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帖?
寧抉手接了過來,翻看了一下子:“看孩子?”
這種理由,也真是虧了能想得出來,前日才是生辰宴,才來過,還和寧弈發生了沖突,但此時此刻說來探孩子,只是因為腹中孩子的緣故,想多親近。
看似無厘頭,但又不能拒絕。
他微微的皺眉,把拜帖放回了劉管家手中:“去把迎進來吧。”
“是。”劉管家一直憋著不敢說話,此時才是放松了。
如今王妃娘娘生病在床,這貴妃就踩著點登門拜訪,也不知是何居心,劉管家把人給迎進來,但也不想在這時帶著去見小世子和小郡主。
“貴妃娘娘,里面請。”劉管家臉上堆滿了笑意:“小世子和小郡主此時還在薛夫子的院子里苦讀,娘娘可能要見不著了,不過王爺此時正在東苑里,娘娘要不和王爺敘敘舊?”
這也是寧抉吩咐的,他已經把貴妃前來的機猜到了大半兒了,斷然不可能讓去蕭清然那屋子里的。
貴妃剛抬手,還未拒絕,就被劉管家引著往東苑走:“王爺特地泡了上好的茶水,娘娘這邊請!”
這回可當真是趕鴨子上架,不去東苑也不行了,貴妃的眼神朝著主院兒那邊瞟了瞟,下意識地打探道:“管家,這王妃娘娘如今怎麼樣了?本宮在宮中都有所聽聞,說中毒了是嗎?”
劉管家嘆了口氣:“可不是嘛,這周遭的郎中都來走了一趟,沒有一個有辦法,如今王妃還未醒來,奴才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敢告知小世子小郡主,以免他們擔憂。”
貴妃的眼珠轉了一轉:“既如此,那兇手可抓到伏法了?天理昭昭,竟敢公然在王府之中毒害王妃,簡直是肆意妄為!”
劉管家搖頭:“如今還尚未有頭緒,貴妃娘娘,東苑到了。”
貴妃想問的話,全部都給堵在了頭,說也不是,不說又好奇,了自己的手心,笑著道:“有勞管家了,本宮這跟王爺敘敘舊,您可得替本宮招待招待邊的嬤嬤才是。”
“那是自然。”
寧抉下意識地皺著眉頭,就沒有舒展開過,面對貴妃,他并沒有多的歡喜,若是不來,此時自己應當是去給蕭清然喂藥了,如今這差事還要給桃紅。
貴妃倒是十分的不拘束,笑著跟寧抉打了招呼:“王爺。”
寧抉只是點了個頭,便繼續喝著杯中的茶水,似乎連要給貴妃倒茶水的意思都沒有。
貴妃也不尷尬,自己手倒了一杯:“聽聞王爺有事要與本宮相商,不知道是何事?本宮還聽聞王妃生病臥床,想去探一二的。”
“你不是說,來探孩子?”寧抉把劉管家又送來的拜帖往面前一扔,上面紅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怎麼?這麼著急要看看本王的王妃,是做賊心虛?難不,是特意來看看你這毒有沒有下得輕了?”
寧抉這口氣,是擺明了篤定毒就是下的,貴妃這回可真是冤得不行,活生生給人背了一口大黑鍋。
“王爺,連你也是如此看我的是嗎?王爺可曾知道,這世界上,你喜歡的東西,我向來不會去……”
“行了。”寧抉連忙地打斷了要說的話:“兒,你是皇上的妃嬪,如今還有著皇上的骨,有些話,還是切莫說的好。有些事,也只能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和塵埃一起埋于地底。”
和塵埃一起埋于地底?難不在寧抉心中,就是那顆塵埃嗎?
“王爺,我從未想過,你如此的不念舊。”
寧抉不覺得有些好笑:“那你呢?你念舊了嗎?本王和你之間,有什麼舊可言?”
不過就是……差些在一起的緣分,但寧抉又未曾對過心,一切不過是兒的單相思罷了。說得不好聽的話,就是如此。
寧抉把另一只手中的空杯給翻轉了三下,還沒等到那邊的消息,再坐在此,他都快要悶出病了,和貴妃聊天,還真不是人做的事。
“可是……”我對你一直以來都是真心的啊。
這話還沒能開口,就見著桃紅跌跌撞撞地跑進來了,臉上都是急,都急得快哭出來了。
噗通一聲跪在了寧抉的跟前:“王爺,您快些去瞧瞧吧,王妃……王妃咯了!”
“怎麼回事?!”寧抉一下子站起來,面前的茶水都打翻了:“快,快去瞧瞧,讓人請郎中了嗎?!”
“請了,可郎中還在來的路上,王妃咔的都是塊,看樣子……”桃紅不開始嗚咽,兩人一前一后地離開了東苑。
孫嬤嬤這才快步地迎了上來:“娘娘,我們要不也跟去看看?”
貴妃還愣在原,的角微微地上揚:“看啊,怎麼不看?只是本宮未曾想到,竟然還有人比本宮更加憎惡蕭清然,竟都已經不惜生命危險,跑到王府之中來毒害。”
孫嬤嬤也是笑著道:“那可真是可喜可賀啊!方才急得劉管家都團團轉,趕出府去找郎中了,想來這王妃怕是命數殆盡了……”
貴妃也沒有多說,一定要親自去看看,這蕭清然是如何痛苦的,這生前,自己一定要好好在面前晃悠才是!
寧抉在前面飛一般,虧得桃紅也是跟著練過兩手的,要不然還真的跟不上。
確實是把貴妃給甩了很遠,他這才道:“都說好了?”
桃紅點了點頭:“王爺放心!王妃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劉管家也出去請郎中來了,還是昨日那個郎中!”
聽到是昨日那個郎中,寧抉就不松了口氣。
只要是人,那就好辦事,況且他昨天也警告過這個郎中,想來他心底里也都是有數的。
一進門,寧抉便還是被這沖天的腥味給驚到了,趕地開了窗戶通通風,不由得看向躺在床上的蕭清然。
盡管知道是串通好的做戲,他心里還是猛然地揪疼了一下:“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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