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話他一口氣說下來,倒是真意切,說到痛,眼睛都是通紅的,可是……
商墨宸瞇了瞇眼睛,這有他什麼事?
“所以呢?”
“墨,我的兒死在那群乞丐的手里,不會是偶然!我給派了幾個保鏢,那幾個人都是經過嚴格挑選和訓練的!事發當天也是和我兒一起出的門,可是我兒只剩下一尸,那幾個人竟然就全失蹤了!我想求墨幫忙,我要查清我兒去世的真相!”
商墨宸冷冷地掀了掀,那幾個所謂的保鏢在他的保鏢面前本不堪一擊,被打得只剩半條命之后,把馮若敏之前對商墨宸和葉闌做過的事全都招了,商墨宸不殺他們已經是手下留,背叛雇主的保鏢,在業也別想再待下去,他們不想盡辦法逃得遠遠的,還敢在燕城出現?活膩了還差不多!
他轉過,面對馮玉章,冷冰冰的道:“馮總,我想你搞錯一件事,我不是救世主,管不了你那麼多。上次指點你不過是順便,再提要求,就是你貪心了,這個道理你應該懂。”
“我懂!我當然懂!所以墨,我是帶著誠意來的!”馮玉章立馬道,“只要墨幫我找出真兇,從此以后在燕城,馮氏上下便以墨馬首是瞻!”
“之前若敏不懂事,老是跟謝心蘭混在一起,謝心蘭跟那位葉小姐有所沖突的時候也在場,看見墨對謝心蘭發火,嚇得不得了,回來我就告誡過,以后要離謝心蘭遠一些!其實我一直懷疑,正是謝心蘭以為若敏背叛了,才會設計若敏慘死……”
商墨宸挑了挑眉,不由心中冷笑,原來這個馮玉章兩次三番來找他,是這個意思。看他對謝心蘭下了封殺令,所以想趁機跟上來踩一腳?
他睨他一眼,涼薄的眼神從他臉上刮過,出口的話盡是嘲弄:“全燕城誰不知道,馮氏和謝氏這麼多年都是綁在一塊的。這還真是商場無,說翻臉就翻臉!既然如此,我又憑什麼相信,你將來不會背叛我?”
馮玉章的臉頓時象是被扇過一般,一陣紅一陣白,他嘆了口氣道:“墨您有所不知,若敏失蹤的時候,我就去找過謝心蘭幫忙,畢竟若敏跟了那麼多年,總不能一丁點意都沒有吧?可誰知全無心腸,竟然直接把我轟了出來!還怪我不幫謝氏度過難關!簡直是冷到了極點!反而是墨您,幫了我的忙!如此大恩,我馮玉章沒齒難忘!”
商墨宸沒什麼耐心的抬了抬手:“我說過了,只是順便指點了你一下。廢話不必多說。謝氏的封殺令確實是我下的,那是他應得的懲罰,我也用不著誰來幫我踩——我商墨宸,還沒有沒用到這個地步。”
說著,他轉過就要離開,馮玉章立馬提高了聲音道:“墨,您若肯幫我這個忙,我愿以馮氏一半的份相送!”
商墨宸頓住腳步,回頭看著他,冷聲嗤笑:“馮氏的份?很值錢嗎?據我所知,如今已經連接跌停了吧,收下來,對我有什麼好?”
而且還只有一半!
呵!
別說他對馮氏沒什麼興趣,就算他要吞并馮氏也是舉手之勞的事,馮氏一半的份,他會看得上眼?這個馮玉章,也太看得起他自己了吧?
馮玉章的臉頓時漲了豬肝,好半晌,他下定了決心似的囁嚅著道:“若是墨看得起,馮氏從此以后歸商氏旗下,我馮玉章愿鞍前馬后為牛作馬!”
他滿臉希冀的看著商墨宸,這也是他最后的底牌了。
……
葉闌沿著那條小路踩石子玩,不知不覺,就走出去好遠了,可是商墨宸卻一直沒有跟上來,略有些訝異,正想轉回去看看,路旁的樹叢里突然出來一只手,把給拉了進去!
著實嚇了一大跳,定睛一看,眉頭都豎了起來:“藍天?!你怎麼混進來的?”
靳梵谷穿著一比那天晚上還要高檔的手工西服,頭發也打理得十分整齊,看起來象是馬上要去接親的新郎一樣。
他無奈地低笑,笑意卻瞬間冷卻在他周的那幽冷之氣里:“葉闌,我再說一遍,我不藍天,我是靳梵谷。”
“谷你個大頭鬼!這次換了個花樣了!搞得這麼人模狗樣的,說吧,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又缺錢了?這次不單單是騙吃騙喝,還想撈一票大的?手法升級了啊!”
當年就是遇到渾滾得臟兮兮,看上去不知道了多頓的他,一時不忍起了惻之心,不但給他買吃的,還找地方把他藏起來,讓他可以躲避“仇家的追殺”!
想想也真是夠單純,居然就沒能看出來,他實際就是個騙吃騙喝的大騙子!
靳梵谷面對的指責,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只是微微淡笑著,靜靜的聽“控訴”。
葉闌一通火吼完了,看他沒什麼覺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可笑!
象他這樣的慣騙,不知道被苦主逮到過多次!早就煉就金剛不壞的臉皮了吧?!
霍然轉:“懶得跟你說!我要去跟這家主人揭發你!讓提防著你,免得你出來害人!”
“你說商芝華,還是顧歡歡?”靳梵谷突然勾,笑得意味深長,“們會相信你?們都不得你滾的越遠越好,怎麼可能聽你的?”
葉闌心里一驚,往外疾走的腳步生生定住了:“你什麼意思?”
們確實是不喜歡,早就知道,可是不得滾的越遠越好?
靳梵谷嘆了口氣,道:“傻丫頭,你以為顧歡歡的父親,商芝華的丈夫是誰?”
“是……誰?”他的語氣篤定,甚至含有幾分嘲弄,葉闌不由得遲疑了一下。
同時腦子里電火石的,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姓顧……
悚然一驚!眼前忽然浮現出頻繁出現在報紙上的某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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