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是因為上次,三皇子的事,給寧茉留下了一個很深刻的印象,讓想起來皇兄一旦生病,皇后皇上就會責備蕭清然一樣。
蕭清然有些哭笑不得,把年僅六歲的兒給手抱了起來,好像比之前稍微地長重了些,讓抱著都有些吃力了。
“皇上自然不會責怪娘親了。”蕭清然笑著用額頭蹭了蹭寧茉的小臉蛋兒,抱著往偏院去:“我們一起去看五皇兄好不好?”
“好!”寧茉脆生生地回答,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四瞄著。
蕭清然十分欣,五皇子是舊疾犯了,皇上也不會不明事理要責怪于,不過兒如此的關懷,讓才覺得暖心極了。
下意識地四周看了看,問道:“哥哥呢?哥哥怎麼沒和你一起?”
“哥哥在小夫子那里,小夫子有旁的書冊要講給哥哥。”寧茉一五一十地道。
清暉要給寧弈開小灶?這倒是稀奇,蕭清然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抱著寧茉轉就進了里屋。
薛晟瑞還守在里側,坐在一張椅子上,手里還拿著竹簡在看,一點點地翻,時不時地側頭看看躺在床上的五皇子。
蕭清然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小聲問道:“還沒醒過來?”
薛晟瑞低聲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五皇子的舊疾,到底是因何而起?”
蕭清然也搖了搖頭:“我也不大清楚,我好幾次想查清楚事的真相,但王爺都阻攔了下來,不過據我所知,五皇子的舊疾已經很久了,并無大礙,不過需要將養。”
比起三皇子的將養,五皇子還真沒什麼大礙,不過在冬日里犯病的話,確實是要難很多。
許久,薛晟瑞才放下了手中的竹簡:“可有要喝的藥?”
“有,膳房有做補藥的藥膳,順帶把藥也給煎上了。”蕭清然把寧茉給放了下來,牽著的小手走到了床前:“太醫也說了,一日服用兩次,約六七日就能痊愈。”
雖然是六七日就能痊愈,但補藥這塊兒,蕭清然可不打算給五皇子停掉,多喝一陣兒,總是好的。
在冬日里要多養著子。
寧茉趴在床前,手去輕輕地了五皇子的臉,隨即便收了回來,滿臉的委屈:“娘親,五皇兄的臉好燙呀!”
燙?
蕭清然這心里頭咯噔了一下子,趕地出手去探了探五皇子的額頭,確實是有些燙,這怎麼還發燒了?
等蕭清然徹底地把五皇子的舊疾給控制下來,葉朝昀等人的親衛隊已經離京了,而大理寺那邊也給出了寧玉的宣判結果。
寧玉的罪行深重,但罪不至死,現將流放至邊陲之地,沒有皇上的圣諭,不得召回。
這個結果,蕭清然是滿意的,至在的視線里,不會再出現寧玉了,只是這麼想想,就覺得心舒暢。
但所有人對冬辭會上發生的意外,皆是緘口不提,蕭清然也就懶得再問為什麼了,這宮中的事,誰又能說的清楚?
五皇子恢復得不錯,這算是蕭清然覺得不錯的消息,日復一日地讓膳房把藥膳給熬好送去,薛晟瑞便幫著照看,喂藥。
直到在淑妃忌日的前幾日,五皇子把子給養好了,蕭清然當真覺得這是萬幸。
可不想在掃墓的時候,五皇子拖著一副病怏怏的子,這樣的話,淑妃娘娘就算是在天有靈,也會心疼的吧?
起了個一大早,下人都在幫忙收整著要帶過去的紙錢和一些旁的東西,淑妃娘娘喜歡的,不喜歡的,蕭清然早早地就打聽好了,并且列出了一個名錄,讓下人去收整。
生前沒有的,這死后蕭清然倒是都給置辦起來了,到時候一塊兒給燒過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收到。
出發前,蕭清然特意地讓人把五皇子的宮裝給拿了過來,是一件皇子們都有的蟒袍,幫著五皇子打整了一番,看著他神十足的樣子,忍不住手了他的頭發:“待會兒去了你母妃的墓前,記得有什麼話想說的,都跟說說,好嗎?”
五皇子低著頭,似乎是思考了好一陣兒,看著蕭清然給他打理裳的手,默默地點了點頭:“放心吧皇嬸,我一定會的。”
五皇子的懂事,讓蕭清然不由得也鼻頭一酸,他也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孩子,他懂的東西也不是很多,小小年紀就被當作儲君培養,自己的母妃是誰也被瞞了這麼些年。
若是五皇子再長大些告訴他,指不定就要記仇了。
所幸的是,他知道得早。
等到下人把東西都給收拾好了,蕭清然這才又點了一遍,五皇子默默地站在側,一眼不發。
桃紅也提著一個小籃子,跑得急匆匆的,趕地到了蕭清然的側:“王妃,這……這是剛買來的香燭!”
皇陵的規矩,自然和民間的祭拜大有不同之,他們燃的白燭紅燭,都不可以在皇陵之中使用,唯有香燭可以。
掃墓不用帶自家的掃帚,皇陵那都有,帶些祭拜要用的,再帶些想燒過去的東西就好。
蕭清然清點再三,確認沒有問題了,這才帶著五皇子,一道上了馬車。
馬車在門口候著好一會兒了,蕭清然上去的時候,劉管家還在再三地囑咐:“王爺今日回來得晚,若是王妃娘娘先行忙完,可以在宮門口等著王爺一道回來!”
蕭清然點頭應下了:“府中就勞煩劉管家多看顧了。”
不能帶著桃紅去,皇陵,只有和五皇子,就連馬車也只能在遠候著。
蕭清然下馬車的時候,轉也把五皇子給抱了下來,他的個頭比寧弈高多了,不過這重卻輕飄飄的。
五皇子也十分的懂事,幫著拿各種各樣祭拜用的東西,剛踏皇陵的門口,那守門的便飛快地去給蕭清然拿了掃帚,這掃帚不高,看樣子是給五皇子準備的。
那守衛也識趣地趕行禮:“殿下,讓微臣給您帶路吧?”
五皇子抬頭看了看蕭清然,悶聲道:“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