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難道是杜立康兄弟你的?”顧清璃沒了耐心,開口問。
剛說話,就注意到顧泰在看自己,又轉頭無辜著顧泰。
好在顧泰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起疑。
“你給我閉!”杜容華惱怒將茶杯扔在地上,沖沒好氣的吼道:“要不是因為你,我們怎麼會變這樣?你就是個害人!”
顧清璃被氣笑了,冷哼道:“夫人又何必為自己找借口,為了那十幾家鋪子的聲譽我每家每戶去道歉,把姿態放到最低才讓那些客戶回來,到了夫人就了我是害人了?”
也來了脾氣,看向顧泰,委屈道:“要是父親也覺得我管理得不好的話,那就把這權利收回去吧。”
“你繼續管著就是,有我在,我倒要看看誰敢說你什麼。”顧泰拒絕了,他斜眼著杜容華,這話顯然是另有所指。
看來自己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顧清璃眼里著算計,低頭道:“現在那兩人還在鋪子里,兒是沒權利趕走的,省得又要說兒心狠了,父親去將人趕走如何?”
“必須趕走!”顧泰點頭道。
“老爺,不能趕走,你要是將他們趕走了,那以后他們可怎麼生活?”杜容華哭著跪到顧泰面前,央求道:“看在他們盡心盡力為老爺做了這麼多事的份上,不要將他們趕走啊。”
“夫人是在威脅父親嗎?還想讓他們從顧府拿走多銀子?每年一萬兩算嗎?”顧清璃不滿道。
“你給我閉!”杜容華狠狠瞪了眼顧清璃,又繼續對顧泰說:“要是他們離開顧府庇護的話,他們有那麼多仇家,會沒命的。”
顧泰也陷了猶豫,低頭不知在想什麼。
在聽到還有仇家后,顧清璃立刻有了主意,建議道:“兩位杜家的人在顧家這麼多年如果貿然趕走恐怕也不妥,不如讓他們去照看火蓮吧,前些日子宮里不是還來人說要好生養護火蓮嗎?”
那不過是皇上的推托之詞,沒想到竟然還有些用,將那兩人引到莊子里去是最好的。
一聽要去別院,杜容華還想反駁,可顧泰卻同意了,“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老爺!”杜容華大聲喊著。
顧泰揮了揮手,不滿道:“璃兒的方法不錯,就按璃兒的要求來。”
隨后他有看向族長,立刻轉變了態度,謙卑地說:“讓二叔看笑話了。”
族長笑著搖頭,看向顧清璃夸贊道:“清璃做的不錯,不愧是阿的兒,識大,人又聰明,泰你可真有福氣。”
見他竟然當著杜容華的面提起別人,顧清璃有些驚訝,不過看著杜容華的臭臉很滿意。
顧泰看向顧清璃,眼里充滿了滿意之,點頭道:“是啊,璃兒是個好孩子。”
這話讓杜容華母倆恨得咬牙切齒的,可們也只能干看著。
這件事就算是落下了帷幕,隨著族長的告辭,顧清璃也跟在顧泰后離開了,名其曰要將這個月的賬本給他看。
“這個小賤人!”杜容華撕扯著繡帕,恨不得在顧清璃上瞪出一個窟窿。
見很生氣,為了避免怒火殃及到自己上,顧清歡輕輕往外面退,想要趕離開。
可還沒走幾步就被杜容華注意到了,不滿瞪著,問:“有鬼追著你還是怎麼的?你點腦子行不行?咬著你沒用,我還不如把你的腦袋摘下來當蹴鞠。”
“娘,這也不能怪我啊,老夫人就想看著您和那個小賤人斗,父親又不管,兒能怎麼辦?”顧清歡委屈道。
先前是們占據了上風,可們心了,就不該把顧清璃留這麼久的。
想到這,顧清歡忍不住埋怨道:“當初我就和娘說過不要將留著,可娘仁慈,現在這小賤人都爬到咱們頭頂上了。”
“我一定會想到辦法治,敢在我面前囂張,我一定要好看!”杜容華憤怒放下狠話。
看著這麼生氣,顧清歡眼里迅速閃過一鄙夷,還是等有了辦法再說吧。
回到清月居,小喬立刻給送上茶水,對豎起大拇指:“奴婢剛在夫人院子外面都聽到了,小姐真是威風。”
顧清璃好笑的搖了搖頭,端起茶杯喝了口潤嗓子,對小喬說:“你也別閑著,這兩日去打聽一下杜家那兩兄弟平日里都和誰接過,一定要把每個人都理出來,能查到多就查多。”
“為什麼要查他們?”小喬出疑。
“你只管查就是了。”顧清璃沒急著告訴真相,只催促快去。
見不愿意說,小喬還有些委屈,正想再多問問,又怕出不滿,趕離開了。
琉璃明白這是故意把小喬支走,為續上茶,不解地問:“小姐為何要把小喬支走,有什麼是小喬不能知道的嗎?”
顧清璃嘆了口氣,出擔心,說:“小喬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嬤嬤對很好,如果知道我利用嬤嬤的死,肯定會傷心的,我不想和小喬有嫌隙。”
提到嬤嬤,顧清璃眼眶發紅,急忙閉上眼睛怕會有眼淚流出來。
沉默了一會兒,才啞聲開口:“等杜家那兄弟出去后你立刻將人抓住,我擔心杜容華也會怕人將他們劫走。”
“奴婢明白,會讓人盯著的。”琉璃點頭。
顧清璃點點頭,又拿起棋譜繼續看著。
當晚就有人去找杜家兄弟的麻煩,不過被顧清璃先了一步,已經將人接走了。
轉眼到了七月十五,顧清璃稱有些不舒服,早早就回房休息了。
——
郊外。
顧清璃靠在宋以安懷里,抬頭出神著他。
“夫人為何要這樣看著我,可是我臉上有什麼臟東西?”宋以安低頭看著,笑盈盈的問。
害收回視線,紅著臉小聲嗔道:“你又來胡說,我明明沒有這個意思的。”
見臉越來越紅了,宋以安笑了笑,不再繼續說了。
很快就到了莊子,顧清璃起簾子往外面看了眼,冷聲問:“其他證人也在這里面?”
宋以安點點頭,眼神慢慢變得冷漠,“不要擔心,他們會在里面平安無事的。”
“以安,我好怕結果和我想的不一樣,要是不是杜容華害死我母親的怎麼辦?”顧清璃抓著他襟,張的問。
著嚴重的彷徨和擔心,宋以安對溫笑著,輕聲安著:“不管岳母是怎麼死的,終歸和他們不了干系,不要想那麼多。”
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口說:“你把簾子起來吧,我和你進去。”
看來已經有了勇氣,宋以安率先從里面出來,等下來后,立刻拉著的手往莊子里走。
剛進莊子,新的管事就出現了,恭敬對兩人行禮,然后將他們迎進去。
走到比較偏僻的一院子外面,還沒進去他們就聽到了吵鬧聲,出微微不滿,問:“里面住的什麼人,好像發生了恨嚴重的爭吵。”
“是杜家兄弟和杜家村的人,我把他們安排在一起的。”宋以安低頭看著,笑著解釋,見好像很排斥里面的靜,又問:“可還要進去?”
“進去吧。”顧清璃再次做了次深呼吸,往里面走。
剛走進去,就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兩邊的人正在互相撕扯頭發,甚至還在用腳踢,看著實在是……
“你們都住手!”管事注意著顧清璃的神,見有些生氣了,他大喊了一聲。
今天本就是七月十五,顧清璃突然出現在他們后,那張和杜娥極其相似的臉讓他們到恐懼,哪怕是過了十幾年,杜娥的相貌又被記了起來。
“啊!鬼啊!”
“有鬼!”
“救命啊……”
諸如此類的聲不斷,頃刻間他們就從剛才的撕扯變了四逃竄。
顧清璃無辜看向宋以安,問:“我有那麼恐怖嗎?”
“當然不是因為你,做賊心虛罷了。”宋以安冷笑道。
看向那些長脖子往這邊看的人,眼里出鄙夷,這些人到底做了多對不起杜家的事,竟然能如此心虛。
很快就沒了耐心,轉對管家說:“將這些人帶到大堂來,我有些話要問。”
說完,就跟著宋以安離開了。
到了正院的堂屋,顧清璃和宋以安兩人端坐在首位,冷眼看著那些人進來。
很快他們就被管家帶進來了,跪在地上不安著上面兩人。
“當年杜家三兄弟下的藥,你們都有誰看見了?”顧清璃冷聲問。
眾人面面相覷,沒人回答這個問題。
見他們都不說,的臉越來越冷。
那些人畢竟是鄉下人,面對突如其來的力,他們也會覺到害怕,小心著正琢磨著該怎麼說。
一陣沉默后,出來將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誰先回答,這銀子就是他的。”
“我來我來。”其中有個中年男人站起來,貪婪著桌上的銀子,吞了下口水,說:“小人杜三,就住在杜家隔壁,小人清楚記得那晚上杜立康三兄弟從屋里跑了出來,還念叨著要快點跑,不能被發現。”
“你在胡說,我們不過和是父親起了爭執。”杜家兄弟轉過來,沖他怒吼道。
杜三毫不畏懼對上他兇狠的目,冷笑道:“誰不知道你們兄弟的野心,當時鎮上的人還看見你們去藥鋪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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