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照顧秦廷,夏云蘇這幾天都沒有去公司,而是在家中理文件。空下來的時候,找了在M國認識的朋友,問了些關于照顧病人的況。
等到忙完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
晚上的時候高橋將一堆文件送到了秦廷的書房,沒過一會兒就留出來了。
夏云蘇坐在發沙上,看著高橋愁眉苦臉地出來,一言難盡地說道:“夫人,你好好勸勸秦總。他這麼下去,肯定吃不消。”
“怎麼了?”夏云蘇問道。
“他現在的工作量是往常的兩倍,這幾天更是將所有事務都攬過去。他大病初俞,我想讓他休息一陣,公司里現在有秦小姐幫忙理,他不用這麼辛苦……但是……”
“你被罵出來了?”夏云蘇看到高橋一籌莫展的樣子,就知道他方才經歷了什麼。
高橋訕訕地點了點頭,心中想著看來這幾天被罵的人不止他一個。
“他那邊我會照看著,公司里的事還要麻煩你了。”夏云蘇站了起來,對高橋道。
話雖這麼說,但是夏云蘇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去說服那個一筋的男人,他們現在的關系一團糟,大有水火不容的趨勢……
心中越發地煩躁起來,等高橋走后,起重重地敲響了秦廷的門,里面沒有靜直接開門進去。
秦廷的半張臉埋沒在影下,側臉看上去越發的深邃。他正在看文件,沒想到小魚會進來,皺起了眉頭不悅地看著。
“公司一個人也不會倒閉,你一定要這麼不要命地工作?”夏云蘇有些火了,向來脾氣溫和,所以發火的時候看上去和自己是比以往緒波稍微大了一些。
秦廷滿不在乎,聽到的話,角甚至輕輕勾起起來,“我現在還有好什麼可在乎的?我想干什麼是我的事,你不需要管。”
夏云蘇現在最不能忍的就是他這般無所謂的模樣,好像他的傷之后,他就已經放棄了,此時更像是行尸走一般地活著。
大步走到了秦廷面前,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將桌上的公文全都掃到了一邊,憤怒的眸子看著他,怒道:“秦廷,您能不能有一點病人的自覺?”
“我只是瘸了,不是要死了。”
秦廷說出的每一句話,或者說每一個字都能將氣個半死。
夏云蘇看著他的眸不變,最后還是敗下陣來,輕輕嘆了口氣,道:“無論如何,你都不應該這麼作踐自己。我承認是因為我才害得你傷,所以你想怎麼對我我都不會有怨言,可是秦廷,你不該為了我這樣。”
“和你無關。”男人冷冷地說完,不耐煩地將自己的椅到了一邊,他看到夏云蘇懊惱的神,側臉的線條繃起來。
“你既然跟我回來,就要聽我的。我約了李醫生明天給你做檢查,你不能再使子。”
夏云蘇有些忐忑地看向了秦廷,男人一聲不吭,像是一座雕塑一樣坐在椅上,仿佛當不存在一般。
“你不說話就是同意了。”夏云蘇鼓起勇氣說道,說完就看到男人眼中的嘲諷,“我現在站不起來了,你就開始嫌棄我了?”
又開始了,夏云蘇覺得頭疼。此時覺得有些無助,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秦廷才會相信。
“是,我是嫌棄你。沒有一個妻子會覺得自己的丈夫放棄治療,放棄希是一件榮的事。秦廷,沒我不會因為你殘廢而對你有一點的偏見,但是這樣的你,讓我覺得失!”
夏云蘇說出口以后就后悔了,秦廷原先波瀾不驚的眼眸里此時蘊含著滔天的怒火,在漫長的沉默后,他薄輕啟。
“滾!”
伴隨而來的是漫天的文件,一腦地都砸在了的上。
“你不是討厭我嗎?那就不要出現我面前,滾啊!”男人青筋暴怒,幾乎是咆哮著將話吼了出來。
夏云蘇的低著頭,秦廷看不到眼中的淚珠翻滾。攥了垂在兩側的拳頭,過了一會兒抬起頭的時候,臉上已經恢復了之前的神。
“你要放棄自己,但是我做不到。我說過我會待在你的邊,照顧你。等到你的傷好了,等我贖完所有的罪過我就會離開。”
迎著秦廷鶩的目,毫無畏懼地上前,握住了他僵的手。發現秦廷其實沒有自己之前想的那般淡定,此時他的手冰涼,讓人覺得心疼。
秦廷的神有一瞬間的呆滯,他的目在夏云蘇的臉上留了幾秒,又狼狽地轉開,狠狠地說道:“你休想。”
夏云蘇不知道他說的休想,是讓他放棄自己,還是讓自己離開。但是沒有問,因為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他接治療。
“秦廷,別讓我看不起你。”
說完,覺到男人的緒穩定下來,便手去解他的服,“先去洗個澡,明天讓醫生給你做檢查。”
小魚能到秦廷的繃,原先練的作,因為著急張做的磕磕絆絆的,一顆扣子都解了半天。
等到好不容易將男人的領結放下,將襯衫褪了下來,抬頭看到男人邊帶著嘲諷的笑容,“怎麼停了,還有下面呢?”
夏云蘇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秦廷的笑讓的心到了重重的一擊。他是有多恨自己,竟然要用這種屈辱的方式讓難?
“我護工過來。”夏云蘇收手站了起來,冷冷地說道。
秦廷的臉上有了然的神,抿了一條線,“我不要護工,就要你來。你不是說要照顧我,現在又不算數了?”
“你傷的是,不是手,你可以自己來。”夏云蘇忍著心中的怒火,著聲音說道。
突然,的手臂被秦廷拉住,男人用力地一拉就被扯到了他的懷抱中,周都是悉的氣味。秦廷的另一只手牢牢攥住了的下,強迫和自己對視。
“夏云蘇,你承認吧,你就是嫌棄我,因為我現在殘疾了。”
眼看著夏云蘇的眼神一點點地潰敗下來,到最后有一滴碩大的淚水砸到了他的手臂上,秦廷放開了的手,心中卻沒有一的報復的快。
夏云蘇蹲下子,去幫他解子,秦廷黑著臉甩開了的手,“我從來都不喜歡迫人,還有,收起的眼淚,我不會同你,這只會讓我覺得厭煩。”
夏云蘇手將臉上的淚水抹去,并不覺得屈辱,只是心中難過他們之間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現在,已經深深地明白,和秦廷已經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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