前停下。

　鄭鈞指了指最里面：“到了，這里是咱們的辦公室，那張桌子是我的。”

　王燁一看上面還放著沒用吃完的包子，說：“怪不得跟你說話一韭菜的味道，大清早的吃點韭菜餡的包子，污染空氣。”

　鄭鈞：“……”這慫孩子，損起人來真像是林耀的親妹妹。

　走進去后，最外面的一個小民警先看到他們兩個，率先打招呼：“鄭隊，這就是新來的那個實習生，看這模樣還是個沒年的小屁孩！”

　王燁翻了下眼皮，在后的背包里索一陣，掏出一支眼藥水：“你應該用用這個。”

　“你這小姑娘，嗆的啊！”

　鄭鈞本來想開口緩和一下氣氛，可是他見識過王燁的厲害，只有欺負別人的份，這次也能完反擊。

　他便抱著胳膊立在一旁看熱鬧。

　王燁輕哼一聲：“你今早跟你朋友吵架了，心不好，但也犯不著把氣撒在我上。”

　對方瞪大眼睛：“你……”

　“我說對了吧？好不容易談了個朋友對掏心掏肺，結果居然……”王燁湊過去手附在邊，只用他們三個人能聽得都聲音說，“結果還把你綠了。”

　對方瞪大的眼睛再次瞪圓：“你……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頭頂冒綠。”

　小民警：“……”

　鄭鈞同道：“讓你還惹，不要小看人家姑娘，厲害著呢！”

　王燁微歪頭：“還有你，熱鬧看夠了該帶我去悉工作了。”

　鄭鈞把帶到他對面的那張桌上，上面堆滿了厚厚的案卷，足足有一米高，再加上是堆在書桌上的，高度幾乎與王燁的頭頂齊平。

　“該不會這些都是我需要看的嗎？”

　鄭鈞既不搖頭，也不點頭，向遞了一個你懂得的表。

　“某人不是說我來了之后絕對不是干端茶倒水的工作嗎？”

　“王大小姐，我這不是因為犯了紀律自己還在分當中嗎？等我的罰結束了，可以出去辦案的時候，咱們倆個就不用這窩囊氣了。”

　“我不僅要坐在你對面聞你韭菜味的包子，還要看這麼多檔案，我怎麼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好了啊，抱怨一句就夠了，這麼多樁案卷殺人的放火的分尸的都有，一下子這麼多一手資料供你閱讀，心里著樂吧。”

　王燁吐了吐舌頭，坐在板凳上，沒一會兒就進了狀態，每隔一段時間就起拿開一本檔案袋，拆開讀完放在一邊。

　鄭鈞偶爾從工作當中抬頭看到津津有味的表，忍不住笑著搖頭，真是個怪丫頭，別的姑娘家家的都喜歡看些言小說，倒好喜歡看些腥的。

　時間過得很，耀目日直進來，在眼底鋪上一層細碎。

　王燁放在桌上的手機在震，鄭鈞喊了兩聲跟沒聽見似的，眉頭中間糾結出來一個疙瘩。

　“喂，王燁，你手機響了。”

　王燁語氣冷淡：“別來煩我。”

　鄭鈞：“……”

　他只好拿過來，看到名字猶豫了一下才按接聽按鍵。

　“小燁，快點出來，我給你送飯來了。”

　鄭鈞咳了咳：“我是鄭鈞，正在看案卷，看得投了，脾氣很不好。”

　對面的聽筒沉默了一會兒才又有聲傳出來：“就是這樣的，做事投的時候脾氣就會變得非常差。我也領教過幾次，都見怪不怪了。”

　鄭鈞不知道接什麼話好。

　“那你出來把飯給提進去吧。”

　鄭鈞出去之后看到一輛黑的保姆車，等他走過去之后車門側開來，韓雪琳著大肚子靠在座椅上，把一個保溫飯盒給：“都在這里呢，比較多，自己也吃不完，你可以跟一起吃。”

　“多謝了。”

　韓雪琳彎了彎角，禮貌地笑：“客氣了，只是順帶捎著你。”

　鄭均抬頭看了許久，眼睛卻因為刺目的眼前一片黑暗，沒有聚焦。

　對視之中，韓雪琳覺自己的耳開始發燙。

　“鄭警，這樣子看一個人好像很沒有風度。”

　鄭鈞失神道：“只是覺得你的眼神比以前和很多，很好看，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說完之后，鄭鈞也意識到自己有些放，忙把頭偏向一邊當做什麼事都沒有。

　韓雪琳眼下一片緋紅，略不自然地轉過來，再開口時自然而然就把話題給岔開了：“你的傷好了？”

　鄭鈞點點頭：“回來之前就好得差不多了，常常傷，我的比一般人恢復的快，所以韓小姐不用擔心。”

　“……”這突然之間的自是怎麼回事？韓雪琳不聲地說，“那就不打擾了，先告辭了。”

　“等一下！”

　“警還有事？”

　鄭鈞幾乎微不可察地瞇了瞇眼，道：“我最近有發現張峰的跡象，應該再過不久就能抓到他。”

　韓雪琳的手放在肚子上：“我想林耀應該沒有告訴你，他的命握在張峰的手上，弗蘭克的手上，如果你真的抓到了張峰，那麼林耀一定會死去。”

　“什麼？鄭鈞猛然間變了臉，“什麼會死去？”

　韓雪琳盯著鄭鈞，臉上沒有過多表：“你還是問林耀吧，當他撤案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我看最近他倒有些不管不顧的，即使丟掉生命也想著去把江悠悠接回來。”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韓雪琳著肚子說：“我在贖罪，因為我，我的孩子到了傷害，我在盡力去彌補，即使犧牲一切我也愿意去清洗我的罪孽。”

　鄭鈞忽然笑了：“幾天沒見，你的變化真的很大。”

　“不是我變化大了，而是我有了新的目標，你知道的我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一切手段的人，我也會為了自己的孩子這樣做。”

　“包括壞事嗎？”

　“包括。”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笑了。

　鄭鈞說：“我收回剛才的話，還是那個壞人，一點都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