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綁架’到這里的人,他跟談什麼尊稱啊?
安婷羽是以前那個傻子嗎?
尊卑在眼里從來都是個屁,難道尊貴的人就不用吃飯睡覺,穿洗澡了?所以尊卑那都是扯淡的。
這廂,安蓉心回到自己暫住的院子,拂袖就將茶案上的茶掃落,發出瓷破碎的聲音,“該死的安婷羽,我若不殺你,我安蓉心誓不為人。”
“表小姐,您這是為何怒啊?”丫鬟梅子進門就看見狼藉的一地。
看見來人,安蓉心眸中閃過一抹狠,稍微劍下了怒火,隨即又一副哭淚的表,“梅子,我那狠毒的姐姐來了,你都不知道,就仗著自己長得漂亮,正給你家爺吹耳邊風呢!還讓王爺說出要殺了我的話,真的太惡毒了。”
在梅子的眼里,安蓉心就是殘王府的表小姐,而且安蓉心向來懂得看人臉,知道梅子嫉惡如仇,更是老管家的獨生,在殘王府雖說是奴,但地位卻比別的丫鬟奴才還要高,整個殘王府,除了主子,就數梅子最為厲害了,所以當梅子跟著的時候,就告訴梅子,安婷羽是如何如何的惡毒,現在告訴梅子安婷羽來了,梅子必然生氣。
果然,安蓉心的話一出,梅子就立即怒氣上眉,“你這姐姐也太過份了吧?您都躲到殘王府了,竟然還不肯放過您,真是太惡毒了,表小姐,您別怕,以后梅子會保護您的,我倒要看看能把您怎麼著。”
“真的?梅子,你對我真的太好了,比我那親姐姐還要像我的親人呢!”
“表小姐,您那姐姐也姐姐嗎?簡直就是一毒婦,而且怎麼也好意思上我們殘王府的大門啊?上青樓,未婚生育,還跟一堆男人牽扯不清,做人做到那個份上也真是夠丟我們人的臉了,您呀,就是太好了,才會被欺負。”
安蓉心微微低下了頭,眼底閃過一抹冷意,但上卻嘆氣的道:“我有什麼辦法?人家是嫡長,又長得比我漂亮,而且太后皇上又寵著,就連未婚生子,太后與皇上都沒有說一句不是。”
“你們那是什麼狗屁太后狗屁皇上啊?我看您以后都別回龍焰國了,就在宇燕國多好,我們的皇上可是位明君,才不像你們的太后皇上,難怪你們龍焰國要攻打我們宇燕國,原來是有這種昏庸的太后與皇帝。”
“梅子,千萬別這麼說,要是被聽見會被砍頭的。”安蓉心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看得梅子覺得有些好笑,“表小姐,您怕什麼啊?這里是宇燕國,不是他龍焰國,罵他們昏庸又怎麼了?我又不是龍焰國的子民,他們能拿我怎麼著。”
“真的?他們真的不能把我怎麼著嗎?”
“表小姐,瞧您這害怕的樣子,您就放寬心吧!這里是宇燕國,他們絕對不能傷害您,而且……”梅子突然得意一笑,眼眸閃過狡黠,“您放心,一會梅子就替您報仇。”
莫有殘剛理好自己的傷口就被東帝召進宮了,安婷羽被安排在一座庭院里。
這是一個麗的落院,花香景,舒適雅氣,然而在這怡然的空間里,周圍卻布滿了侍衛,這些侍衛,據莫有殘的說法是保護,但天知道,那些侍衛不過是監視的眼睛。
“梅子,你怎麼來了?”
“我來給安大小姐送些飯菜。”
落院外傳來聲音,安婷羽抬頭看見,只見一個穿著袍的子向走來。
“安大小姐,這是您今天的午飯,您慢用。”梅子的聲音是恭敬的,可是眼底的神絕是得意的,再看一眼梅子打開裝著飯菜的籃子,安婷羽很肯定,這是一個來找茬的。
說是飯,那不過是一碗很稀的米粥,說是菜,那也不過是一碟老青菜,至于……也的確是,但卻是一碟油油的豬,一點瘦的都看不見。
“聽他們喊你,梅子是吧?”安婷羽淡淡的聲音,從臉上看不出任何表,那淡如輕風的姿態,仿佛此時被欺負的不是。
“回安大小姐,是!請問有什麼吩咐?”
“告訴安蓉心,不想死就不要再惹我,否則……”安婷羽勾起了,一抹邪魅在邊綻放,“我能讓從怡紅院里出來,就能讓再進去一次。”
這般低等的待遇,就連丫鬟都不如,在莫有殘那里,安婷羽從來沒有過這種氣,然而殘王府,唯一的仇人就是安蓉心,所以不難想象,這是安蓉心在搞得鬼。
“安大小姐,是您的妹妹吧?你怎麼可以說出這些話?”梅子那雙眼睛出現了火,若說以前覺得安蓉心會不會說得太夸張了,但現在,可以理解,安蓉心為什麼那麼害怕這個人了。
明明看來麗端莊,眼目含笑,有一刻都以為是不是看見仙了,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歹毒,然而怎麼會有這樣的姐姐?們明明是親人不是嗎?太狠毒了。
安婷羽翹起了小,慵懶的目,邊的弧度似笑似嘲,“你怎麼不問問,當我是姐姐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表小姐對你做了什麼嗎?”梅子雖然脾氣是有些火,可是也不是笨蛋,安婷羽的話外音當然也聽懂了。
“做了什麼?嗯,讓我想想……”安婷羽支著下頜,狀似思考,然而就在梅子以為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安婷羽卻只是淡淡的笑道:“對我做了什麼好像跟你無關,那是我跟之間的事,可是若有人隨之起舞被利用了,然后又對我做出什麼不敬的事,那麼到時候就算是莫有殘,我也不會給他面子。”
說到最終,安婷羽明明在笑著,可是看在梅子眼里卻是無比的冰冷,這種氣息最是清楚,此時的安婷羽就是他們的王爺莫有殘。
每當他們的爺生氣或者是對一個人發出警告的時候便是如此,溫,但只是一只笑面虎。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還有這一桌……”安婷羽冷冷的瞥了一眼,淡漠輕語,“撤了!”
聞言,梅子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把飯菜撤走了,當然,也沒有再重新送一桌過來,因為安婷羽并沒有‘吩咐’。
然而就這麼連著兩天,梅子照舊如此,每天都送上一桌連狗都不吃的糧食,可是安婷羽每次都撤了,也沒重新上些飯菜,更沒有對莫有殘告狀。
“你是不是在尋死啊?”直到第三天,梅子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人見多了,但真沒見過如此奇怪的人,雖然一直想讓位安婷羽活不下去,好替安蓉心出口氣,可是每每欺負之后又覺得做錯的是自己,這種矛盾的心理,梅子都要被瘋了。
安婷羽若蠻囂張一點,或者不會生出愧疚,但偏偏,安婷羽的態度完全不似所聽到的,什麼狠毒啊!什麼狂妄啊!貌似都沒有出現。
“你看我像那麼愚蠢的人嗎?”安婷羽麗的容含笑,紅微微勾揚。
“那你干嘛不吃?”
“你覺得能下咽嗎?”安婷羽瞥了那些飯菜一眼。
梅子一陣啞語,但隨即又道:“就算吃不下,你也可以我換一些好的過來啊!”
“梅子,看在你說的這些話的份上,我就跟你說一句實話,若不是看在你并沒有什麼心機,又有點嫉惡如仇,你早就看不見前天的太了。”說罷,安婷羽原本淡然含笑的瞳眸驀然凌厲,小指輕輕一彈,指尖一道金閃過,不遠的花瓶破碎了。
當——
屋的聲音驚憂了外門的侍衛,他們沖了進來,問道:“出什麼事了?”
“沒事,只是不小心打碎了花瓶。”安婷羽淡淡的道。
聞言,那些侍衛當中的首領看了一眼,突然,他掃視到桌案上的飯菜,微微皺起了眉頭,“梅子……”
早在安婷羽開口的時候,梅子從震驚中回神,然而這一聲梅子,順著那個侍衛首領的目,梅子心中一涼,“這……這是是……”
完了,竟然被看見了,回頭王爺還不責罰。
“這是我讓梅子拿來的,屋子里的老鼠,本想著拿些飯菜引出來打死,但不想被爾等看見了,真是見笑。”安婷羽這口一開,梅子就完全愣住了,明明是自己欺負了,安婷羽竟然還替開口掩飾?
那侍衛首領又看了梅子一眼,才道:“以后安大小姐若有什麼問題可以告訴我們,我們會替您辦好。”
顯然,那個侍衛首領也不是笨蛋,看梅子的臉就看出問題了,但安婷羽有意瞞,他也不好再說什麼,而且梅子是老管家的兒,心地并不壞,所以這事如果可以,他們也希睜一眼閉一眼。
“沒什麼需要的,你們都出去吧!”安婷羽把人打發走,梅子才問道:“為什麼?你完全可以告訴他們是我委屈了你不是嗎?可是你為什麼沒有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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