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聽了很多次了,但如今聽到這些人就在跟前說,蕭清然多還是有些失落的,不過眼下還有事沒解決,也顧不得失落了。
“貴妃娘娘,你口口聲聲說,是弈兒害得你摔碎了禮,還了胎氣,那你可有佐證?”蕭清然邁著步子,緩緩地步了庭中。
倒是想知道,這貴妃隔三差五仗著自己懷孕來找事,究竟是為了什麼。
要說生意,儲秀閣的生意本就日漸衰落比不上的天閣,要說寧抉,本就知道寧抉對無意,況且是兆嘉帝的妃子,也不該這樣的歹念才是。
唯一能說得通的,便是自己的心里妒忌,見不得旁人過好日子,便想出如此下作的事來。
“佐證?”貴妃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憤怒地一掌拍在椅子的把手上:“王妃說這話,倒是本宮寒心,本以為如此多雙眼睛都瞧見了,王妃便會對孩子多加管束才是,沒想到反而反過來管本宮要什麼佐證?”
“我以為,我請來的夫子教孩子習字念書,并無不妥之,即使是不去上學堂,也能勉強個私塾的水準,明年的春闈也定能拿個好績回來的。”蕭清然也不著急,緩緩地走到了寧弈的跟前,輕輕地了他的額頭,以示鼓勵。
也不是全然說沒錯,但蕭清然心里清楚,此事絕非錯在寧弈上,只是也想讓孩子長個記,下次若是再遇到了貴妃,便大可繞著走了。
原來是請了夫子的,那這麼說來,是小郡主也在習字念書了,貴妃的眼中閃過一翳,之前求皇上讓的兩個兒都去國子監念書習字,但皇上終是不肯,也是為們請了夫子來教,而能國子監的,只有三皇子和五皇子,還有那些重臣之子。
不過破格的,兆嘉帝卻讓皇后的兒七公主了國子監習字念書,讓心中如何不恨?
說來說去,皇后還是了一頭,而如今聽到連蕭清然的兒都能夠習字念書,還要上私塾,憑什麼?已經有了寧抉如此好的男人了,上天為什麼總是把最好的全都給到?
看著貴妃在走神,蕭清然就知道又在憋什麼壞心思,但所幸的是,宮很快的帶著幾個郎中過來了:“娘娘,奴婢帶郎中來了!”
幾個江湖郎中,自是沒有見過此等貴人,都嚇得有些手抖,把醫藥箱給放在了一側,默默地替貴妃診脈。
這會兒蕭清然倒是不好多說什麼,只是眼神又瞟向了寧抉,他臉上沒什麼表,卻也沒有看,負手而立,穿得也厚,整個人都似乎與世隔絕一般的清冷。
蕭清然抿了抿,只希先趕把貴妃的事給搪塞過去,想想該怎麼把寧抉給哄開心了,云流的事,解釋也是無用功,現在只想趕地想起來以前的事,如此一來便更能有決策了。
好一會兒,郎中才松了口氣,把東西又漸漸地收回藥箱:“啟稟娘娘,孩子安然無恙,只是娘娘忽然了些驚嚇,有些緒不穩而已,屆時娘娘按時服用安胎藥即可。”
郎中知道宮中的醫會給貴妃開安胎藥,他也就沒有獻丑去開方子,另外幾位郎中也都紛紛地診脈,和他是一個說法,這會兒貴妃才松了口氣。
幸好,是沒打算拿孩子做豪賭的,為了這個孩子,還背負上了一條人命,還著母憑子貴呢,怎麼可能此時就讓他沒了!
宮也都松了口氣,只要貴妃沒事,們的腦袋也就暫時算是保住了。
“既如此,依本王所見,此事就此了了吧。”寧抉眉頭微蹙,說這話的時候,莫名地帶著一威懾之力。
似乎貴妃下一句說不好,寧抉就能立馬讓也回不去宮的覺,十分可怖。
“王爺,此事可關乎到娘娘和皇上未出世的小皇子,恕奴婢斗膽,此事要稟明皇上才是!”宮立馬地接了話。
真是為自家主子看不過眼,每次都人欺負了去,如此弱可欺,為何當初要來宮中當差?但似乎來了也沒一陣兒,聽聞宮中的嬤嬤說貴妃十分的兇狠,這就是所謂的兇狠?宮努了努。
寧抉并未言語,和一個宮去爭高低,實屬沒必要。
蕭清然卻是輕喝:“放肆,長尊卑,禮數守則,都被你習到狗肚子里去了?本王妃屆時倒是要問問,你是哪個嬤嬤教出來的宮人,嬤嬤也不必再做了。”
蕭清然雖不能干預后宮嬪妃,但想要稟明兆嘉帝理一個宮人,也不是不可的。
寧抉此時才悠悠地看了一眼,又把目給收了回去。
奇怪,但也說不上來哪兒奇怪。
宮臉有些紅,朝著貴妃的后退了退,小聲地道:“娘娘,此事……此事是奴婢多言。”
“你做的沒錯。”貴妃大喜,是多久沒有人讓蕭清然如此面紅耳赤地訓人了,還以為蕭清然自此就毫不介懷,看來并非如此。
但寧抉已經給了一個臺階,也不能此時把寧抉也給惹惱了,鬧下去大家也不好看,也順便為自己博取一些好:“算了,此事就當是孩子手腳,也沒什麼的,本宮沒有放在心上,郎中方才不也說了沒事嗎?別為了這一點小事,擾了孩子生辰宴的興致。”
遂后又朝著后的嬤嬤招了招手:“孫嬤嬤,前些日子讓你準備的禮拿過來吧,幸得本宮多備了一份,不若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為小世子和小郡主多討個好彩頭了。”
一番話下來,可是把這寬容大度的形象,穩穩當當地扎在了眾人心中,不管是哪家的眷,都覺得這貴妃還當真是仁慈心善。
寧抉本想再說什麼,但終究也是沒有開口,囑咐讓人把貴妃給帶到堂去。
能進堂的,幾乎都是位高權重的。
寧弈有些不滿,拉著蕭清然的角:“娘,弈兒真的未曾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