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南沉默了片刻，開了口：「可以，我能救喬家。」

這回，失的人變了我。

喬菲高興得跳了起來，吧唧一聲，就在陸澤南臉上親了一大口：「謝謝你，澤南！」

我了拳頭，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知道，陸澤南救喬家是理之中的事。可是，可是……

「你去樓上休息一會。」陸澤南的表已經恢復了正常，他拍了拍喬菲的頭，「我明天告訴書，把錢打到你卡上。」

「嗯！」

喬菲滴滴地笑了。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扭著腰肢上樓。

這份得意看在我眼裏，無比刺眼。

我深呼吸了兩下，抄起隨的小包，轉就走。

陸澤南攔在我前邊：「去吃飯。」

語氣和命令喬菲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

我很想罵一頓，好不容易才忍住，說話的時候還是有點生：「不用了。」

陸澤南皺眉：「你又鬧什麼脾氣？」

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沒說話，憤憤地走開。

高跟鞋跟敲在地板上，敲出一聲聲清脆的響。我想像著腳下踩的不是地板，是陸澤南的臉，心才稍微好轉一點。

我的車子，也被陸家的保鏢開到了他家的別墅旁邊。

陸澤南再次走到我前：「別走。」

我沒理他，拿出鑰匙就要上車。

陸澤南把鑰匙從我手裏搶走，倏地低下頭，吻住了我。

他的吻來得很快，舌尖在我裏攻城略地。我的舌一下失守，整個人都好像缺了氧，完全是猝不及防地在他懷裏。

我不是沒談過的小姑娘，可我和別人接吻的時候，卻完全沒有這種反應。

或許，我們兩個的……真的很契合？

有那麼一瞬間，我差點相信了陸澤南對我說的鬼話。

……

好像吻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陸澤南才放開我。

我一回過神就用力抹，想抹掉上屬於他的味道。

「不準離開。」陸澤南抓住我的手，聲音有點悶，「我會讓喬菲走。」

我啞然失笑：「我待遇這麼好，你寧可趕走喬菲也要和我一起？」

我只是隨口調侃而已，陸澤南卻當真了，還解釋：「喬菲過來，完全是計劃之外。我不喜歡計劃外的事。」

計劃外……這麼說，我只是個計劃？

我有點莫名的不高興。

剛要說陸澤南自作多，就看見陸家別墅院子的角落裏，有一抹淺的角一閃而過。

對了。喬菲今天穿的，就是一件淡的子。

我抓住陸澤南的手臂，問他：「喬菲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麼地位？」

陸澤南看了我一眼，好像有點奇怪我為什麼會提出這種問題，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將來的妻子。」

不對，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我抿了抿，循循善地問他：「那，今天的呢？」

陸澤南沒說話。

我怕他看出來我的用意，趕又問：「你說是你未來的妻子，那今天過來，你為什麼不把留下？」

這次，陸澤南按照我預想的臺詞說了：「我沒讓來，是自己要來而已。」

我看見，花叢後邊的擺猛地一。

我忍住笑，又問他：「你不？」

陸澤南搖頭：「對我來說，是合適的妻子。」

這個答案，比我想的還要完。

我差點歡呼出聲。

喬菲唰地一下，從花叢里站了起來。

陸澤南聽見聲音，卻連頭都沒回，擺明了不想管。

我故意沖喬菲笑，笑得張狂。

「你……你們！」

喬菲指著我，全都在發抖。

我挑眉，又往喬菲心上捅了一刀：「我和陸澤南可不是『我們』，你和他才是。畢竟是將來的夫妻啊，你說呢？」

我是在告訴，理想和現實之間的距離，就是這麼大。

喬菲「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轉就跑。

我看著的背影，笑得肚子都疼了，好不容易才捂著肚子，直起腰來。

陸澤南淡淡地問我：「滿意了？」

我臉上的笑容一收：「你什麼意思？」

陸澤南攬住我的腰，把我圈在他懷裏，輕笑了聲：「喬葉，你以為我是傻子？」

我心一涼，那點高興勁兒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你知道在？」

「對啊，我當然知道。」

陸澤南笑得意味深長，「是看你的表，我就猜到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演技有多拙劣？」

「……」

陸澤南又說：「不過，你得發泄。我也得藉著你的手，打一下喬菲的氣焰。最近太不像話了——你看，結局不是很完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瞪著他。

我是什麼，喬菲又是什麼？陸澤南到底拿我們當什麼？

我和，都只是他手裏的玩嗎？

陸澤南低頭，在我上啄了一口：「乖，去吃飯。」

他的和剛才一樣，微微的涼，很。

我被噁心得夠嗆，猛地推開陸澤南，頭也不回地跑到車裏，直接發了車子。

……

路上很平靜，陸澤南和他的人都沒追上來。

我到了家，直接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獃。

又是外出談合同，又是和秦頌吵架，又是想法子折騰喬菲……這樣折騰了一整天，我累得要命。

累極了，神倒還很清醒，怎麼都睡不著。

我在床上躺了一會，肚子開始咕嚕嚕地喚。我又不想做飯，只能爬起來，找手機外賣。

沒想到，剛拿到手機，它就在我手裏響了起來。

來電號碼是個不認識的手機號。我沒多想，就接了起來：「你好。」

「喬葉，你怎麼不去死？」

喬菲的聲音滲著怨毒，在電話里響起。

是？

我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你都沒死，我怎麼能死？」

喬菲沉默了一陣。聽筒里，就只剩下憤怒的息聲。

我剛想掛斷電話，又聽見了冷的聲音：「搶別人的男人，有那麼好玩嗎？」

我想了想，說：「第一，我沒搶你的男人，我們只是正常流。第二，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應該問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