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上次被韓榮他們襲擊的結果一樣,葉清清后頸一疼,當下就暈死了過去。
對方像扛麻袋似的,把扛在肩上,飛快的在山林里竄著。
葉清清再醒來時,被顛的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也不敢出聲,只在心里咬牙切齒的喊了一串的國罵。
必須要等一個恰到好的時機。
不然,再跑不,這伙人肯定會殺了的。
落腮胡等人很快就追上了先前那幾人,葉清清悄悄的瞇著一條眼看過去,發現這伙人是真的狠。
基本上每個壯漢肩上都扛著兩個人,山林里遍布樹叉荊棘,可在他們腳下,卻像如履平地似的,跑的飛快。
……
王勇帶著人暗中遣回孟縣后,第一時間便找上了了武安侯。
書房里,武安侯角噙笑,懶懶的看著王勇。
“你這老小子,下手夠快的,搶人都搶到本侯的地盤上了。”
“不知侯爺所提何事?”
王勇明知故問,笑呵呵的看著武安侯。
“你若再裝下去,那本侯可就不客氣了,不過是收個半大的小子,使些手段也非難事。”
王勇一聽,連忙討好的上前:“侯爺,您大人大量,可就別跟我計較了。”
“再者,哪一年省城的武試,好苗子不都是著您先挑,我就撿了這麼一個,您就當看不見得了。”
“哈哈哈。”武安侯笑著罵了聲王勇。
“你這哪里是撿,那顧臣風一看便知非池中之,假以時日,能力定不會在你之下。”
兩人正說笑間,阿和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后面跟著武安侯的親信副將。
“侯爺,出事了。”
武安侯眸一斂,冷冷的看過去:“何事如此慌張?”
副將看了眼王勇,在武安侯的眼神示意下,開口說道。
“侯爺,我們安排在綠水山上巡查的侍衛,遇襲了。”
副將將發生在綠水山道上的事,簡明扼要的做了陳述。
武安侯和王勇聽著那幾名侍衛均是被人割放之后,臉上當下大變。
“可有活口?”
武安侯冷聲問著,如此明目張膽的做法,分明就是在向他挑釁。
“我們的人一連兩批遇襲,沒有活口留下,倒是有兩個村民被救了下來。”
武安侯和王勇當下就去見了兩名傷的村民,當得知,葉清清被人劫走時,武安侯眉骨忍不住突突的跳了一下。
他正是因為知道那丫頭在綠水山那一帶,才多派了人手查山。
王勇更是心里一驚,顧臣風已經暗中接了他的任務,若知道葉清清被綁,難保不會失了理智。
……
山林深,那些人只用了不過一天的時間,就把葉清清們扛著帶到了一更大的山里。
這幫匪徒半點沒有憐香惜玉,葉清清被人摔在山里的時候,覺渾上下,骨頭都要疼的裂開了。
臉朝地趴在那里,悄悄的看了眼四周,發現這里,被綁的人還真是不。
可就是里烏漆嘛黑的,看不清個啥。
第一天夜里,七八個匪徒,十多個被綁來的人,全部在一個里。
有人忍不住哭了起來,被那些惡人揪著頭發扇了幾個耳后,最終也安靜了下來。
山林深有狼,幾乎是嚎著了一晚上。
可能是大家都不好放松警惕的原因,倒是相安無事,沒有發生什麼太不好的事。
可憐葉清清一夜睜著眼未睡,第二天一大早就又被人扛在肩上,胃里都要吐空了。
這伙人又在山林里穿梭了一天后,葉清清們被人帶進了一村莊。
從村口開始,葉清清就覺到了這村莊的不同。
單是從村子里的院落來看,這村莊,應該也是人口上百的大村落。
但是,這麼多人走在村間的小道上,卻不不到半點的人煙氣息。
偶爾看到,穿梭在路上的三五人,也都是面帶殺氣的年男子,一看就不是村里的人。
葉清清心里頭又慌又怕,一路上都在找機會逃走,可那落腮胡像是早看了的心思一樣,把綁的可了。
現在了一天一夜,也是實在沒什麼力氣,干脆裝死一樣的吊在落腮胡肩上。
“大哥,你一直不給我吃飯,不會是想死我吧?”
落腮胡倒沒想到葉清清會這麼問,當下哈哈笑了聲。
“老子看你好的很,怕不是還想逃吧?”
“逃?”葉清清故作訝異的喊了一聲,“我怕你刀子快過我的,好死不如賴活著,我還是省省吧。”
說著,就一閉眼,再不說話了。
這才隔了多久,葉清清就又被人綁了,心里也是說不出的郁悶。
幾人又走了一段路,然后把葉清清等人關在一個類似于糧倉一樣的大屋子里。
落腮胡把葉清清扔進去時,還惡狠狠的威脅了一句。
“老子的刀那可是見過的,你小子最好心口一致,否則,真要見了閻王,可就誰也怪不得了。”
葉清清皮笑不笑的哼了聲:“我這麼聽話,能不能賞個饅頭吃?我要死了,你可就白扛這麼遠的路了。”
落腮胡不怒反笑,手在臉上拍了拍后,還真扔了個窩頭給。
葉清清連忙探過去,用腳夾住,埋頭啃了起來。
屋子里的其他人,都以一種極其復雜的眼神看著,有幾個人想上前搶,礙于落腮胡在場,也不敢。
唯有葉清清,吃的格外專注。
啃了一個窩頭后,才覺自己活過來了,一副沒骨頭的樣子靠在墻角,看著落腮胡道。
“看在我一路上都配合聽話,沒往你上拉屎撒尿的份上,你就再賞我口水喝吧?”
落腮胡好脾氣的慣著,又讓人拿了水袋過來。
葉清清不客氣的喝了個飽后,正準備再提些什麼無理要求時,就聽得門外一聲喊。
落腮胡帶著幾人當下就都走了,只不過,走前又對們一番警告,門板外,也掛了鎖。
其實,門外就算不掛鎖,這里面的人也是逃不出去的,因為,所有人的手腳都被繩子捆住了。
等到門板關上之后,房間的線也瞬間暗了下來,約約也就能看清個人臉了。
葉清清頭靠著墻,緩了好一會兒后,才開始打量起了四周。
這個房子很大,里面冷冷的,除了人,就是幾捆鋪在地上的草垛子了。
被綁來的人數,一眼去有三十多,大多數都是妙齡,偶爾有三五個年夾在其中也被打得鼻青臉腫,看不出個人樣了。
葉清清不由得慶幸,自己雖然被人誤以為是男娃,卻沒有到這種非人的待遇。
思及此,葉清清不由得一陣惡寒,懷疑那扛了一路的落腮胡,其實是個彎的,不然為什麼對這麼“手下留”。
突然間,葉清清覺到,有一道毒的視線落在自己上,回頭一看,驚愕的在人群中看到了桃花。
再一掃視,又發現了顧菁菁和另兩張悉的面孔,都是河村的人。
葉清清有一瞬間的懵,然后試著站起來。
雙手被綁在后,腳也被綁著,只能一跳一跳的挪到了門口。
先是從門中往外看了看,發現并沒有人守在門口后,才又一跳一跳的挪到了顧菁菁那里。
所有人都靠著墻邊著子,害怕的哭泣著,也有人呆滯的看著某一個角落。
葉清清慢慢跳到了顧菁菁們跟前,故意忽略了桃花那不善的視線,小聲的和顧菁菁聊了起來。
“你們怎麼會被綁的?”
顧菁菁臉上滿上淚痕,泣著道。
“我們是一同被人扛進來的,你才看到我麼?”
葉清清:“……”
一路上,顧著打量那幾個匪徒和記路了,哪有心思看綁來的人。
“這樣啊,那咱們還真是有緣份呢?”
葉清清無聊的笑了兩聲后,自己都覺得的冷的。
可是怎麼辦?們現在已經是這境了,再不給自己提提神,怕是還沒怎麼樣,先給嚇死了。
許是被葉清清的緒影響,顧菁菁漸漸打開了話匣。
原來是劉春梅給顧菁菁說了一門親事,眼看著日子就要到了,顧菁菁和村里頭兩個小姐妹,還有顧寶山,一同去縣里準備著嫁妝。
他們是在回山的時候,才遇上桃花和表哥的。
更沒想到,劫匪在襲擊幾個兵的時候,會讓他們趕上。
按顧菁菁的話說,原本他們是可以避開,卻因為桃花,幾人都被抓了起來。
“我們都藏在了坡上,那伙人殺了兵已經在掉頭走了,那爛了的桃花卻不知怎的就喊了一嗓子,我們這才……”
顧菁菁說著,又滿是怨恨的朝著桃花瞪過去:“你一個人死還不,非得拉上我們做墊背的,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桃花被顧菁菁這樣瞪著,也是滿眼的憤怒。
當時正巧有個人的腦袋沖著的方向,那脖子間的突突的冒著,也是給嚇的不輕,這才失聲喊了一嗓子。
被人又打又扛了一路,早已是后悔的不行了。
可,顧菁菁罵忍了,葉清清看一眼,都不了。
“小賤人,你看什麼看?要死大家一起死,你既也被抓來了,就別想活著出去?”
葉清清:“……”
說什麼了,這姑娘跟吃了屎一樣的狂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