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如讓他就留在宮里頭做侍衛呢,這好歹還有提升的空間,要是混得好的話,還可以做個侍衛長什麼的,領著每月的俸祿,哪條路不比貴妃給他挑的強?
他這質問的口氣,讓貴妃也有些怒意:“那你想要怎麼樣?你可別忘了,這是在本宮的寢宮里!你若是真的招來了何人,本宮大可以說你是刺客!”
說是刺客,把他抓了,正好一了百了。
不過這話,貴妃倒是留著面沒有說出口。
但那男人就更是猖狂了:“那如此豈不更好?娘娘,我如今這副衫不整的模樣,出現在你的寢宮之中,若是真的傳出去了,娘娘又當如何自?這肚子里的孩子,豈不是也保不住了?到時候皇上……又該如何?”
這威脅的口氣,徹底地激怒了貴妃,心中已經發了狠,面卻還是一副焦愁的樣子,轉嘆了口氣:“你且先把裳穿好,讓本宮想想。”
男人也沒有拒絕,笑著點頭,去拿自己的裳:“行,我瞧著娘娘您也是個識趣的爽快人,若是真的選擇讓我做個什麼正四品的員,這倒是省了娘娘不的事,那……呃!”
侍衛的話還沒說完,一支尖銳的金釵已經扎進了他的脖子,疼得他嗚咽了一聲,還沒喊出來,貴妃已經飛快地拿了布捂住他的,把那金釵給拔出,飛濺到了的面龐。
“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竟也來與本宮討價還價?”
貴妃瞧著他徹底地癱了下去,一不了,這才用那帕子把金釵上的全部給拭干凈了,重新地別回自己的發間。
“嬤嬤,進來。”
嬤嬤進來的時候,瞧著這地上的一尸,儼然也是嚇了一跳,但是已經是貴妃跟前的老人了,本不懼怕這些。
“娘娘,這是……”
貴妃笑著道:“一個為非作歹的飛賊而已,本宮已經將他收拾了,人抬到宮外扔了吧。”
“是。”
此事似乎就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除了貴妃和手底下的幾個嬤嬤之外,無人知曉。眾人都還沉浸在貴妃有喜這個話題上挪不開了。
更讓蕭清然奇怪的是,還沒有上門去找貴妃,第二日那貴妃便已經找到府上來了。
由于得寵,側還跟了好些的宮人,比原來似乎多了一倍,圍在王府門口,十分像一只開屏的花孔雀。
上裹著厚厚的氈,上面還繡了許多的冬梅,看著就富貴無比。
“岑王妃,今日本宮貿然前來,也并非是為了與你敘舊,我也就開門見山了。”貴妃一句廢話都沒有,心中除了一個大患,正是開心著呢:“上回你訴狀上說,本宮與土匪勾結,燒了你的秀坊,可有此事?”
蕭清然不知道揣著什麼樣的心思,如今寧抉又剛去了別,現在去他回來也有些麻煩了,于是便自己支起了架子。
“確有此事,怎麼,貴妃今日來就是想告知臣婦,因為懷龍子之事,特意有皇上的赦免,所以臣婦也無法指控貴妃了是嗎?”
卻萬萬沒有料到,貴妃卻是親昵地挽起了的胳膊,笑意盈盈的:“瞧岑王妃這急子,本宮話還沒有說完呢。本宮如今前來,就是為了與那土匪當面對質!對了,皇上如今下了早朝,正往這邊趕呢。”
那最后一句話,無非就是在警示蕭清然,皇上就在其后,莫要說話,這對質是對也得對,不對也得對了。
蕭清然心中悶了口氣,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只能由著貴妃挽著的胳膊,邁進了王府。
有些訝異地看著貴妃那個陣仗,本以為,帶了這麼多的宮人前來,就是已經夠夸張的了。
哪知道了主院兒的堂屋,那些個宮人手忙腳地趕在所經過的地上鋪了一層羊絨毯,似乎生怕的腳底也冷著了似的,待要坐了,又在那木椅上墊了一塊墊,似乎是趕制出來的,手工沒有多好,但那絨確實是暖和。
而當貴妃坐定了以后,又來了一撥人,提著支好的暖爐走了進來,放在了貴妃的跟前,整個過程井然有序,似乎是早已經練好了似的。
蕭清然不咂舌慨,這貴妃有四公主和九公主了,如今又要生一個,也不知道是公主還是皇子,若是皇子,當真就算是母憑子貴了。
想來兆嘉帝也是盼著肚子里是個皇子的吧。
還沒多想,貴妃便轉過頭來:“岑王妃,不知那土匪現在在何?”
手就放在暖爐的上方取暖,脖子上還裹著一圈絨,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過冬呢,深秋似乎也沒有這麼冷吧?反正暖爐一支上,蕭清然就到了額頭上細的汗意。
“如今正被王爺送了府衙里頭了,貴妃且稍微等等,臣婦已經命人去將他們接過來,如今怕是正在路上。”
蕭清然回答得得,實際上府衙離王府也沒有幾步路,只是桃紅拿著寧抉給蕭清然的腰牌去的,估著提人也要好一會兒,邊跟著幾個強壯的護衛,想來也不會出什麼事。
“那便是好,本宮也不想就此被人利用污蔑了去,今日一定要好好對質一番,才能讓岑王妃也安心不是。”貴妃笑著,一招手,竟還有人給遞上了熱茶。
那熱茶似乎是一直都溫在一個封閉的木盒子里的,一點兒也沒灑過。
這般禮遇,蕭清然不想回想一番,當初自己生孩子的時候,寧抉是如何待的?但是任憑想破了腦袋,也沒有半分的回憶起來。
真是讓有些頭疼,竟連如此重要的事都不記得,像是丟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的鼻頭忽然酸了起來。
也就是在此時,兆嘉帝也隨著到了,進門便是大笑著,見蕭清然要起,趕地擺手:“免了免了,今日朕是陪著妃一道過來的,微服私訪,便無需如此多禮了!”
蕭清然看著他們后面一長排的宮人,臉不變了變……微服私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