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麼說著,貴妃還是手輕捂了捂后腦勺,為了做這場戲,可真是狠下心來,拿了塊石頭鑿破了自個兒的后腦勺,只是沒多厲害,不致命罷了。
蕭清然想也能想得到,一個連自己幾歲的兒都能下手只為了嫁禍的人,能有什麼好心思?
“哎呀妃,太醫都說了讓你別去了,到時候傷口好得慢,你也痛不是。這真真是疼在你痛在朕心!”兆嘉帝拉過了貴妃的手,輕輕地拍了拍,眼神之中滿是深邃。
有的時候就連貴妃自己也不懂,兆嘉帝到底是真寵,還是半真半假。
但集圣恩于一,若是不加以諸多利用,豈不是白費了。
皇后剛把馬給馬廄的小廝,便幫著三皇子整理了一下衫,牽過他的手再三囑咐著:“見到王爺一定要記得王叔,雖不是你親王叔,但你父皇將他看得極重,多同他親熱是好事,還有你皇嬸,極其聰慧,待會兒可多與攀談些,若是你能悟出許多更是好事!”
皇后心中就是愁緒萬千,就這麼一個兒子,還有個兒定然也是承不了大統大業的,所有的希全部付諸在了三皇子的上。
“兒臣知道了母后!”
這個兒子,活潑是活潑,就是膽子小了些!不知道能不能是智勇多謀之人。
蕭清然也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了一包炒栗子,雖然不是糖炒的,但味道還是極香醇,正在給寧抉剝栗子,一側的小丫鬟就來傳了。
“王妃娘娘,皇后娘娘來探了。”
皇后?蕭清然趕的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出去迎著。
“皇后娘娘,進來坐,讓下人去參茶來,我同王爺這才在剝些小零吃,讓您見笑了。”
皇后倒是擺了擺手,把門簾又給放了下來,拉著三皇子進了屋子里:“不礙事不礙事,本宮和王爺王妃已然不是頭一次見面了,搞那些虛的作甚?如今就是來看看王爺的傷勢,順道帶三皇子過來瞧瞧!寅兒,快人。”
三皇子有些怯生,但還是照著皇后教的,緩緩地張口:“見過王叔、皇嬸。”
“寅兒可真乖,皇后娘娘教子有方,生得如此俊朗也就罷了,還彬彬有禮,日后必大!”蕭清然想到寧弈,不由得多說了兩句,倒是讓皇后喜笑開的,心里頭更是高興了。
兩個人一道坐下,倒是有說不完的話,只是蕭清然的手里頭還是沒停著剝栗子,最后都是塞到了寧抉的里,在皇后眼里看起來,這兩人就是恩的不行。
如此看來,之前的謠言是真的無稽之談,最后皇后也把那些全部都算在了貴妃的頭上。
“昨日聽聞貴妃過來送藥了?”
蕭清然手上一愣,隨即又剝出一顆栗子:“這般蒜皮大點兒小事,怎麼連皇后娘娘也聽聞了?”
“這可不是小事了。”皇后蹙著眉頭,拉著蕭清然的一只胳膊:“本宮聽聞貴妃那頭道出的消息,你可是把給打了?”
蕭清然差點沒吃栗子給嗆到,愣是灌了一盅茶水:“這消息……怎的越傳越離譜了?貴妃昨日來此想給王爺送藥不假,但卻一直喚我家王爺的名諱,還自稱‘兒’,我與道了太醫已經上藥,還偏生糾纏不休,我只能請走了……”
皇后靜靜地在一旁聽著,兩人就好似姐妹似的,拼命地吐槽貴妃,直到蕭清然說清楚了事的來龍去脈,皇后這心里頭也是氣得不行。
“這貴妃還真是厚無恥!昨日皇上本來已然在營帳中要歇下了,那頭的營帳靜鬧得十足大,這才把太醫都調過去了。”
兩個人說著八卦,三皇子倒是和寧抉直直地對上眼了,他的神有些閃躲,也不往后了。
寧抉也沒有起,躺在床上,對著他招了招手:“來。”
三皇子早就有聽聞寧抉的名聲,躊躇了下,才走到他床跟前:“王叔。”
圍獵場那頭,一個公公邁著小碎步去,直到到了兆嘉帝的前,才踮著腳輕聲道:“皇上,皇后攜三皇子,在王爺營帳逗留已久,王爺教幾招兵法于三皇子,皇后在同岑王妃閑聊家常。”
“帶著三皇子去的?”兆嘉帝的眼中,出一抹兇,拉開了手中的長弓,對天空,弓弦發出嗡響。
“是。”公公有些拿不定皇上的意思,到底是喜啊……還是惱呢?
“隨他們去吧。”
兆嘉帝心中有一欣的,他眼下子嗣也不多,肯為了江山社稷,上朝堂之爭的,愣是一個都沒有。
雖然他知道三子很有可能是皇后著急著趕鴨子上架,但好歹一只腳也是踏出來了,還知道要踏到岑王的跟前去,已然是不錯,值得夸贊。
貴妃一事,兆嘉帝破天荒的沒有去追究,眾人都在議論紛紛貴妃是否失寵之事,轉眼就過去了三四日了,蕭清然為了更好的幫助寧抉恢復,也都早晚的帶著寧抉在外頭走走,但不能走太遠,煎服的要就還剩下一點了。
狩獵會的最后一日,蕭清然也扶著寧抉到場了,最后的奪魁者,竟還是寧抉。
“朕真是沒想到,岑王竟如此的會鉆空子,哈哈哈哈哈好!”兆嘉帝笑得前俯后仰的,這才讓公公給在場的人都解釋了。
兆嘉帝只說了獵最多的贏,大部分人都朝著塊頭大的獵去了,卻不曾想是看數量。雖然寧抉那筐鼓鼓囊囊也就半筐,但里面大多都是野兔,竹鼠,還有小個頭的飛禽一類,數下來的數量竟比兆嘉帝還要多上三只。
怪不得那日出發時,岑王就帶了許多的箭矢,旁人都還道是心思大了些。
狩獵會一結束,兆嘉帝心里念著貴妃的傷,還是差人先行趕回了宮中。
蕭清然也收拾好了東西,一瞧見王府的馬車,就挽著寧抉往前去。
“待會兒你坐里頭,我給你墊個枕,免了路上顛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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