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和一個人,就在大廳里莫名其妙的對峙了起來、
顧夕首先敗下陣來,知道裴宣的執拗,這個男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決計是不會改變的。
裴宣冷眼看了一下,手握著門柄,擰了一下把門開了,就用眼神示意和他一起出去。
兩人一起走下樓,回到他的車上。
“現在蔬果市場都關門了,要買菜只能去超市買不新鮮的了。”
裴宣在前面聽著,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就把鑰匙進去,把車開到附近最大的超市前面,“要什麼盡管買,我要吃你最拿手的。”
“現在這麼晚了,沒必要吃那麼好。”
“我要吃,你買。”他倔強的說,似乎不買都不行。
顧夕無語凝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裴宣就轉了子,從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轉了小孩子心,不過現在也不是他的什麼人了,他轉什麼子,都和無關。
想著,顧夕就進了超市,這個時間段的超市沒什麼人,找來推車,準備推進去,可裴宣一把抓著推車,從手中奪過來,“你負責在前面拿東西就好了,我在后面給你推。”
凝了裴宣一眼,顧夕就扭頭在前面走,剛走沒兩步,就遇到一個悉的老,老姓唐,年紀很大了,臉上都有老人斑了,可人極好,在顧夕住在婚房的那五年里,數幾個經常幫的。
唐看到顧夕就笑了起來,“夕啊,你回來了,我都好多天沒看到你了,去敲你家門,想給你送個蛋你都不在家,聽說你是搬出去了。”
隨后才看到給顧夕推車的裴宣,笑瞇瞇的問道:“這是你的男人嗎?”
“不……。”
“對,我是丈夫。”
裴宣搶先說了起來,顧夕扭頭凝他一眼,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明明就已經離婚了,什麼關系都沒有了,他還說是自己的丈夫,到底是幾個意思,有心想要說‘不是、他不是我丈夫’,想要解釋這個誤會,可話到了邊,又咽了回去,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想貪這個妻子的份吧。
“好好好,郎才貌,天作之合。”唐笑得合不攏,拉著顧夕的小手,輕輕的拍打,“夕啊,看得出來,你丈夫對你很好,你要好好珍惜才是。”
顧夕語塞,似乎再解釋什麼不是他的妻子,唐都不會信了,所以只能默認,至于誤會就讓唐誤會吧,反正以后都不會來中杭市了。
“你們先去買菜吧,我先回去了,我家里那個孫子還等著我給他紫菜蛋湯呢,那孩子,就是調皮,誰給他做紫菜蛋湯他都不喜歡,就喜歡我給他做紫菜蛋湯。”上是這樣說,可唐一直都在笑,笑得開心,“你們也要早點生個孩子才好,雖然小孩子都很調皮,可有了孩子才是一個家的樣子。”
顧夕角扯了一下,出一個笑臉,“希吧!”
和他,哪里還會有一個家,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揮手告別唐之后,后面的男人就上來抓著的手,“剛剛為什麼要說‘不’,你后面想說的那個字是‘是’吧,合起來就是‘不是’。”
顧夕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手甩開了,“裴宣,你覺得我們是夫妻嗎?”
“別忘記,我們已經離婚了,什麼關系都沒有了。”
“但我是你的金主,現在你得聽我的。”
爭不過他,只能陪著他走進超市的生果蔬菜區,到了里面后,挑了幾個西紅柿,可看了兩眼就又把西紅柿放了回去,后面的裴宣一看,就急急的問了起來,“你怎麼不拿?”
“那些西紅柿不新鮮了。”
“怎麼不新鮮?”
顧夕懶得理他,直直的往前面走。
可裴宣放下推車,兩步就攔在前面,質問,“我問你怎麼不新鮮了,你怎麼不回答我。”
“你有病吧!”
顧夕生起氣來了,站著和他吵了起來,“和我離婚之后還要包養我,傍晚還要我做飯給你吃,還有你為什麼要在唐面前說你是我的丈夫?”
著頭,著他,忍了半天,終究還是沒忍住。
那句丈夫、那句金主,刺痛了的心。
是喜歡過他的,很早很早就喜歡他,喜歡到不顧一切都要嫁給他,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追上他,和他站在一起,可他不要。
他看不到一直在努力的,眼里只會看見自己的閔敏,把自己的一切都上來了,就為要他看自己一眼,可結果呢,一紙離婚書,就讓一無所有。
為了他,失去了一切,可為什麼,到最后他還要來找,點亮已經絕的心,重新給希,難道兩個人分開、彼此忘記對方,去過自己的生活,這樣不好嗎?
“我已經失去了一切,裴宣,你就放過我吧。”抿著,不停的抖,所有的苦都泛起,又被咽了回去,“既然不我,又何必裝模作樣和我玩夫妻游戲。”
裴宣擰著眉頭,看著明明紅了眼睛,卻倔強的不肯把眼淚流下來。
真的不再是以前那個顧夕了。
以前的顧夕,一直都追著他,不管遇到再大的挫折,都會追著他不放棄,的,是那樣的炙熱、的意志,是那樣的堅定,明明是個小孩,卻偏生比男孩子還要倔強,不把他追到手,絕對不會放棄。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了放棄,把對自己的,丟在腳下,并且遠遠的離開,離他離得遠遠的。
也許是他們從民政局簽字離婚開始那天,就變了,可一個人的變化,為什麼會這樣的徹底。
“顧夕。”不知道為什麼,裴宣的聲音沙啞的厲害,“給我做頓飯吧,我想要吃你的一頓飯。”
“從我們相知相識到現在,我都沒有吃過你做的飯,可現在,我想要吃了。”
“你給我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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