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醫居然真的因你一言接了本王的求醫申請?”夜墨琛探究地看著月如霜,握著手里燙金名,還有些不敢相信。
月如霜道:“本小姐早就說了,只要本小姐開口,邪醫便一定會答應。”
“你們是何關系?”夜墨琛追問。
月如霜道:“本小姐沒有回答的必要,你只管找邪醫看病便是,邪醫定會好好招待你。”
一定會的!
夜墨琛,本小姐治不了你,邪醫還治不了你嗎?
夜墨琛視線不移,月如霜被看得頗為不自在,又道:“王爺,你再這麼看下去,本小姐會誤會的,邪醫也是會生氣的。”
驟然瞇眸,夜墨琛冷冷道:“本王便是再不擇食,也斷不會對你生起半點念想。”
月如霜點頭:“如此甚好!”
“就你這模樣,能夠生起念想的絕對不是人。”子彥止不住嘀咕。
月如霜掃向子彥,心忖: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很快,本小姐便會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不管你是何心思,現在,你既了本王的妃,便安分守己一點,如此,你或許能為最長壽的厲王妃。”掃了月如霜一眼,夜墨琛拋下這麼一句話,轉便走。
“等一下。”月如霜喚住夜墨琛。
夜墨琛頓步,月如霜道:“我嫁給你,不過圖一清靜,我要一獨立院落,不許任何人來打擾。”
“你最好不是要耍什麼花樣。”夜墨琛道:“子彥,替安排。”
短短半日功夫,子彥便領著月如霜踏了西院,這里距夜墨琛的東院最遠,也是王府中最差的一個院落,月如霜卻很滿意。
西院大,地方多,那些枯敗的花草拔了,能種好多藥草、毒草了。
見著忙得不亦樂乎的月如霜,清竹越發不能理解了:“小姐,你說你直接告訴王爺,你便是邪醫,然后解了王爺所需,以后在王府的日子還能難過不?”
“就這麼告訴他,豈不是太沒意思了?”月如霜回頭看了清竹一眼,繼續道:“若是他自此上本小姐,那本小姐不是虧大了?”
“……”
清竹無語,小姐,你是否自我覺太過良好了一些?
不過,若然小姐臉上無疤,那容……
“小姐,你既醫了得,為何不把臉上的疤痕去了?那樣,誰還敢說你丑?”
“我這樣有何不好?什麼桃花都沒有,大把時間來賺銀子。”月如霜全然不以為意。
這疤嘛,只要想,隨時都能去,但,絕不是現在。
清竹越發無語:“小姐,銀子不是萬能的。”
“沒有銀子那是萬萬不能的。”月如霜道:“快些收拾,明日一早,咱們去天香樓。”
清竹一聽,也是不再多言,賣力地收整起來。
直到月上枝頭,兩人才勉強收拾好。
累了半天,兩人也沒了食,倒榻就睡。
翌日天明,兩人又早早換好服,戴好面,趕在夜墨琛之前到了天香樓。
月如霜對言道:“厲王來了后,直接帶到診屋。”
言盯著月如霜手里的手刀,驚駭道:“小姐,你這是想直接閹了厲王?”
二十一世紀醫學博士江晚寧因故身亡,醒來卻發現自己變成了相府癡傻嫡女,還被偽善的後娘妹妹打暈替嫁,就在江晚寧絕望之際,發現自己竟然能靠意念將上輩子所用過的醫藥用品實體化,而她的準丈夫,那位傳說中病入膏肓的王爺似乎並沒有生病……
她是明神宗唯一親自冊立的皇后,史書說她性情溫和,賢良淑德,頗有皇后氣度。 她於萬曆四十八年崩侍,五日後,神宗病倒,同年七月駕崩。 總算夫妻圓滿。 傳說中錦衣衛王千戶家中有個天仙下凡,花容玉貌,我見猶憐, 傳說中錦衣衛王千戶家中還有無鹽醜女,身形魁梧,聲如洪鐘, 王大姑娘雖不比二姑娘生的嬌柔,但也是鵝蛋臉兒柳眉杏眼,唇珠豐潤天生一副愛笑的可人模樣,被傳無鹽也不惱,端坐閨中看看書,寫寫字,非常閑適。 皇帝大婚採選,王家二姑娘在選,人們都伸長脖子等待二姑娘是個什麼位分,最後二姑娘留在宮中,王家大姑娘回府備嫁,等候大婚。 什麼?王家無鹽被冊封成皇后? 不是。 王家大姑娘什麼時候上的採選? 皇帝陛下閉著眼睛在範圍內選了個最有趣的當皇后,心裏卻是美滋滋的,這最有趣的可是他親自放進採選名單的。 皇后,咱們時間還長著呢。
昇平十四年冬,王朝罪臣越之恆,被處以剜肉剔骨的極刑。 玄鐵囚車之外,無數百姓來目送這個滿身罪孽的年輕權臣赴死。 湛雲葳亦身在其中。 她不遠萬里送他最後一程,卻只爲救另一個人。 她那時並沒想到,冷眼看這位罪孽滔天的前夫赴死,會成爲後來春日埋骨前,困住她、讓她夜夜難眠的憾事。 * 前世不幸成爲這位“王朝鷹犬”的夫人,雲葳本以爲日子煎熬。 但知她不願同房,他於仲夏傳書,字字清冷。 湛小姐: 王朝邪祟肆虐,徹天府繁忙,自此夜晚我不再回府,你可自處。 也曾揹着她,走過王朝無邊月色,淡聲道:我活不了多久,你且再忍忍。 可真等到越之恆死了,她才發現,這是一段多麼安寧可貴的日子。 也終於隱約觸及,他藏在詭譎兇狠皮囊之下、曾有一顆怎樣鮮血淋漓的真心。 * 所以當湛雲葳再次回到十年前那個夜晚—— 越之恆於風雨招搖中趕來,爲她舉劍對抗王朝,最後倒在血泊之中。她並沒有再像前世一樣,頭也不回地和裴玉京離開。 她擁住他傷痕滿身的軀體,告訴他,越之恆,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