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繼續。」

我咬著牙，在陸澤南看不見的角度冷笑了下。

我和陸澤南的，還是相當契合的。沒幾下，他就在我手下發出了忍的息。

我故意停下。

陸澤南拉開子拉鏈，抓住我的頭髮，命令我：「快。」

「快點？」我抬起頭，冷冷地說，「可以啊。」

陸澤南終於察覺我不對勁，想從我手裏：「你別發瘋——哦！」

我沖他笑了起來，狠狠一。

陸澤南痛得彎下了腰。

我站起，趁機踹了他一腳：「腦子裏全是思想的神經病，偏執狂！人頭豬腦！活該你被喬菲騙，最好被騙一輩子！」

「喬葉——」

陸澤南抬起頭，眼睛猩紅，目懾人。

呵呵，再嚇人又能怎麼樣，能追上來麼？

我沖他吐了吐舌頭：「來追我啊！」

說完，不等陸澤南回應，我轉就跑。

一直跑到門外，我才覺到角破開的地方有多疼。

嘖，這兩天運氣太差了，總遇見瘋子。

我抬起手，用手背了，一眼看見站在一邊的林總。

林總臉上印著兩個紅紅的五指印。一看見我，他趕迎上來，張兮兮地問：「陸總現在……咳，他怎麼樣了？」

我不冷不熱：「您倒是自己去問陸總啊，問我幹嘛？」

要是讓林總看見陸澤南現在的樣子，場面一定相當彩。

林太也在旁邊，罵我：「問你是給你面子！一個打工仔，別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林總深吸了一口氣，臉醬紫。我覺他隨時會腦缺氧：「小霞！算我求你了，你閉，到一邊去，閉上，行不行？」

林太憤憤地走開，一邊走一邊罵：「呸，我看你是豬油蒙了心了！這小狐貍長得一臉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也就你和陸澤南瞎了眼，還把當個寶……」

「小喬，我替我太太道歉。」

林太走後，林總嘆了口氣，「出好，所有人都捧著，從小就被慣壞了。你別和一般見識。」

他說得誠懇，我也鬆了鬆口：「放心吧林總，我只要我該要的賠償。」

「行，行。」林總一口答應，「回去以後，我讓書給你轉十萬塊。這件事千萬別走仲裁。」

我答應了。

林總又問：「你和陸總之間……呃，還好吧？」

「這個……」我猶豫了下，「那就得看，你怎麼定義這個『好』了。」

起碼我現在心好的。

林總好像誤會了什麼，臉多雲轉晴。

他剛想繼續說話，下班鈴聲就響了。

「林總，明天見。」

我丟下一句話，轉就走。

剛出辦公大樓，手機就是一震。

我還以為是林總轉的十萬塊到了。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是Aaron發來的消息：「我在樓下等你。」

我這才想起來，Aaron早上約我看電影來著，我還沒回信呢。

一整天不回信，估計他當我默認了吧。

我剛想拒絕，轉念一想，又收回了手機。

現在，陸澤南一定很抓狂。我就算躲在家裏，也未必安全。不如和Aaron待在一起，還能安全點。

「葉子，我在這邊。」

我聽見有人我。一扭頭，看見Aaron坐在車子裏向我招手。

我坐上他的車，問他：「今天下班這麼早？」

「嗯。」

Aaron轉過頭，溫地看著我。

我刻意低著頭，怕Aaron發現我臉上的傷。正好車裏的線有點暗，Aaron也就真的沒看見。

「昨天晚上，事就差不多結束了。」Aaron發車子，笑著問我，「想看什麼片子？」

看什麼片子……

我有點恍惚：「我也不知道。我好久都沒去過電影院了。」

自從和喬菲們杠上，我幾乎就沒什麼閑暇時間，還搭上了更多東西。上次看電影，就好像是在上輩子一樣。

這麼一想，我都有點後悔了。

「我看了電影院排片。」Aaron說，「晚上有部片，還有部國產的恐怖片。你想看哪個？」

國產恐怖片，完全是沒看頭的代名詞。

我沒怎麼想，就說：「片吧。」

Aaron笑了：「英雄所見略同。」

其實我對片也不是很興趣……

當然，這句話我沒直接說出來。

車子開到銀座的電影院前。Aaron停了車，去售票排隊買票。

我百無聊賴，站在柱子邊上玩手機。

屏幕上方彈出一條消息，我的銀行卡轉了十萬塊。林總的辦事效率還不錯。

我握著手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十萬塊啊。這十萬塊要是早幾天來，我就把陸澤南的三十萬還清了。

Aaron拿著兩張票走到我邊，挽起我的手臂，作自然：「走吧。」

「嗯，好。」

我點點頭，跟著他往電影院裏走。

電影院裏，線比車上還暗。片子有點乏味，加上我昨天一晚上沒睡，很快就靠在Aaron肩上，睡著了。

「叮鈴鈴……」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機毫無預兆地響了。

我從座位上彈了起來，迷迷糊糊地眼睛，一抬頭，看見電影還在放。

前頭有人小聲抱怨：「幹什麼呀，沒素質！」

「就是，進電影院都不把手機調靜音？」

我趕對Aaron道了個歉：「不好意思啊Aaron，我去接個電話。」

Aaron頷首。

我著手機，順著座位的方向溜齣電影院。

走出帷幕擋著的側門，我整個人都鬆了口氣，沒顧上看來電顯示，就接起了電話：「喂？」

「在做什麼？」

是陸澤南的聲音。

我有點莫名的心虛，反過來質問他：「你管得著我嗎？你算我什麼人？」

陸澤南靜了靜，嗓音裏帶上了深沉的怒意：「喬葉，我的耐心有限。寬恕你今天對我做的事，已經是極限了。」

極限？寬恕？

我也生氣了：「那好啊，我剛好就是個喜歡挑戰極限的人。」

「喬葉！」陸澤南厲喝，「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和誰，在哪，做什麼？」

他這個語氣……好像是知道了什麼。

我乾脆承認了：「我在和Aaron約會，逛街看電影。怎麼，你不滿意？」

「你給我認清自己的份！」陸澤南怒吼，「你是我的人，怎麼敢跟別人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