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晟瑞趕地道了謝,跟在蕭清然一行人的后。
正巧蕭清然還想說,若是聽戲里不懂的,寧弈和寧茉又問,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這會兒有了薛晟瑞的同行,倒是一件好事!
聽完戲回王府的時候,約已是申時的尾了,蕭清然命人去收拾個院子出來,讓薛晟瑞搬進去住,思慮了再三,讓他搬到了清暉旁邊的院落里去。
“薛公子,如此一來便是要委屈你些了,雖說如今五皇子并未在府上,但他的東西還都放在西廂別院里,暫時不能讓你住到那邊去。”
蕭清然的話一出,薛晟瑞趕地又是鞠躬拱手的:“王妃娘娘多慮了,草民自來草屋瓦舍都住得習慣的,如今能住上岑王府,當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才是!草民不嫌隙。”
薛晟瑞說的,才句句屬實。
他出生并不是特別好,在一個窮困的鄉鎮上,自此他便知道,考學是他唯一改變命運的出路。也是他能夠為對家國社稷有用之人的出路。
不嫌棄就好,蕭清然松了口氣,還真不知道這岑王府里到底有多的別苑,給薛晟瑞安排在清暉附近純屬是覺得兩個大男人,可以互相照應一番。
“那就好,待會兒我會讓人給你派幾個差使的丫鬟婆子過去,若是你不習慣,我給你換家仆也行,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劉管家便是。”蕭清然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劉管家。
劉管家見是王妃帶回來的貴人,也連連地行禮,但心里頭卻苦惱了。
以往王妃倒是不帶男人回府,這會兒除開清暉夫子,倒是又多了一個!
這……這該如何是好啊?這要是王爺回來了,豈不是又要氣得大發雷霆?
不過想是這麼想,王妃吩咐下來的事,他也不敢不做,只能乖乖的去給薛晟瑞選丫鬟婆子去了,還安排了兩個家仆,如此一來做什麼都是方便的。
丫鬟婆子什麼的,可著實讓薛晟瑞有些傻眼,他有些說不出話來,想了半天才道:“王妃娘娘,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草民人一個,怕是使喚不慣下人。”
此次前來科舉殿試的,許多有錢人家的公子哥還帶著書,唯有他兩袖清風,就帶了一封冊子,一封竹簡。
蕭清然笑著寬他兩句:“你也別說什麼使喚得習不習慣的了,若你日后朝為,早遲都是要使喚下人的,還不如就趁此機會多適應一番,也免了許多拘謹之。”
倒不是說給薛晟瑞聽,倒是一句大實話,如若薛晟瑞日后就是朝為了,也免不了有自己的府邸,有府邸就會有下人。
薛晟瑞的面有些微紅,但還是點頭應下了:“草民謝過王妃娘娘意,草民定不會辜負娘娘的期。”
說罷了,便跟著劉管家一道過去自己的院子。
蕭清然瞧著他這背影,不無奈搖頭:“這個薛大才子,倒是刻板得很,子不活潑,也有許多拘謹之,還不如剛相識的時候好玩。”
剛相識的時候,還不知道是岑王妃,一起撿書冊,還能說出一番自己的鴻鵠之志。
桃紅倒是不知道這薛晟瑞有什麼好,撅著嘀嘀咕咕道:“王妃,這薛公子倒是了府上了,若是王爺回來瞧見了,只怕是又要心有不悅了!”
雖說薛公子就是要舉薦給寧抉的,但總歸是影響不好,這青天白日的,瞧著岑王妃又往府上帶了個男人,這又要不知道傳出什麼滿天飛的流言蜚語來。
“我給王爺覓得忠臣之才,他有什麼可不悅的?”蕭清然倒不覺得寧抉會吃醋,拍了拍桃紅的胳膊:“去,差人給王爺送個話,就說我有要事尋他,看他能不能派個軍營的馬車前來接我一番?”
和這薛晟瑞都是文人,若是沒個保護的,山路上再遇什麼不測,可是不太好。
如今也不知多人虎視眈眈的,五皇子在岑王夫婦手中的事,也不知道怎麼就傳開了。
“那奴婢去了。”桃紅有些不不愿的:“若是王爺不肯派馬車來接王妃和薛公子呢?”
為何王妃還不自知,自打那件事以后,王爺對王妃的在意是愈發的濃烈了,稍微一些細小的事便能讓王爺吃醋不已,比幾年前更甚。
“他要是不派,那……那我就自己去找他好了,應當不會出事吧。”
蕭清然仔細想想,還是這麼決定了。
桃紅差些就背過氣去了,但是蕭清然說的,又不得不去做。
只是沒想到的是,蕭清然沒能去軍營,因為寧抉帶著五皇子回了岑王府,還是連夜趕回來的,就幾個時辰的距離還當真是方便得很。
晚膳剛過沒多久,快到戌時了,下人都在收拾碗筷,寧抉卻忽然地進來了。
后還跟著也穿了一軍裝的五皇子,他比之前走的時候看上去英氣發了些,笑起來兩個酒窩十分好看:“皇嬸!”
蕭清然手里頭的茶水都還沒放下呢,這小家伙就沖了過來,個頭雖然已經算高了,但這張漂亮的臉蛋兒還是很稚。
趕放下手中的茶水,把人接了個滿懷:“卓兒去軍中這幾日,倒是愈發英姿拔了!你皇叔可有欺負你?”
五皇子笑著搖了搖頭:“皇叔未曾欺負我!”
看著他占了蕭清然懷中的位子,寧抉的臉有些黑沉,手拎起五皇子的襟,將人從蕭清然的懷中給撈了出來:“卓兒,你也是大男子漢了,不可再如此粘著皇嬸,可知?”
五皇子有些云里霧里的:“為何?母妃說,卓兒就是再大,也是母妃心里頭的孩子,皇嬸和母妃亦是如此才對。”
“小夫子都教了你些什麼……”寧抉有些咬牙切齒的,五皇子也不敢再同他頂,只能默默地坐到了一旁去,眼地瞅著蕭清然,那眼神似乎在說:皇嬸,求抱抱。
蕭清然有些無奈,手拍了拍寧抉的胳膊:“好了,多大的人了,和孩子計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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