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喬菲顯然有點不大甘願。

「出去。」

陸澤南的聲音沉了下來，是要生氣的前兆。

喬菲畫得緻的張了張，垂頭喪氣地走了。

辦公室里，只剩下我、Aaron和他。

沒有人說話，一片懾人的安靜。氣氛讓我不安，我悄悄握住了Aaron的手。

Aaron僵了僵，隨即自然而然地回握住我。

陸澤南眼底一冷，怪氣地開口：「費盡心機找個喬菲的替代品，一定很辛苦吧？」

「什麼替代品不替代品的？」我厭惡地皺眉，「把別人都想得像你那麼齷齪。」

陸澤南冷笑：「他可以做齷齪事，我就不能說出來？Aaron你告訴，你前友到底是什麼人？」

他的語氣和表，都特別有迷。要不是我早就知道Aaron和喬菲的關係，說不定真的會被他帶進去。

Aaron挑了挑眉，反問他：「陸先生，你知道我和喬菲之間都發生過什麼？」

「不知道，也不需要。」陸澤南很快回答，「喬菲現在選擇了我，這就是我和你的差別。」

一口一個喬菲！

我有種難以言喻的厭惡：「你想為喬菲爭風吃醋，我不打擾你。麻煩你離我遠點，行不行？」

陸澤南線繃，沒說話。

Aaron靜了靜，忽然笑了。

陸澤南聲線更冷：「你笑什麼？」

「沒什麼。」Aaron收起笑臉，別有深意地說，「陸總，你很自信。希你可以一直保持這種自信。」

說完這句，他牽著我往外走。

陸澤南眸底幽暗，冷冷地盯著我的背影。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追上來。

走到公司，我問Aaron：「你和喬菲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Aaron想了想，笑得有點無奈：「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你要聽嗎？」

我點頭。

……

Aaron找了間安靜的茶樓，開了一個包廂。

我和他面對面地坐著。服務生上了一壺君山峰，Aaron拿出一張鈔票放在的手心裡，語氣溫和：「麻煩了。」

他給的小費好像不。服務生連聲道謝，欣喜地走出房間。

我忍不住說：「你這人真好，我從來都沒有給小費的習慣。」

「習慣，是需要養的。」Aaron把錢夾收起來，回頭看著我，「我從小就生活在國，國人吃過飯，總是要給小費的。」

我一愣，打量著他高聳的眉骨：「你是混嗎？」

Aaron搖頭：「不，我是孤兒。」

我被嚇了一跳。

Aaron繼續說：「我父母死得很早，一對國外的老夫妻收養了我。他們對我很好，比親生的還要好。我很激他們。」

「這樣啊……」我點點頭，心有戚戚。

遇上一對負責任的父母，是件不容易的事。某種意義上，Aaron也幸運的。

Aaron給自己倒了杯茶。霧氣之中，他嘆了口氣：「該怎麼和你講呢？那是五年前的一個夏天……」

……

Aaron娓娓的敘述里，我把他和喬菲在一起的事，湊了個七七八八。

原來，Aaron是喬菲的學長。Aaron家境不錯。喬菲一見到他，就對他展開了瘋狂的攻勢。就這樣，Aaron和喬菲了兩年。

可是，兩年之後，一切都變了。

「……喬菲對我說，要回國，所以要和我分手。」Aaron淡淡地說，「我和當時好好的，當然不會同意。」「

我算了算時間。

三年之前，正好就是喬菲回國的日子。當時好像也是要嫁人，弄得聲勢浩大。

「我和吵了一架，不歡而散。」Aaron低下頭，面無表，「沒想到，喬菲跑到我養父母家裡大鬧了一場，說我把弄得懷孕，要回國墮胎……」

我嚇了一跳：「怎麼這麼狠？！」

Aaron自嘲地笑了一聲：「一直都這麼狠。只是我之前被蒙住了眼，不知道。我養父母收養我，是因為他們兩個心臟不好，生孩子有危險。這件事一出，我的養母當時就心臟病發作，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死了。」

我愣住：「……」

這樣說，喬菲豈不是害死了他的養母？

「我養父母之間的很好。我到現在還記得，那是五月五號的晚上……」

Aaron抬起一隻手，抵著自己的眉骨。

我看不清他的表，只能聽他繼續說：「我們從醫院回來。養父問我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我說了。養父還安我，說這件事不是我的錯……沒想到……」

Aaron的聲音里，蘊含著極大的痛苦。

我也不想揭人瘡疤，就安他：「說不下去的話，就別說了。」

「沒事。」Aaron深呼吸了兩下，還是把話說了下去，「當天晚上，我睡醒，聞到一腥味。走到衛生間一看，看見養父已經割腕死了，邊是他留下的書……」

我倒了一口涼氣。

Aaron說完，整張臉都是慘白的。

我握住他的手，想安他。

還沒開口，Aaron一下就回握住我的手：「我接近你，沒有報復喬菲的意思。」

「我知道。」

我和喬菲之間惡劣的關係，Aaron又不是沒見識過。這一點，我相信他。

Aaron點頭，放開我，閉上眼睛。眉眼之間，還是深深的痛苦。

這個時候，我不想打擾他。

我悄悄結清茶錢，先離開了。

……

出門走了幾步，我想起來，公司里還放著我的個人品。我想打電話給楚楚，讓把我的東西帶回我家，可楚楚一直不接電話。

沒辦法，我還得去一趟公司。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

將近下班，整幢大樓的人都很踴躍，幾乎沒什麼人注意到我。

這樣也好。悄無聲息地離開，比萬眾矚目的尷尬好多了。

我推開辦公室的門。怕被別人發現，也沒開燈。剛想想拿起桌面上的東西，手腕卻一下被人攥住！

「啊！」

我尖了一聲，大腦被嚇得一片空白。

「啪」地一聲，檯燈被人打開。

亮刺眼，我眨了眨眼才習慣過來，看見陸澤南角噙著冷笑：「不錯啊喬葉，還知道回來。」

又是他？

我張就想把旁邊的人過來：「救——」

陸澤南眼疾手快，一下堵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