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竹林之中鮮有人到這個暗角落,就連時不時路過的宮人也不會,畢竟里頭可是常常被人說是鬧鬼。
“告訴你主子,此事到此為止。如若讓我再瞧見拿這一件事出來說三道四,就讓好生注意連同四公主的舌頭。”寧抉冷著臉淡淡道,接過面前丫鬟遞來的繡球,一腳踩得碎,隨后便有人拿了火折子將這一東西燒灰燼混著這竹林的泥土消失得干凈。
斐思不死心地追問道:“可是王爺最開始分明答應要幫忙讓四公主出來的!王爺這邊言而無信倒是……”
還沒等斐思說完話,寧抉抬手超前一點,那站在后的暗衛便將一塊布料連同一頭發丟在斐思的腳下。
“怎麼,貴妃是希四公主躺著出來麼?”寧抉嗤笑一聲,“如果貴妃想的話,本王倒是不介意幫上一把。”
斐思在瞧見腳底下那悉的布料后臉瞬間變白,渾都哆哆哆嗦起來。
要知道這四公主所在的祠堂可是一直有人在周圍巡視的皇宮重地,岑王卻可以如無人之境,還割下四公主穿著服的布料和頭發且不驚任何人,這個人在宮里該是有多大的勢力。
“是奴婢多。”斐思連忙跪下,生怕自己連這片竹林也出不去變這其中的孤魂。
“不要不該有的念頭。”寧抉甩袖轉而去,話語卻遠遠地飄在了空中,“若是貴妃嫌活得太舒服了,本王不建議幫多些困難。”
等到斐思再次抬頭時,面前的人卻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凈了。
斐思倒是被嚇壞了,拿著地上的東西,渾哆嗦著沿著小徑一路跑了出去。
而寧抉坐在馬車上閉著雙眼等著馬車咕嚕咕嚕地碾過石板超前走去,邊先前跟隨的暗衛猶豫著問道:“王爺,您分明可以直接將這東西拿回來。為何這一次要……這麼做?這般可是助長了家的威風。”
“不過是一個小小侍郎罷了。”寧抉把玩著手中匕首,上下拋起接住,“本王能讓他坐上去,自是也能讓他下來。更何況現在戶部都是我們的人,家那個廢翻不起一點波浪,倒是能多個太師的把柄在手里。”
寧抉冷了嗓子:“現如今五皇子已然開始懷疑淑妃之死,兒手里也不知還有多把柄,這一次讓幾分,許是過了頭也就都了出來。我本王也不愿讓再去擾然兒了。”
“王爺英明。”暗衛總覺得這繁華的重點在最后一句話。
岑王妃才是重點吧?
不過瞧著王爺這模樣,暗衛還是沒有將自己的話說出口。
……
蕭清然一回府便跑進了小廚房,將里頭的其他人都趕了出來,就是連桃紅也沒放進去,自己一個人在自己搗鼓著,說是要給寧抉一個驚喜。
廚娘咽了咽口水:“桃紅姑娘,這沒事麼?”
“沒事。”桃紅也不大確定,但對于王妃卻又盲目的信任。
過了好一會,蕭清然總算是在外面那些人膽戰心驚的目之中走了出來,手里頭還端著一盤菜,上頭倒扣這一個大鐵盆。
“王妃?”桃紅喊了聲。
蕭清然擺擺手,手指向自己后的廚房:“里面還有幾道菜,你們幫我端出來,不要看!”
于是眾人就算是再好奇王妃到底做出了什麼,也沒有一個人敢掀開這鐵盆看看里頭到底是什麼。
而回了府的寧抉更是在眾人頗為期待的眼神之中,有幾分莫名地走回房。
“然兒。”寧抉推門而,一眼瞧見坐在桌前的蕭清然,而更前頭則是擺放著好幾個倒扣的大鐵盆,縱使是聰明如岑王此刻也有幾分不著頭腦,“這是什麼?”
蕭清然手拍掉寧抉的手,板著臉故作認真:“你是不是幫了兒。”
“若是貴妃弟弟朝為一事,確實是我做的。”寧抉爽快承認道。
蕭清然看著面前的人,鼻頭一酸,撲到對方懷中:“我……對不起。”
“沒事的,然兒。”寧抉手輕輕地著的發頂,“家現如今也不過是秋后螞蚱罷了。左不過一個侍郎罷了,要是貴妃的胃口再大些,手敢得再長點,我們剁了便是了。”
蕭清然吸了吸鼻涕,低聲應道:“好。對了,我給你準備了禮!”
寧抉的視線落在面前那一個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存在:“讓本王猜一猜,你這是自己下廚做飯了?”
“咳,是。”蕭清然了耳垂,“不過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不對,你必須喜歡!不能說不喜歡!”
“好好好。”寧抉笑著搖了搖頭。
蕭清然起,將那些鐵盆一個個翻開,里頭的飯菜因為鐵盆所以都保留著應有的溫度。
三菜一湯,都是簡單的家常菜,擺放比不上王府廚娘做的,但是寧抉只覺著心頭一暖:“看著還不錯,但是然兒你可知道最好的禮其實并不是這個。”
正幫忙擺著筷子的蕭清然有些好奇地回問道:“那是什麼?”
“然兒覺著呢?”寧抉的眼神毫不避諱地在蕭清然上巡游一遍,眼底的寓意格外清晰。
縱使是生了兩個孩子的老夫老妻了,蕭清然也難免面紅耳赤,坐在寧抉對面,用腳在桌子底下輕輕地踹了一下對方:“快吃!怎麼飯菜都堵不上你的!”
“方才是你問我的。”寧抉笑道。
蕭清然抬頭看向房梁,了自己有些發燙的耳垂:“吃飯吃飯!其他的晚點再說!”
果不其然,夜深時分,岑王寢室又是一陣巫山云雨。
半夜時分。
“寧抉,我要去洗澡了!你松手!”蕭清然有氣無力地怒吼道,“禽-啊你!”
“本王是不是禽-,想必王妃該是格外清楚的。”寧抉意味頗深地輕笑一聲,“更何況這是王妃給本王的獎勵,本王沒說停,王妃怎麼能說停呢。”
隨即,蕭清然又一次被拽回被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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