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說你們這些潑皮,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啊!”一個婦人的聲音特別的大,上來就開始罵了。
蕭清然這一轉,人都還沒見著,就聽到那聲音罵得起勁:“你們這些個家富家的,當真把人當什麼東西啦啊?我兒才平南侯府多日,這會兒倒是又要納妾,納妾就算了,憑什麼就有這陣仗!啊?”
這麼一聽,蕭清然算是懂了,這個婦人,怕是平南侯府上某位妾侍的母親,但一般來說納妾就是走個側門就進了,也無需準備什麼東西,更不需要大張旗鼓的。
這平南候對清晨,當真是用了心了,也說明清晨確實是深得他喜的。
蕭清然不搖了搖頭,這怕還是不太懂男人,若是真的喜之人,才會如此吧。蕭清然心里頭也有些別的想法,那寧抉呢?
寧抉這些年不納妾,也純粹只是因為喜歡嗎?
有些質疑了。
平南侯府的管家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滿臉都是怒意:“你們怎麼回事,怎麼辦事的!快把給抓起來!”
什麼日子,哪兒能容這瘋婆子在府上胡鬧,這讓多前來的達貴人看了笑話去了,如今主母也不在府上,被皇家拘在宮中,這府中上下本就沒人持了,還來這麼一出。
“你們憑啥抓我!你們憑啥我,我可也是你們侯爺的丈母娘,撒開!”那婦人當真就跟個瘋子似的,面子里子的也不顧了,誰來便是轉著圈地要撒潑,一時間也無人敢。
“你們侯爺出來!他今兒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就要攪了他的喜事,讓他紅事變白事!”婦人說著,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把小匕首,看樣子早就是有備而來的。
紅事變白事,可是讓不人都嚇到了,紛紛地退了好幾步,來的大多都是眷居多,府上再怎麼也沒見過如此瘋狂的人,當真是不要命了。
“都,都愣著干什麼!把抓起來啊!”管家猛地拍了一下侍衛的后腦勺,趕地讓人都上,養他們又不是來吃白飯來了!
那婦人和一群侍衛僵持著,一時之間把大院兒搞得飛狗跳的,周遭的花盆都被波及到了,碎的碎,倒的倒,好不狼狽。
蕭清然是真的有些搞不懂了,這婦人只是說平南侯對兒不好,但也未曾說兒是何人,這平南侯的妾室似乎也不吧?這舉和瓷有什麼兩樣?
“可知是平南侯哪個妾室的娘?”蕭清然小聲地問了句。
桃紅這回也沒轍了,趕地搖搖頭:“奴婢以前從未見過,也不知道是何人。”
桃紅都沒見過,蕭清然只覺得事都著蹊蹺,但是又說不上來。只是腦子里還一直勞著薛晟瑞的事,沒什麼功夫想這個婦人是何人。
不過也只是片刻的時間,那婦人手里拿著匕首,朝著這邊舞過來了,一邊舞,里還破口大罵著,只是說話太快,蕭清然也聽不清楚到底在說個什麼。
好一會兒,那婦人沖著蕭清然就過來了,已經看不清楚到底想做什麼了,蕭清然下意識地起,抱著兩個孩子就退了好幾步。
侍衛也追了上來,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把婦人給拉住了,那匕首十分鋒利,瞬間削斷了蕭清然的幾發。
在被拉走的瞬間,蕭清然似乎看清楚了眼底的恨意。是眼花了嗎?那是平南侯妾室的母親,和有什麼關系?
“我不走!你們都放開我,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小人!讓平南侯出來!”婦人里還重復著這句話,直到這聲音漸行漸遠。
管家這才急急忙忙地上前來,連連地給蕭清然賠罪:“府上忽生事故,讓王妃娘娘驚了,是小的們疏忽了!王妃娘娘沒事吧?”
管家眼里都是急切,這要是岑王妃在平南侯府上出了事,他們可真的擔當不起!
蕭清然有些驚魂未定,好半天才擺了擺手:“無事,你們侯爺呢?”
再看不出蹊蹺才是有問題了,即使這事兒鬧得這麼大了,平南侯還是沒有出面,也沒有見到清晨,什麼事需要耽擱這麼久?
管家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句話來,好一會兒,蕭清然才瞧見,那邊的丫鬟家仆都開始忙碌了起來,似乎是在準備什麼。
“王妃娘娘,還是移步去正廳吧!這會兒瞧上去是要來了!”管家忽然接道。
蕭清然也只好把滿心的疑給了下去,隨著人群一道,把孩子給牽好了:“桃紅,王爺去何了?”
桃紅搖了搖頭:“方才同幾位大人聊著呢,再轉眼就瞧不見王爺了。”
怎麼回事這都是?
正廳里布置得十分豪華,地上還鋪了一層紅的絨毯,在這深秋里頭,看上去就暖和,蕭清然的手涼了好一會兒了,不敢直接去牽孩子,怕也凍著他們了,便是讓桃紅牽著的。
手里捧了一個小的湯婆子,隨著落座了。
酒水都備得很盛,只是半天沒有瞧見正主,蕭清然坐了會兒,忽然有人坐到了側,轉眼一看,才發現是楊夫人來了!
“王妃您這是才來?”笑著把一盤新鮮的水果遞到了蕭清然的跟前,都是洗好切好的。
蕭清然搖了搖頭:“來了一會兒了,只是……這婚宴是怎麼一回事?”
旁人的婚宴,好歹看得見新人,如今這偌大的正廳里,除了布置得有喜氣以外,完全沒有這是一場婚宴的覺。
楊夫人也是愁眉苦臉的:“嗐,這事兒你還不知道呢?聽聞這都快要婚了,新娘子不見了!如今平南侯正帶人去尋了,方才我瞧見也有人回來了岑王爺,大概是一道去了吧!”
“新娘子不見了?”蕭清然眼底的驚愕都快要溢出來了,清晨果真……是不愿意嫁給平南侯的嗎?不過這會兒不見,倒不是明智之舉。
這個清晨真是的,不是都已經派人遞了信給,讓等著自己來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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