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王爺以往的脾氣,本不可能答應這種要求才對,今日這是怎麼了……貴妃的眼神不往蕭清然上看去,哪想蕭清然自己在吃自己的,本沒有注意到。
蕭清然自然也是面上無事,心里頭早已經把柳惜和貴妃揪出來鞭打數次了,簡直覺得,這兩人就是出來給添的,給找不痛快的。
“娘親,為什麼爹爹午膳后要跟一起?”寧茉說得小聲,但中間隔著一個寧抉,他自然也是聽到了。
蕭清然尷尬地笑了笑,要如何跟寧茉解釋這個問題?
念著還小,蕭清然只能勉強地出了一個笑來:“爹爹和娘娘有事要說,自然就要膳后去相談啊。”
說完,還夾了些寧茉最喜歡的菜,放在碗中,看著似懂非懂地點頭,蕭清然說不出自己心里是個什麼滋味,但總不可能直接給孩子講一些男男之事吧?
還年,尚且不可。
但這話一出,寧抉也愣愣地睨了一眼,似乎更是不悅了似的,他上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場散發開來,連隔壁桌吃飯的大臣也有些戰戰兢兢。
他們本就懷疑這是一場借著孩子生辰而布的鴻門宴,這如今接二連三地折騰,他們能心安才怪了,只期待今日快快地過去,他們也好離開岑王府。
只要待在這府上,就人心慌。
蕭清然簡直不知道寧抉又在發什麼火,但一想到之前云流送禮的那件事,又有些心虛,便沒有再多看他,得讓好好想想,怎麼跟他解決這件事比較妥當才是。
只是蕭清然怎麼也沒有想到,膳后,寧抉真的跟貴妃一道走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連個招呼都未曾跟打。
心里有些悶悶的,但今日的場合,也確實不太適合追究什麼,只得打起神,看顧兩個孩子。
下午,大臣們可以就在王府玩,也可以在外面走走,到了酉時便要準點用晚膳,如若是困倦的眷,王府也有多的廂房可以休息休息。
蕭清然本也有些乏了,想去休息一番再說別的,哪想五皇子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倚在耳側說了一些話。
“我馬上過去,卓兒,你年歲大些,你帶著弈兒和茉兒好不好?”蕭清然征求了一番他的意見,遂后把桃紅也留在了此,只一人前往薛晟瑞的院子。
方才五皇子說的那番話,別說是薛晟瑞自己了,就連是,也有些被嚇到了。
柳惜送了薛晟瑞定信?!
這簡直就是一個驚天霹靂,且不說之前想混進王府做側妃之事,單從把東西給薛晟瑞,就已經彰顯了心思不純了。
等蕭清然到的時候,薛晟瑞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他手里還拿著那張帕子,似乎是想了神一般,院子里來人了不知道,等蕭清然都把帕子從他手上拿走了,他還在發呆。
“嗯,心悅君兮……君不知?”蕭清然略微打趣的口氣道,只是眨眼間,薛晟瑞打了個激靈,這才看清楚來人,立馬地起。
“王妃娘娘,在下不知娘娘過來了,略有失態,還娘娘恕罪!”
“無礙。”蕭清然把手中的帕子塞還給了他,也踱步到石凳的一側坐下,也不著急著指責,而是淡淡地問道:“說說吧。”
這石凳上還特意地綁了墊,是怕秋冬太寒涼吧,這薛晟瑞還算是有心。
為了問薛晟瑞的事,蕭清然還特意在席位上拿了干果過來,慢慢悠悠地剝著殼,這麼些,再加上瓜子,應當能聽他說一兩個時辰的了。
薛晟瑞的神有些黯淡,似乎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才好,好半響,才問道:“王妃娘娘,您還記得青青嗎?”
青青?蕭清然反應了一下,才記起來,是薛晟瑞那位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薛青青。
只是蕭清然確實是沒有見過,不過聽還是聽說過的,便點了點頭:“嗯,當然記得。”
薛晟瑞似乎是思量了好一會兒,這才把手中的手帕平鋪在了石桌上,蕭清然這才看清楚,原來手帕的右下角,還繡著柳惜的名諱。
當真是好心機啊,特意地送個手帕給薛晟瑞,什麼意思?難不還真想跟薛晟瑞在一起不?
“上午的時候,我見了一面,就在西廂別院。”薛晟瑞默默地道,但眼神卻是像黏在了那張手帕上一樣,一點也沒有轉過。
蕭清然只覺得疑:“去西廂別院做什麼?”
該不會是對五皇子又做了什麼?蕭清然心里有些警惕,畢竟前兩次的事故蕭清然可都銘記在心,但此時此刻提出這個,似乎是有些煞風景,也就只好默默地聽著薛晟瑞說。
“心不好,出來散散步,恰巧那時我和五皇子從屋子里出來,遇上了。”薛晟瑞緩緩地道:“似乎是崴了腳,在一旁徘徊……”
薛晟瑞緩緩地,把上午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遭,蕭清然這才想起來,這事發的時間,就在云流送禮來的期間吧,怪不得沒有注意到柳惜的向。
而午膳的時候,柳惜似乎也老老實實的,跟柳相兩人都一言未發,安靜得讓有些不習慣,甚至讓的注意力全部拉扯到了貴妃的上。
也不知道究竟是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你說你覺得……的背影和薛青青很相似?”蕭清然覺得有些驚悚,柳惜怎麼可能和薛青青像?難不之前見過薛青青嗎?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巧合?
薛晟瑞嘆了口氣:“其實之前我也沒想到,這一切似乎都有些過于巧合了,但也就是這麼巧合,讓我覺得,可能所有的一切,早就是天注定的事。”
呸,什麼天注定的事,蕭清然有些不淡然了,這分明就是柳惜下了一個圈,等著薛晟瑞往里跳呢。
只是薛晟瑞還不自知,甚至覺得柳惜就是薛青青的替或者補償什麼的。
“薛公子,那你現在如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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