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頭好暈。」

喬菲手指搭在太上，氣若遊。

——明顯是裝的。

從四、五歲的時候起，喬菲就學會用裝弱，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陸澤南居然還上鈎了：「暈？」

「我說喬菲，你該不會是腦缺氧吧。」我站在旁邊說風涼話，「腦缺氧可不是小事。萬一時間太長，以後可就了植人了。」

喬菲氣得咬牙。

為了維持病病殃殃的形象，還不能罵我：「應、應該不會是腦缺氧吧？」

「那可說不準。」我拖長了聲音，「你最近，蠢得實在太厲害了。說不定是長期腦缺氧呢——」

「夠了！」

陸澤南低喝了一句，把喬菲放到肩上往外走。

這個姿勢，喬菲的肚子剛好頂在他的肩膀上。我看著，都替喬菲覺不舒服。

嘖，真是個不懂憐香惜玉的混蛋……

我幸災樂禍地搖了搖頭，打開盒補妝，準備出門吃飯。

沒想到，妝剛補到一半，陸澤南又進來了。

而且，他的眼神還特別骨。

我一下站起來，差點把桌面上的盒打翻：「你怎麼在這？喬菲呢？」

「我把放到走廊上了。」

陸澤南一步步走近我，眼裏有火焰跳，「喬葉，現在不要提其他人。」

幾分鐘不到的功夫，喬菲就從未婚妻，變了其他人。

我都替喬菲覺得尷尬：「的意思，其實是讓你去照顧。」

「照顧？」

陸澤南勾了勾，一隻手攬住了我的腰，另一隻手按著我的手，往他下。

掌心裏的東西很灼熱，也很堅。

「靠！」

我罵了一句，從地板上跳了起來，「陸澤南，你幹什麼？！」

「干你。」

陸澤南在我耳邊說了一句，一下堵住了我的。

我睜大了眼睛，用力推他：「唔唔……」死變態！放開我！

我們倆的力量差距本來就懸殊。更不用說，我現在還有一隻手燙傷了，還不能用。

所以，我理所當然地沒能推他。

陸澤南親了一會，終於捨得放開我。

我一激靈，就想大：「來——」

「別。」陸澤南的聲音很低，在我耳朵旁邊說，「喬葉，我現在是沒有理智的……不要惹怒我。」

我還以為，有喬菲在，陸澤南會收斂一點。沒想到，他還是這麼禽……

眼看著陸澤南的手還要往下，我又急又氣，低了聲音：「你出去！你未婚妻還在外邊等著呢！」

「讓等。」

嗤啦一聲輕響。

我低下頭，看見陸澤南的子拉鏈開了。

「……」

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親親我，快點。」

陸澤南啞著嗓子說了一句，就要繼續靠近我。

他的眼睛，和我離得很近。

我愣了愣，忽然想起前幾天的事。

那個時候，他拽著我的手怕我逃走，好著我給喬菲捐。他放任顧湘，哪怕用我媽的墳墓威脅我，他都不聞不問……

想起這兩件事，我噁心得夠嗆，一抬腳踹到他小骨上：「滾！別我！」

陸澤南悶哼了聲，把我抓得更了：「很好，是你我的。」

「姓陸的，你簡直是王八蛋！」我破口大罵，「除了強j別人、著別人給你未婚妻捐，你還會幹什麼？」

陸澤南的作頓了頓：「不是沒捐嗎？」

「那是因為你媽，不是因為你！」

「管他的。」

陸澤南息了一聲，大手繞到我後背，就要把肩帶解開——

突然，門開了。

吱呀一聲，陸澤南整個人僵住了。

喬菲怯生生地站在門口，一副泫然泣的表。

我從來沒聽過這麼悅耳的開門聲。趁著陸澤南僵住的空隙，我趕整理好服，從他懷裏鑽了出來。

陸澤南臉難看，慢慢地轉過，眼神凌厲兇猛。

我注意到，他的西裝扣子都沒扣好，看上去特別狼狽。

喬菲嚇得倒退了好幾步，帶著哭腔說：「澤南，你……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怕……」

「你怕？」

陸澤南重複了一遍，冷笑出聲，「很好，知道怕就好。喬菲，別當所有人都是傻子。」

喬菲臉一白，說話也不結結了：「我真的沒有，澤南。」

「你有沒有，自己心裏清楚。」陸澤南也懶得廢話了，「滾。」

喬菲眼睛眨了眨，大顆大顆的淚珠子掉下來。

「心裏難？」陸澤南冷笑，「難，就別耍這種低級的花招。喬菲，想綁住我的人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記住，你沒什麼特別的。」

這話說得真狠。

喬菲倒退了兩步，哽咽了：「可們都不是你未來的妻子。我是你的未婚妻啊……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你隨時可以不是！」

陸澤南冷冷地甩出一句話，「滾！我的話從來不說第三遍！」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陸澤南和喬菲吵起來。

要不是況不合適，我肯定會抓一把瓜子，邊磕邊看。

喬菲低下頭，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一會，突兀地笑了：「呵呵……」

笑什麼？

我有點奇怪。難道說，這人傷心得瘋掉了？

「你笑什麼？」

陸澤南也皺了皺眉。

「我在笑你！」喬菲抖地指著我，嘶吼出聲，「就為了這麼個賤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傷我的心？澤南，值得嗎！」

陸澤南冷靜下來：「你可以賤人一遍試試。」

話里是滿滿的威脅。

喬菲纖弱的子抖了抖，眼淚，笑了：「澤南，你護著……我早該知道，你心裏，還是有的。」

幾句話的功夫，怎麼又扯到我上了？

我趕擺擺手：「你們自己吵自己的，別連累我。」

陸澤南黑著臉瞪了我一眼：「你給我閉！」

「閉就閉。」

我聳聳肩，走到了旁邊。

「你心裏有，可呢？」喬菲頓了頓，「你知不知道，這幾天住在哪裏？」

「……」

我有種不祥的預。

陸澤南冷冷地說：「閉。」

「呵……」喬菲笑了，臉上還掛著眼淚，「澤南，喬葉啊，最近一直住在Aaron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