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云容打開竹筒出里面的一卷小紙,淡聲對銀霜吩咐道。
“是。”銀霜目微沉,拱手便退了出去。
展開紙條,云容角微不可查的勾起,小丫頭這是心急了?不過北丘之事剛過,暫時并不能輕易回北丘,連岳的那些醫館倒是可以照料一二。
又是幾天安穩日子,小年剛過,年關也就近了,府中上下這些日子都在忙活著布置準備,也是一片熱熱鬧鬧的景象。
“夫人,寧安侯夫人來了。”
杏雨匆匆跑進來,落竹正在繡著帕子,雖說之前繡腰帶時覺得痛苦,但是正的自己做了品,心中也是自豪的,總想再試試。
“玉熙來了。”落竹心下一喜,連忙放下了繡帕就起,“快,快請進來。”
見杏雨跑了出去,落竹便讓春意和偃月趕去將前幾日父親差人送來的新茶沏上,剛好,今兒上午閑來無事做了些梅花果子,可以讓玉熙嘗嘗。
不一會兒,便見一襲鵝黃裳闖眼中,子巧笑倩兮,輕移蓮步。落竹便要迎上去,就看到林玉熙后跟著一個婦人打扮的子,不由停住了腳。
“這位是?”見林玉熙走近,落竹朝們互相見了禮,才開口問道。
“這是大理寺卿家的夫人,來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便一起過來看看你。”林玉熙拉著落竹的手便熱絡地介紹道。
大理寺卿汪遠的夫人習氏落竹倒是有所耳聞,是個賢惠的子,也難怪能和玉熙關系好些。
落竹淺淺一笑,便走近一步,“不知汪夫人前來,府上招待不周,還請夫人莫要見外。”
“齊夫人哪里的話,是瑾瑜貿然來訪,給齊夫人添麻煩了。”習瑾瑜笑的溫婉,言辭舉止中皆是雅。
“汪夫人哪里話,快別在外面站著了,請來屋里坐吧,正好今兒做了些糕點,玉熙和汪夫人可要好好嘗嘗。”落竹微微手,請二人進去。
“是啊,阿竹的手藝可好了,習姐姐快請屋里坐。”林玉熙笑著便挽了習瑾瑜的胳膊進了屋子里。
屋子里燃了炭,可是暖和多了,一旁有丫鬟接過兩人的披風,請兩人在椅上坐下。
不一會兒春意便端了新茶進來給各位奉茶,偃月拿了梅花果子進來每人跟前兒放了一小碟,新做的梅花果子糯糯的,看起來極為有食。
習瑾瑜拿起茶盞淺酌了一口,眼睛一亮,直笑道,“齊夫人這兒的茶味道真好,甘醇不,香氣濃郁,倒是以前從沒喝過的。”
落竹也嘗了一口,的確香醇,輕輕笑了笑,“這是州產的冬茶,家父常年在外走,前段時日去州無意間嘗了這茶,覺得味道不錯,便帶了些回來,撿了些送到將軍府。也不是什麼名茶,只覺得好喝便拿出來招待。”
“的確是不錯的。”習瑾瑜點點頭,眼中沒有半分對落竹商賈出的鄙夷,反倒還有幾分羨慕。
見狀,落竹便笑道,“正好我這兒還有些,若是汪夫人不嫌棄,得會兒可以帶些回去,雖不及那些貢茶,但是私下喝還是不錯的。”
習瑾瑜倒也不推,“如此倒是要多謝夫人了,不過你我總如此相稱實在見外,算起來我要比夫人大上幾歲,若是夫人不介意,我便喚夫人一聲妹妹可好?”
“自然,那我便依著玉熙一聲習姐姐,還請習姐姐不要嫌落竹煩鬧才是。”落竹笑道,習瑾瑜看起來是個不錯的人,多一個朋友自然是好事。
正這時,林玉熙倒是不滿的嘟囔,“你們這會兒說的歡,倒是也不顧我了,阿竹這茶我也覺得好喝,阿竹可是也要送我一些。”
“自然自然!”
落竹點點頭,捂輕笑,習瑾瑜和林玉熙也跟著笑了,屋子里好不熱鬧。
嘗過了落竹親手做的梅花果子,兩個人也連連稱好,都贊著落竹手藝好,往后定要時常來。
三人倒像是一見如故,聊了許久,送走林玉熙和習瑾瑜,落竹臉上還掛著笑,算來在京城實在沒什麼朋友,玉熙是一個,習瑾瑜倒也算一個了。
“夫人今兒可真是高興,笑得比以往暢快多了。”跟著落竹回屋里,春意也不嘆,大家都嫌棄夫人的份,那些豪門貴婦實在沒幾個跟夫人往來的,今兒依夫人的話是跟閨中友相談甚歡。
是啊,子總想有個可以傾吐心聲的玩伴,落竹淺笑,“時候不早了,我再去做些梅花果子,將軍回來了,正好可以吃上,還可以送些去靜香院和淺云居。”
“是,那奴婢們跟著夫人一塊兒做吧。”
次日,落竹打算去織錦閣選一些上好的布料,給偃月和春意做一新裳,算是給們這麼些日子盡心服侍的福利吧。
剛下了馬車,一眼便看到織錦閣生意一如既往的好,窈娘一眼看到們,便迎了過來。
“夫人可是有事?要去先去樓上雅間坐一會兒?”窈娘引落竹進店,便道。
落竹笑著擺擺手,“不用,我沒什麼事,便在下面看看布料就行,窈娘你去忙你的就行,不用管我。”
正好這會兒有客人在喊窈娘,窈娘只好應下便趕趕了過去。
落竹本想讓兩個丫頭自己選喜歡的,但是們總覺得不好意思,落竹無奈,只好自己親自選起來,思來想去兩個丫頭還是用一樣的好。
好半晌終于看到一塊合適的,“這料子不錯,淺碧,素雅大氣,也不會顯了俗去。”
這是一塊淺碧織羽的料子,春意沉穩大氣,偃月靈活跳,但這個料子卻是兩者都適宜的。
“就依夫人的。”兩個丫頭也不挑揀,但是眼中明顯有笑意,想來也是喜歡的。
“既然不錯,那便讓窈娘人給你們量尺寸。”落竹角含著笑,便招手讓窈娘過來,帶們去量尺寸,自個兒便打算找個僻靜地兒坐坐。
便往后院走,寒風從門外鉆進來,凍得落竹一個哆嗦,趕就要關上門。突然一只手出,擋住了落竹要關門的作。
落竹目微,眼角余掃了四周一眼,便打開門走了出去,又將門重新掩上。
“最近怎麼一點你的消息都沒有?”落竹看著云容,眉頭微蹙。
“阿落擔心我了?”云容眼角含著戲謔地笑,一副不羈的模樣。
“自然沒有,”落竹翻了個白眼,“事如何了?酒樓醫館都是大營生,你們難道就不眼紅?再者擴展商路是經營之必然,我給你的信你可是看了?”
“我知道。”云容淡聲道,“不過目前北丘有,這時候不太適合做作,阿落心思這麼大,可要小心多嚼不爛。”
“這個我自有分寸。”落竹輕哼一聲,又道,“那你找我是為什麼?”
看著落竹的小模樣,云容輕笑,“咱們連岳的醫館生意倒是不錯,益生堂的名頭已經打了出去,而且,引得別人注意了。”
“此話怎講?”落竹眸子微瞇,有幾分好奇。
“晉中穆氏也算得上是個大家,他們想跟咱們談生意。”云容從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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