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蕭清然開始跟秦旬打聽了起來:“聽聞年后的科考也近了,你是被分在那一批的,可有此事?”
秦旬沒想到,蕭清然還會關心他科考的問題,立馬又打起了十二分神:“是,來年的科考會比今年剛過去沒多久的要簡單些,倒是沒那麼難。”
“那春闈呢?”蕭清然問。
秦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后來想著,王妃也有可能是給小世子和小郡主問的,遂后道:“王妃是在擔心小世子小郡主的春闈?不過也不必擔心,春闈的題目大都是和往年一樣,只是對孩子的一個識文斷字的了解罷了。”
春闈和科考比起來,還當真是簡單的,蕭清然心里也沒那麼張了。
畢竟到時候,薛晟瑞那邊也能幫孩子再多指導指導。
“也沒有多心,只是忽然想起來此事,隨口一問罷了。”
幾人站在殿外,你一言我一語的,沒多會兒,就瞧見殿走出來一個人,手里還牽著一個孩子,十分的雍容華貴。
蕭清然一眼便認出,是皇后娘娘與七公主,想起來,上回七公主的陪讀還為傳書信,還是通過七公主的手,對七公主的好便是又上一層樓。
“皇后娘娘留步!”蕭清然和楊夫人還有秦旬簡單地道了個別,趕地迎了上去。
皇后也是有些日子沒有見過蕭清然了,臉上都是笑意:“岑王妃,你還沒回去啊,本宮還以為,岑王來了,你應當已經回去了。”
皇后也有些意外,瞧著蕭清然似乎沒有什麼大礙了,那顆心才放下來了:“有些日子沒見你了,上回本宮聽聞你中毒之事,急得火上澆油,但皇上又說,你沒有大礙,這才沒出宮去府上瞧你。”
蕭清然能明白,堂堂皇后,哪是說出宮去王府就去的,這走來往的多了,難免人多口舌。
蕭清然還沒說話,就見七公主拉著的擺,笑得甜甜的:“皇嬸皇嬸,母后昨日還在說想您呢!還說皇嬸好久都沒來宮中了,是不是已經忘記要來陪母后說說話了。”
“就你多。”皇后嗔怪道,倒是那笑意發自心:“不過沁兒說得也不錯,本宮啊昨日都還念叨你呢!”
蕭清然失笑,總覺得背后也有目在盯著,兩人走出了一段路后,這才小聲地對皇后道:“皇后娘娘近來可好?”
“本宮近日來一切都好,就是覺著有些力不從心。”皇后說著,還手了自己的太:“也不知道是從何日起,總覺得好似是十分疲憊,不過也沒多大的問題,太醫都給本宮瞧過了,也可能是因為沁兒年后的春闈,愁的!”
說著,皇后還笑了笑,現在是指不上寅兒了,的希都寄托在了沁兒的上,寅兒那頭讓他開開心心的,日后做個閑散王爺便好了。
不過蕭清然心里清楚,皇后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征兆:“皇后娘娘,您這怕是被人暗算了。”
“此話怎講?”皇后的步子頓了頓,遂后才跟著蕭清然一道拐了花園,這兒沒多遠就是的寢宮,不過相比之下,還是花園說話比較方便。
蕭清然心中有顧慮,若是此次真的出手幫了皇后,日后的立場就已經分清楚了。
一開始對皇后也沒有什麼好的,不過多次的相之下,只覺得才算比較親切,這后宮之中的人,哪個沒點心思算計的,皇后還算好的了。
“我方才去太醫院的時候,見著胡太醫和貴妃一起……”
蕭清然簡單地把事的經過,都跟皇后娘娘講了一遍,語氣愈發的沉重:“總之,不管那是裝的什麼東西,還皇后娘娘多個心眼才是,不管是太醫院送來的藥還是膳房的膳食,都要多注意一下。”
皇后越聽心中越氣,臉都有些鐵青:“這個兒,竟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本宮就說,為何本宮屢屢地覺得不適,這太醫院卻都說沒事,害得本宮以為只是勞過多。”
皇后心中是咽不下這口氣,但是也比誰都明白,若是此時就去跟貴妃對峙,也沒有什麼好結果。
如今仗著孕,可是這整個后宮里頭,最為得寵的人,兆嘉帝也護著幾分,如若真把此事告知皇上,皇上定會認為是在胡攪蠻纏。
畢竟貴妃和胡太醫已經勾結好了,什麼證詞都顯得蒼白無力。
蕭清然細細地思考了一番,這才抬頭看著皇后:“要不……皇后找個借口,來我府上住幾日?反正冬辭會在即,我也沒有做過諫,若是皇后此時來,皇上也不會疑心。”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皇后眼前一亮:“也正巧沁兒近日來覺得宮中煩悶了,想出去散散心,本宮前些日子是答應了的,但一直沒那個機會。”
兩個人沒一會兒的功夫,便把此事協商好了,卻不知,胡太醫一路跟著蕭清然至此,雖然沒聽著們在說些什麼,但是看著們有說有笑的樣子,眼珠轉得飛快,趕地往貴妃的宮殿去了。
虧得他留了個心眼,沒有立即去,這會兒他知道的事,可不。
不過時日也不早了,近了午膳的時間,蕭清然也不得不先去皇后寢宮用了午膳,反正一頓午膳也不會立馬吃死人,午膳后兩人才去了岑王府。
一瞧見蕭清然的馬車是從側門進的,劉管家趕地小跑了過去,臉上都是焦急之:“哎喲,王妃娘娘,您怎麼才回來啊!王爺還以為您又走了呢,此時……此時正在庭院里,發脾氣呢。”
這后面的話,劉管家說得十分的小聲,生怕讓人聽見了似的。
皇后掀開了簾子,有些好笑:“怎麼?王爺這是思妻心切,不舍得把王妃借給本宮敘敘舊了?”
劉管家這才發現,馬車里竟還有人,還是皇后和七公主,嚇得他腳一,趕地行禮:“參見皇后、七公主!您怎麼紆尊降貴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