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市薛府……
秦旬默念,他沒想到,秦姑娘竟然把地址都給他了,那是不是也對他有意!
他剛激地站起來,跟前早就已經沒影兒了:“秦染姑娘人呢?”
穎兒氣都氣飽了,把手里頭的筷子給放在桌面上,滿臉怒:“還秦姑娘呢,人家吃完就屁走人了,也就你秦旬在這兒做冤大頭!”
真是氣死了!到底是哪兒冒出來的人?
而這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人,已經了自己的肚皮,坐在了馬車上。
桃紅有些擔憂地把糖水給喝了兩口:“王妃,您這大中午的吃這麼多,也不怕不消化!”
“一時沒注意就多吃了些,你吃飽了嗎?”蕭清然反口問道,怕沒顧上桃紅,沒有吃飽:“有人請客,那為什麼不吃啊?再說我們點的菜不也放他們桌上了。”
桃紅有些哭笑不得,王妃此時和以前是最像的了,什麼事都不肯吃虧,尤其是面對一些公子哥兒,能坑一個是一個。
“王妃若是不逛別了,那我們可就回去了。”
蕭清然搖了搖頭:“暫且不回去,讓人去平南侯府上一趟,別說是我,就說是……清晨回來了。”
桃紅聽著這語氣,就知道沒什麼好事發生,王妃這心里頭指不定又憋著什麼壞主意呢!
“王妃,今日已經出來許久了,待會兒王爺都回府了,我們真的還要去平南侯府嗎?”桃紅有些擔憂。
蕭清然坐直了子,問:“桃紅,你關心不關心到底是誰暗害了我?”
桃紅點頭。
“那剛才在酒樓的時候,秦旬他們說的話,你可都聽見了?”
桃紅又點頭。
“那不就了!此時去平南侯府探一探虛實,才是最好的選擇,王爺此時正在六部商議關于鄰國使臣來訪的事,肯定無暇顧及。”
蕭清然說得也沒什麼錯,若是這時候再去給寧抉徒增煩惱,豈不是有些太不懂事了,想要自己去探查一番。
而這個清晨的份,正好合適,況且現在這幅打扮,和之前去平南侯府的清晨簡直是如出一轍,只要的白羽紗不掀開,便什麼事都沒有。
倒是要委屈一下桃紅,不能讓跟來了。
到了平南侯府附近的小巷子里了,才特意囑咐道:“你且在此候著,備一套常服,我出來時就在馬車里換上,若是我酉時還未出來,就趕地稟告王府,知道了嗎?”
桃紅都快要急哭了:“王妃,咱能別去嗎?這事兒王爺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定能知曉是誰害了王妃,王妃您就別自己以涉險才是!”
待會兒蕭清然要是有個好歹,別說是桃紅了,就連送出去的車夫,也是十個腦袋不夠賠的。
“好了好了,桃紅你怎麼變得婆婆媽媽的!”蕭清然把手里的銀子給了桃紅:“快去,就近的一家店買件常服來!”
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了,桃紅也只有跟蕭清然上了一條船,‘為虎作倀’了!
蕭清然深吸了口氣,裝作不經意的模樣路過了平南侯府的門前,便見那護衛臉一變,趕地慫恿了一人進去,蕭清然也不急,這本就是策略,才不會主送上門去。
駐足在了平南侯府附近的一個攤位上,細細地把玩著攤位上的鐲子。
那老板見氣度不凡,便開始笑嘻嘻地跟介紹:“姑娘,這鐲子可是個新玩意兒!我們才拿回來的好貨呢,上好的玉打的!”
蕭清然了那鐲子的表面,確實有些不錯,沒想到這小攤上竟也會有好東西,但也故作不是很喜歡的模樣:“我瞧著這塊玉沒那麼好,還有旁的嗎?”
老板也只當是不喜歡這個,趕地又給推別的:“姑娘,這幾款玉鐲子也很不錯,您都瞧瞧看!”
“好。”
看著漫不經心挑鐲子的模樣,老板都覺得有些傻眼,也不知道這白羽紗之下,是一張多好看的面容才是。
而這一幕,趕出來的平南侯也看了個正巧,他的眼眶略微地有些泛紅,看來護衛果真沒有騙他,清晨真的出現了,只是為何這副樣子,他還不大清楚。
蕭清然在這邊看玉鐲子已經看神了,正準備再拿起另外一枚,但手腕卻猛地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給握住了,驚得了一下,手里頭的玉鐲子猛地往下墜去,幸得平南侯手快,握住了那玉鐲子,也是嚇了老板一跳。
他笑著把玉鐲子給拿了起來,端詳了一番,拉過了蕭清然的手,戴在了的手腕上。他力道之大,掙都掙不開,也只好任由著他戴上了那鐲子。
“秦姑娘,你戴這個鐲子,可真好看……”他喃喃地道。
蕭清然莫名地有些不解,秦姑娘?莫不是清晨也化名說自己姓秦?那倒是真的巧了。
不過這樣也好,那就有機會混平南侯府,探聽一下寧玉那事的虛實了。
故作一只驚的小鹿似的,把手給收了回來,盈盈一福,故意掐著嗓子道:“見過侯爺。”
平南侯府幾乎是更肯定是了,臉都變得溫了許多,輕輕地雙手握著的肩頭,小聲問:“清晨,是不是我哪兒做得不妥,讓你不悅了?我知道,這婚事太過倉促,也未曾問過你的諸多意見,是,是我做得不妥。你別生氣了好嗎?”
蕭清然有些驚掉了眼珠,難道平南侯他平日里跟清晨說話,都是如此這般?那為何……
每每見他和寧玉在一起,那兩人的眼神,都跟仇家似的,好似誰欠了誰多銀錢一般,當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蕭清然后退了一步,掙開了肩頭的手,又是一個福:“并未不妥,奴家覺得甚好,只是……奴家出低微,配不上侯爺。”
平南侯一聽,頓時松了口氣:“秦姑娘,怎麼又繞到了這話上?我早就說過,沒有什麼門當戶對之說的。”
他正是這麼說著,就聽到后傳來個聲音:“秦姑娘,方才你的劍落在酒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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