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閉目打坐,不再言語。
顧清璃看著他良久,見他不肯搭理自己,不發出一聲冷笑,起失看著他,“大師真要見死不救?”
“顧施主,那個位置就只有一個,怎麼得了紛爭,這不是貧僧該管的,他們所犯下的罪行自會得到懲罰。”住持再次開口,說完后,見顧清璃還沒要離開的意思,住持直接下了逐客令:“顧施主請回吧。”
見他語氣變了,顧清璃不甘著住持,可也明白他下定決心就不會再說什麼,只能無奈收回目告辭了。
走出他的禪院,顧清璃垂眸遮掩住失落。
回到房間后,見宋以安正靠在床上和暗衛說著什麼,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等到人走后才帶上笑容走進去。
“怎麼了,可是有人欺負你了?”宋以安盯著顧清璃眼睛問。
雖然在笑,可他能明顯覺到對方的不高興。
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他看出來了,顧清璃搖了搖頭,走到床邊坐下,看向他時雙目里著迷茫。
“我剛才去找了住持,可他什麼都不愿意說,他明明知道不是嗎?”顧清璃拉著他的手,很不解問。
原來是為了這事,宋以安輕笑出聲。
見他還好意思笑,顧清璃瞪著他,惱怒道:“你怎麼還笑,難道讓住持說出來不是更好嗎?”
“也不是不好,可他畢竟是香山寺住持,佛家雖說要普度眾生,可他也不能管俗事不是?”宋以安親了親的手背,聲安著的緒。
有了他的安顧清璃好了許多,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出笑容:“你說的也有道理,這種事不能靠別人,我會努力挖出貴妃的所有。”
“我相信你。”宋以安了的頭發,笑著說。
這事說開了顧清璃覺得好了許多,又拉著宋以安說一些有的沒的。
見心變好,宋以安也舒了口氣。
“叩叩——”
見有人敲門,顧清璃下意識看向宋以安,隨后才又開口說:“進來。”
琉璃捧著東西從外面走進來,走到顧清璃面前去,說:“這是住持讓人送來的東西,說是主子若是無事的話,可以多看看。”
沒想到住持還會給自己送東西來,顧清璃一臉狐疑看著琉璃,問:“這是住持讓人送過來的?”
琉璃點點頭,見似乎很吃驚,又說:“住持還讓人帶了一句話,若是主子真想知道真相的話,那就該自己去查。”
自己查?
此刻顧清璃緒已經沒剛才那麼激了,可住持的話還是讓愣了愣神,隨后又笑了起來。
拿起書看了眼,竟然是一本醫書,而且這還是許多年前的孤本了。
顧清璃大致掃了眼書上的容,抬頭驚訝看向宋以安,“沒想到這醫書竟然會出現在這里,看來這位住持比我想象中還要神通廣大。”
見眼里起了肅穆之意,宋以安角上揚,著的頭發說:“所以夫人以后要辛苦些了。”
握手里的醫書,嚴肅說:“我定然會弄清我母親的事,我和顧泰沒完!”
宋以安笑著搖了搖頭,隨后又溫看著。
有了醫書顧清璃對外界的關心了許多,僅用了兩日就把醫書里面的容吃了,然后又去藏經閣找其他書去了。
被冷落在旁的宋以安雖然很不開心,可為了喜歡的事,他竟然生生忍了兩日。
好不容易等看完,可書中還有些疑沒解開,又去了藏經閣。
這天傍晚,顧清璃意猶未盡走進藏經閣,正琢磨著書中看見的容,突然聽見凄厲的哭聲。
順著哭聲尋去,竟然瞧見一位婦人跪在走廊里,對著一位大師的禪院大聲哭喊著。
顧清璃將人打量了一番,這人上雖然穿著錦,可服卻過于俗氣,還有面上的妝容,就像是鋪了一層白面一般。
這種形顧清璃還是第一次瞧見,有幾分好奇,便留下多聽了一會兒。
“大師求您度化奴家,奴家不想再折磨了,奴家愿意服用剩下的醉紅了卻殘生,求大師度化。”夫人不停磕頭,大聲哭喊著。
醉紅!
顧清璃正要離開,卻聽到那位婦人口中提到了醉紅。
這實在太巧合了,這兩日在藏經閣幾乎把所有醫書都翻了一遍,好不容易找到一點關于醉紅的影子,沒想到這位婦人這里竟然有醉紅。
不過顧清璃也沒沖,躲在墻后看了許久,而禪院里面大師卻一直未面。
不知過了多久,一位小和尚從里面走了出來,神嚴肅看著婦人,“這位施主,是你作惡多端,你既然給那些姑娘們服用了醉紅害們死于非命,那施主就該到懲罰。”
“奴家愿意罰,可小施主能不能讓奴家在這住上幾日?我一回去就瞧見翠兒們在奴家房間里,奴家實在害怕。”說完,婦人還應景掉下兩滴眼淚。
“已經沒有多余的客舍給施主居住,天還早,施主趕下山吧。”小和尚拒絕了。
婦人的臉慢慢變得慘白,就像是到了很大的刺激。
小和尚沒再理,轉進了禪院。
“小師父別走,求您了,收留奴家一夜吧。”婦人繼續哭著磕頭。
過了一會兒,見里面的人不再出來,婦人才慢慢起了膝蓋往外面走。
顧清璃跟在后走了一會兒,在即將走出寺廟的時候顧清璃急忙將人住,“這位夫人先別走。”
疾步走過去,見婦人茫然看著自己,笑著說:“我可以給夫人提供住,只是不知道夫人方才說的醉紅是什麼?”
“你問這個做什麼?我不過隨便說說罷了。”婦人很警覺,警惕看著顧清璃說。
顧清璃將手里醫書遞給,說:“我平日里喜歡研究醫書,這醉紅我恰巧聽過,有些好奇,便想瞧瞧。”
“想看醉紅?”婦人將醫書還給,疑問。
“當然。”顧清璃立即點頭,激著婦人。
可婦人不屑冷哼了聲,嘲諷道:“這位夫人莫非把我當傻子,看你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夫人,我若告訴你,你去告發我怎麼辦?再者說這可是不能說的東西,我為何要告訴你?”
說完就要離開這里。
見要走,顧清璃急忙將人攔住,笑盈盈看著,“我真只是好奇,夫人為何不能信我?”
“信你?”婦人越發不屑。
警惕往后退了些,又從上到下將顧清璃打量了一番,才又說:“我不知道你說的醉紅是什麼,你不要再攔著我,我要回去了。”
“夫人應該是煙花柳巷的一位老板吧,你說若是讓別人知道你樓里有醉紅,你那可還能繼續開下去?”顧清璃保持微笑,可話里的意思卻讓人不寒而栗。
婦人愣了下,隨即又不可置信著顧清璃,瞇起眼睛問:“這位夫人為何要和我過不去?試問這醉紅有幾家沒有?若要查的話那大家一起倒霉好了。”
顧清璃神大變,沒想到事竟然會這麼嚴重。
見要走,顧清璃急忙將人攔住,板著臉嚴肅說:“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那夫人也別急著離開了,先把事說清楚吧。”
“你想屈打招?”婦人低頭看了眼的手,冷笑道:“我可不是被嚇大的,若是你不放開,我可要不客氣了。”
看著這麼迅速就變了臉,顧清璃也怒了。
“來人啊,有人要殺人了。”可還不等顧清璃說什麼,對方突然先開口大聲喊。
顧清璃懵了,沒想到婦人會突然這樣,有些無措,不知過如何應付。
護院僧人迅速拿著子走了出來,在瞧見是顧清璃后,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位師父,快救救奴家,這位夫人不知從哪里來的,要對奴家下毒。”婦人小聲泣著。
顧清璃眨了眨眼睛,緩慢看向婦人旁邊的僧人,說:“我沒有要對下毒,只是問一些事罷了。”
“就是要對我下毒。”婦人立即搶了的話,指著手里的醫書說:“還說讓我小心些,會制毒,隨便用一種就能毒死我。”
沒想到這人這麼會演戲,顧清璃張了張,卻發現那些人看著自己時表很不對勁。
“我真沒要對怎麼樣。”顧清璃無力解釋著。
“小王妃?”剛說完,住持邊的小和尚走了出來。
見到悉的人,顧清璃眼前一亮,對小和尚說:“小師父,你快和他們解釋一下我沒要對這位夫人下毒,只是想問這位夫人一些事罷了。”
小和尚又看向婦人,他眼里多了些深意。
看樣子他也知道這位婦人。
他盯著婦人看了一會兒,冷聲說:“師父說了不能讓你再來這里,施主還請盡早下山,莫要再來這里了。”
說完,他又恭敬對顧清璃說:“天不早,您也該回去了。”
顧清璃看了眼婦人,不想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便跟在小師父后回去了。
剛回到院子,顧清璃急忙把琉璃招呼過來,嚴肅說:“前寺有一位穿著藏青繡著大花的婦人,看見后馬上將人攔住。”
見好像很著急那個人,琉璃張正要問,顧清璃一道犀利的眼神過來,琉璃迅速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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