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因了商芝華許諾,一定會幫得到商氏總裁夫人的地位,所以一直把商芝華喊作“姑姑”。
時至今日,非常清楚這愿已經不可能再實現,也已經不再奢了,可是為了達自己的目的,這稱呼卻一直沒有改。
“打臉?他打我的臉,還嗎?”商芝華的嚨里出一聲細碎的嗚咽,那是信仰徹底崩潰的痛苦和無奈。
當年確實贏了夏潔,得到了顧太太這個名分,可事實上只有心里清楚,在顧禹心里,從來都是輸家。
從來也沒有贏過夏潔,現在甚至連的兒都不如!
“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呢!”商芝華喃喃的道。
謝心蘭嘆口氣,也一臉痛苦:“姑姑,我又何嘗不是一樣?墨宸明明知道顧禹和您是什麼關系,他明明知道顧禹是為什麼不肯去商家大宅,他一點都不顧及您——之前那些年,他也從來沒有手過你們的關系,顧禹待在英國一直不回來,他連問都沒有問過一句,可現在,他卻為了EVE那個人,肯屈尊降貴!”
那麼高傲的商墨宸,那個連自己的親姑姑也沒有放在眼里過的商墨宸,他竟然為了那個EVE,親自去顧宅接顧禹到商家大宅!
“他完全沒把您這個姑姑放在眼里啊!”
“是啊。”商芝華的眼底一片寒涼。
商墨宸從來沒有把當親姑姑看待過!
他明知道回來了,明知道一定會知道他的所做所為,卻還是義無反顧,做出這樣的事來打的臉!
這分明就是做給看的呀!
“我以為,他多都會顧忌一點親的。”商芝華的臉完全沉了下來,語氣冰冷的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也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側過頭,看著站在的旁,始終沉默的柳家宏,像是抓著最后的稻草一般抓住他的袖:“你答應過我的,不管我要做什麼,你都會幫我!”
“當然了,我說話算話。”柳家宏溫地攬住的肩膀,讓的頭靠在自己的懷里。
商芝華又抬頭看著謝心蘭:“靳梵谷真的答應幫我們?”
“這是他和商墨宸之間的宿怨,總是要決一勝負的。他這個人做事一向不計手段,四年前是這樣,現在還會是這樣。”謝心蘭緩慢卻又篤定地說道。
商芝華冷笑著,眼底閃過一抹怨恨。
“是啊,四年前他就是這樣利用了歡歡,那孩子到現在還走不出來!”
謝心蘭道:“沒關系的姑姑,您忘了我們的計劃了嗎?表面上跟靳梵谷合作整垮商墨宸,實際上我們卻是要讓靳梵谷在前面打頭陣,讓他去跟商墨宸拼個你死我活!到時候他們兩個人的實力都大加折損,我們就可以把他們兩個人都吃下來。到那時您還怕不能為歡歡報仇嗎?”
這句話說得一字一頓,清晰無比,明明沒有什麼緒上的起伏,商芝華卻聽得渾的都沸騰起來!
“沒錯。”商芝華咬著牙說道,“他太想勝過商墨宸了,這是他多年以來為之斗的目標!更何況如今,他已經連EVE也失去了,他只剩下這一個目標了。就算拼盡全力,他也一定會達這個目的,就算是EVE,也不能阻攔他!”
那個男人太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了,為了達到他的目的,他可以不擇一切手段。
四年前是如此,四年之后,自然還是如此。
四年前的葉闌無法阻止他,四年后的EVE,也攔不住他!
“我聽說你幫著他在燕城功地搶下了商墨宸的好幾個項目?”商芝華涼涼的笑道。
“那不是姑姑您指點得好嗎?”謝心蘭立即乖巧地笑答道,“這幾個項目表面上看是沒有到商氏的筋骨,而且有姑姑您在海城搶他的項目為我打掩護,所以他暫時并沒有注意到這個地方來。”
最關鍵的是,商墨宸如今的注意力全部都在EVE那個人的上,自從陪著EVE回燕城,他都已經好幾天沒有認真的理過商氏的工作了。
這麼個天賜良機,謝心蘭怎麼可能肯放過?
那天故意去商墨宸的辦公室,一來是為了膈應EVE,二來也是為了試探商墨宸回燕城以后到底在干什麼。
被商墨宸無視之后,親眼看到他帶著EVE進了休息室,自然能想到他們之后是在做什麼。
本來想膈應EVE,結果反而被他們給膈應得夠嗆。
可那又怎樣?商墨宸會當著的面做得如此明顯,不正說明他的心思確實真的都在EVE那邊,對商氏這邊的靜,自然就沒有那麼大的力來關注了嗎?
暗中幫靳梵谷搶下的那幾個項目,已經悄無聲息的把商氏總部給包圍了起來,而商氏總部對面的那一條街,如今已經在了柳家宏的名下,只等著吉日一到,就可以開始工了。
到那時,商墨宸一旦反應過來,必然會是一場猛烈的反撲,他的作越大、報復的力度越強,靳梵谷就會越興!
都不需要謝心蘭再做什麼,這兩只老虎便會自斗得兇狠,兩敗俱傷的結局幾乎是注定的。
而一直以著小明的角躲在一邊,讓自己幾乎為形人的謝心蘭,就只等著他們互相咬得頭破流之后,再出來收拾殘局就好了。
這樣想著,眼睛里便不由自主地流出一抹志在必得的興。
這興的神,商芝華自然再悉不過。
當年商川答應幫收服顧禹,的心便和如今的謝心蘭如出一轍!
淡淡地問道:“可是一旦商氏倒了,你的商氏總裁夫人之夢,豈不是再無可圓之期?”
謝心蘭心里一驚,知道自己表現得有點過頭了,于是一臉“苦”地垂下了頭:“姑姑,您知道的,我又何嘗想這樣對待墨宸?可那麼多年,我的一片癡心,他又何曾放在眼里?若他對我,有對EVE一星半點的好,我也不至于如此絕啊!”
這絕和苦,商芝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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