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森給陸林打了電話,問了自己明天的行程,得到的回答是,明天本不出時間,今天下午留的工作,都到了明天,他看了一眼手機,“現在十一點,你趕起床吃飯,我們領完證帶兒子去游樂園。”
聽到他喊這個寶寶“兒子”的時候,夏朵鼻子一酸,又開始難。
“真想把自己哭瞎?”許之森把的臉抬了起來,讓把已經在眼眶里打轉的眼淚又收了回去。
夏朵做了好幾下深呼吸,終于功地把眼淚憋了回去,雖然笑得比哭還要難看,但是盡力了,“我在蔣凌那里哭,基本上都是在演戲,你不在我邊的時候,我從不允許自己向他們示弱,我是你的太太,我不能讓他們欺負我,不能給你丟臉。”
許之森把摟回懷里,總是堅強到讓人心疼,如果可以,他希可以不那麼堅強,怕再哭,他只好扯開話題,“所以你一回來就變一只小哭貓了?”
“我才不是...”夏朵也覺得自己的變化很微妙,在別人面前可以變金剛,但是只要一回到許之森邊,就不愿意去刻意堅強,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不講道理就不講道理,反正他要是生氣了,哄哄就好了。
現在想想,還真是覺得自己的臉皮厚得可以。
許之森不太會安人,因為在他的人生里,弱者本不值得安,但是為了,他很愿意去嘗試,并且只對一個人說這些話。
“不管你是不是小哭貓,你都是我的許太太,這輩子唯一的人,你笑,我陪著你笑,你哭,我會想辦法讓你笑。”他了的腦袋,“好了,起來吧,我們的寶寶只是暫時離開,就像小雪一樣,如果有緣,一定會回來的。”
“好。”夏朵角微微揚起,雖然苦,但是很高興,尤其他說是他的人,人是什麼意思,就是最的人啊,就算他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那三個字,但是他也在用他的辦法,表達對自己的。
許之森把從床上抱了下來,昨天看一臉困意,都不忍心讓洗干凈再睡,現在看看,這一皺的,真的不太看得下去,“去洗個澡,我要我的許太太,是世上最漂亮的新娘,好漂亮的媽媽。”
夏朵聽他的話,洗了澡,換了干凈的服,他還是穿早上那,為了和他搭一些,也找了一件黑的高領。
剛要換上,許之森卻直接拿了過去,“我們今天是去領證,穿黑不合適。”
夏朵有些委屈,“我看你早上穿黑的,想和你穿一樣的,好多人領證都是穿裝。”
許之森從柜里拿出兩件,紅的,還是正紅的那種。
“這個,會不會太喜慶了?”原來他早就準備好了,從款式上看,真的是裝,并且,他剛才打開的那個柜里,全是裝。
夏朵拿來服套上,在鏡子前轉了一圈,“是該喜慶一點。”
許之森覺得自己眼不錯,夏朵皮白,穿上紅的服,瞬間又白出一個新高度,他自己平時對穿著很隨意,但是,他希自己的老婆可以一直下去。
午飯準備得很簡單,夏朵很快就吃飽了,想多爭取一點時間,多帶這個即將離開自己的寶寶去看看這個世界。
兩人到民政局的時候,攝影師一臉尷尬地看著他們,“二位要不要換件服?我們照片的背景板是紅的,和你們的服一個。”
夏朵覺得很難為,明明是復婚,明明已經拍過一次結婚照,卻還是鬧出了這麼大的烏龍,最后只能借用工作人員提供的白襯衫。
許之森從頭到尾,除了拍照的時候笑了一下,全程一直板著臉。
“三哥你別生氣了,你長得那麼好看,穿什麼都好看,就算是普通的白襯衫,你也好看的。”夏朵拿著紅本本,很高興,雖然是二婚,但是認定,上一次不算真正的結婚,今天才終于嫁給了。
許之森把紅本本塞進口袋里,第一次對穿著重視了一回,卻搞出這麼大的烏龍,他從來沒有穿過別人的服,還是很多人穿過,不知道有沒有洗過的服,這讓他很不爽。
夏朵一路看著他不爽的樣子,覺得有點可,就沒有再安他,讓他一直頂著一張不爽臉。
剛才領證的時候,許之森給所有排隊的送了禮,所以他們算是文明地了個隊,領完證才兩點多,他開著車,帶去H市最大的游樂園,今天不是周末,所以游樂園的人流并不算大。
許之森不喜歡游樂園,從小就不喜歡,因為他每次想來的時候,莫蘭慧總是會說他玩喪志,不許他再有這樣的想法,他的周末和假期,只能陪著那些上流社會的人喜歡玩的樂和世界各國的語言教材。
他十歲就拿到很多獎項,十三歲就悉各國語言,通其中四門,但是那些都不是值得炫耀的事,他想要的,只是一個和別的孩子一樣的年,和別的男孩子一樣,玩一些自己想玩的東西,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你小時候常來這些地方嗎?”他知道夏朵的年很幸福,他想聽說說,或許他也會開始興趣。
“是啊,我常來,爸媽忙的時候,哥哥就會帶我過來。”夏朵指著過山車,“我小時候雖然主意大,也很有主見,但是膽子一直特別小,每一次都想玩那個,還有蹦極,都沒敢上去過,我哥都玩過,他老說我是弱。”
許之森也沒有玩過這些游樂項目,但是他覺得,過山車已經超過夏朵的接范疇,尤其是現在的狀況,想都不能想。
他笑了笑,說:“我兒子不會喜歡玩這個,我們去看看別的。”
夏朵其實也沒有想玩過山車,自己的況,自己心里有數,剛才多看了幾眼,就是很羨慕那些敢玩的人。
現在是變得堅強了,但是膽子這東西,是天生的,以前不敢做的,現在還是不敢,就算要逞強也不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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