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腳步一頓。

秦頌抓住我的手臂，問我：「喬葉，你技到底是有多厲害？」

我一把拍開秦頌的手，呵斥他：「你給我放尊重點！」

「喲喲喲，尊重……」秦頌冷哼，「誰不知道，你喬葉能升職，就是一路睡上去的？我用什麼尊重你，你下半那個？」

噁心！我氣得要命：「你再說一個試試！」

秦頌眼裡迅速過一抹得意，把嗓門放得更大：「怎麼了喬總監，你自己都能做出這種醜事，還怕別人說？」

我冷靜下來，左右看了看。

幾句話的功夫，我們邊已經圍上了一群同事。其中，有不人還對我和秦頌指指點點……

秦頌得意地抬高了聲音：「喬總監，我剛才可是親眼看見，你是從藝電公司總監的車上下來的！你說說，你對得起林總嗎？」

我角痙攣了下。

呵呵，秦頌還真是想毀了我。如果我真是林總的人，這時候就該哭著喊著求他別把事鬧大了。

可惜，我不是。

「秦總監，你這是羨慕我呢？」我冷笑，「沒錯，我現在確實在和藝電公司的Aaron往。你要是也喜歡他，你就自己去追啊。在這兒毀我名聲，傳緋聞，也太下流了吧？」

秦頌大概是沒想到我會直接承認，整個人愣住了。

我趁機大聲說：「秦總監，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對林總多有那種意思。可你追不到他，也犯不著把脾氣往我上發吧！」

周圍的人發出一陣驚呼。

「我的天，竟然還有這種事？！」

「秦頌看著還還是正經人啊！林總可是有家庭的人吶……他這不是……」

「對啊，他這不是要當小三嗎？」

「男小三還是頭一回見著……」

周圍同事們的討論聲越來越大。秦頌整張臉氣得發紫，一聲大吼：「喬葉，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沒胡說，你自己心裡有數。」

我哼了一聲，分開擋在旁邊的同事們，轉上樓。

秦頌想整我？門都沒有。我可是在銷售一線做了那麼多年的資深員工。說出什麼話、能達到什麼效果，我心裡清楚得很。

這一上午，整個辦公區都沒看見秦頌的影。

午休時間到了。我出辦公室找楚楚吃飯，剛好看見有個新來的員工拿著份文件，去找秦頌簽字。

楚楚鬼鬼祟祟地挨過來：「哎葉子，你昨天問我Aaron的背景，是不啊看上他了啊？」

我失笑，屈起手指，彈了的額頭一下：「凈瞎想。」

楚楚捂著額頭，還想八卦：「可你不覺得，他和你般配的麼？」

「我沒……」

我剛說了兩個字，就聽見秦頌的辦公室發出一聲怒吼。

「滾！給我滾出去！」

我嚇得一個激靈，轉過頭，看見那個送文件的員工被推了出來。

新員工是穿著高跟鞋的，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

秦頌探了半個子出來，把那份文件撕得碎，全都撒到那個新員工上。

「秦總監，你……」

新員工咬著，屈辱地哭了出來。

秦頌冷哼：「你什麼你！這份文件給我重新做！」

新員工還想掙扎：「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秦頌態度更惡劣了，「下班之前把這份合同給我重新做完，列印好，送到我辦公室來！」

我看了看旁邊的掛鐘。

已經十一點半了。距離晚上下班，也就五個小時。

五個小時，本做不完一份合同。

楚楚低呼：「明擺著就是在刁難人嘛！葉子，要不要管管？」

「算了，我們管不了那麼多。」

我搖搖頭，拉著楚楚，從另一邊走到電梯。

我和秦頌之間的矛盾，已經足夠多了。現在，他就等著抓我小辮子呢。我沒必要授人以柄。

……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跟楚楚吃飯的時候，我總有點不安。

回到公司，我一眼看見那個新員工趴在桌子上，正在默默地哭。

我回辦公室拿了份文件，走到旁邊。趁著旁邊沒人，我把文件放到桌子上，咳嗽一聲。

「是誰……」

新員工了哭核桃的眼睛，抬起頭，一眼看見那份文件。

我趕走開，深藏功與名。

……

那份文件，是林氏公司的合同案例。那個孩子只要照著上邊類似的例子改幾句，也就能糊弄過去了。

做完這件事，我心好了不，索順便把之前準備好的一份協議拿到林總辦公室。

走到林總辦公室前，我敲了敲門。

房間里安靜了一瞬，然後我就聽見了林總的罵聲：「他媽的，誰啊！」

「是我，喬葉。」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

林總看見我，臉變了變。

我把協議放在他桌子上：「您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林總臉上的贅哆嗦了兩下。

我約覺得，他應該是想問上午公司門口那件事。這事我本來就不想多說。林總不問，那是最好的了。

「小喬！」

我剛走了兩步，就被林總住了。

我回過頭，問：「您有事嗎？」

「就……就是……」林總憋了半天，吭吭哧哧地說，「秦頌他……對我……他和我……是真有那個事嗎？」

我一愣：「啊？」

「我就問你！」林總站起來一拍桌子，「他秦頌，到底是不是對我有那個意思！」

合著林總還真以為，秦頌看上他了？

我明白過來，整個人都哭笑不得：「這個啊……」

林總從辦公桌後頭走出來，焦慮得不行：「小喬，你是知道我的。我家那個母老虎要是聽說這種事，非得了我的皮不可！秦頌要是真的對我……我就只能……」

林總臉上，閃過一抹狠辣。

我聽說過，林總能有今天，全靠林太太的娘家支持。所以這幾年林總在外邊養婦、包明星，卻始終不敢玩得太過格，就是怕被太太抓包。

我心領神會，點了點頭：「確實是這麼回事。」

林總了兩口氣，喃喃自語：「怪不得，怪不得……我就說他怎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