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誓放下筷子，揚聲道：「已經給你訂好了機票，早晨八點的。現在還早，先吃了早飯，牧十會帶你過去。」

蘇萌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牧十依舊沒有一點表的臉，走到了餐桌前坐了下來。

一口一口的吃著東西，卻見牧十站在顧北誓的旁一不。

「那個，一會兒我們要趕飛機。牧十，你早晨也沒吃飯吧？要不要一起吃一點……」蘇萌的話音還未落下，牧十便開口拒絕。

「不用了，多謝夫人關係，我已經吃過了。」他冷淡的開口，沒有一的溫度，像是個機人一樣冰冷。

蘇萌有點狐疑，他好似平時不是這樣的，難道，真的得罪了？

「既然夫人讓你吃一點，你就吃一點。你這兩天的任務是保證的安全。要知道，有些事是不能馬虎的。牧十，你記住，的話就是我的話。你不能違背。」顧北誓轉頭警告了他幾句，眼神很是凌厲。

可以看得出來，他似乎還未對昨天的事釋懷。但牧十是他最為得力的幫手，而蘇萌是他想要的人。他不能讓他們兩個視若仇敵。而對於牧十，他更不可能時刻監視。

唯有讓他們之間冰釋前嫌才可以。這也是為什麼他非要牧十跟著的原因。

牧十聽了顧北誓的話，神有一點不太好，但是卻沒有再反駁什麼，只是回答了一個「是」字，便坐了下來，開始低頭吃東西。

蘇萌手裡夾著小菜，看著他們兩個大男人之間暗流涌的氣流，不由得就吃不進去了。

這樣強迫一個已經吃過早飯的人再吃，難道不會不好嗎？看著牧十一點點的，認真的吃東西，總有一種罪惡。

吃過了早餐后，蘇萌與牧十兩個人便開車直奔機場而去。

坐在車子上面，轉頭看著牧十依舊嚴肅的臉。

「牧十？」輕喚了一聲。

牧十眼皮輕蹙一下，但是沒說話。

蘇萌挑了挑眉，「牧特助？」

見還是他，他不得不開口，「夫人有話直說就好，牧十耳朵還算好用。」

「咳！」輕咳了一聲，而後才道：「我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似乎很是熱的。還記得嗎？」

第一次在民政局門口見到顧北誓的時候，正是牧十過來跟搭話的。

那個時候，牧十滿臉笑容，像是個大男生。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冰冷了。

「那麼久以前的事，牧十不記得了。」他淡聲回道。而後便沒有再說什麼。

「我這段時間，是有得罪過你嗎？」見不慣他這樣的臉，蘇萌有點抱怨的說道。

「並沒有。夫人與牧十八竿子打不著，更別說什麼得罪的話了。」他依舊給看冰塊臉。

「那你為什麼連個笑臉都沒有？還是說……你在顧忌著上次照片的事？」蘇萌大膽猜測。

這個說法一出口，牧十的車子猛然加快了幾分。而後才險險平穩了下來。

「夫人，你還記得……上次照片的事？」他的聲音小了幾分問道。

牧十的臉果然因為「照片」兩個字而有了變化。而這個變化正中蘇萌的心思。看來，他果然是在乎照片的事的。

「牧十，你聽我解釋。那照片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當時是喝多了，所以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這段時間，我一直想找你解釋的，我就怕自己……酒後……那個什麼的。也怕你會誤會，所以……」

越說下去，牧十的臉便越是鐵青，索到了最後，整個臉又青又紫了起來。

那日的時候他已經覺得尷尬不已了，後來顧總還有點誤會他了。照片的事出來后，他想死的心都有。幸好顧總深明大義，知道他是被冤枉的。漸漸的，這件事過去快半個月，他也逐漸放下了。

可是現在，聽到再次提起這件事，竟讓他有了臉紅心跳的衝。

「夫人！」打斷了語無倫次的話，也打斷了繼續說著那些更加讓人誤會的句子。牧十頭疼不已！

「這件事既然是個誤會，那就不要在提了。那日你喝多了，差點摔在馬路上，顧總一直讓我跟著您，所以我才出援手。不過是我太過大意。才會讓人有機可趁。下次不會了！」

他作出保證的說道。

蘇萌聽了他這話，眉心不由得皺起來。「你不是因為這件事跟我生氣嗎？」

牧十一怔，沒想到問的這麼直接。在他生長了二十多年的環境裡面，從未有人為了探究他為什麼生氣而說這麼多。而蘇萌是第一個。

「夫人多慮了，牧十並沒有生氣。」他低頭說著，認真開車。

「沒生氣？」蘇萌不相信的看著他，「那你為什麼不笑？」

「……」牧十眉心不由得皺了皺。「牧十一向不喜歡笑。」

「怎麼會，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明明笑意盈盈的。你跟顧北誓那個冰塊不一樣，他天生連笑都不會……也不對，他是有笑的，只不過都是冷笑居多。可是你不一樣啊，牧十，在他邊久了，你可不能被同化啊，那人生還有什麼意思……」

絮絮叨叨說了一堆，像是在勸阻一隻迷茫的羔羊要迷途知返一樣苦口婆心。

牧十再次臉鐵青，而這次，他選擇了閉。他發現，自己多說一句話，蘇萌便能說個沒完。怎麼以前看與顧總在一起的時候，沒發現有這個病呢。

蘇萌說的口乾舌燥，卻發現牧十專心開著車子，一時間也閉上了。

不是什麼長舌婦，也不是管閑事的人，更不是別人不對自己笑便這樣絮絮叨叨的人。只是，因為照片的事，一直沒有好好跟牧十道個歉。所以才沒話找話說了一堆。

既然他已經不在意，那也放開一點。不再勸說牧十，反而跟他開始閑聊了起來。「牧十，你坐過這種客機嗎？」

牧十臉皮抖了抖，只能著頭皮回答道：「坐過！」